药师被“困”在隔离间,光学镜盯着不远处在他计划里早就该死了的TF,今天,那个家伙竟然拒绝了急救员的镇静剂,他摆着手,和急救争执了几句,急救员最后也没坚持,于是现在,那炉渣就坐在他对面隔着玻璃看着他。
然后他就看见焚风支着医疗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了隔离玻璃旁,还算完好的那只光学镜盯着他的面甲……
[你杀不死我。]那是塞伯坦和平时期针对交流插件底层逻辑失灵开发的通用手语。
药师一拳揍在玻璃上,良好的隔音让外界什么也听不到。
而在玻璃外逗药师的焚风就快乐了,无能狂怒,活该。
“喂,不要乱跑!齿痕!”急救员又醒了,一张医疗床上缺了一个机子,没了医疗设施支撑,离开床位的TF活不了多久,出于职业道德,急救员拿起应急照明灯顺着痕迹追了出去。
另一边,救护员也被吵醒了,他站起来开始检测那些长期患者的数值,然后又开始投入新一轮的抢救。
“你还好吗?”救护员拿药剂的时候经过焚风,“指标显示你已经度过危险期,但是我们没有资源维修你。”
“没事,咳咳,”焚风摆手示意救护员不用管他,“只是还有些疼,我能习惯,等我们修好通讯器,就有希望了。”但可能比死神先来的是塔恩。
“能帮我拿一下神经元饱和液的输入口吗?”救护员抽不开身,只能求助于焚风。
“啊,可以!”焚风撑着膝甲站起来,走到一排输液罐前,拉出一条管线,“是这个吗?”
“对。”救护员结果管线将他插到患者后脑,“一下子就找到了,以前学过医学方面的知识?”
“学过一点,但我爸爸不是很乐意我学这个。”
“为什么?”
“因为对我来说学了也没用。”
救护员敛下视线,究竟是学了没用还是不允许学习,料想是不希望焚风知道自己的机体情况。
“嘛,反正我学的东西够多了,没时间也不差这一个。”
“你应该有点警惕心,不要什么话都和别人说。”救护员叹了口气,转身拿起火种起搏器,“你会被不怀好意的人抓走。”
“哼哼。”焚风轻笑道,“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你也不是什么坏人。”
“好吧,那你又是怎么从你的……你的家里离开的。”
“啊!说道这个就来气,那天我刚好过完成年礼,我爸爸跟我说要送我出来玩,然后穿过太空桥我就晕过去了,被带到一个拍卖会拍卖,幸好飞翼把我劫了出去。”
“嗨!明明还有我!”一道开朗的声音插入了他们的对话,“你竟然在这里,飞翼找你找的好辛苦。哦!天啊!你也被感染了!”
“别靠过来,漂移,病毒是接触传播。”焚风马上站起来向后挪了两步,但平衡仪校准迟钝让他又马上一屁股跌到地上。
“你也感染了,为什么你没有那些感染者的症状。”救护车牵起焚风的手将他拉起来坐在他的床位上,“长期患者吗?”
“不是,他是三天前感染的,奇怪的是,病毒一开始势如破竹,然而当它们想要进攻核心系统时,就全部销声匿迹了。”救护员说道。
“所以是修复系统功能障碍。”救护车用指尖剐蹭腹侧的锈斑,一点点干掉的碎屑从镀层剥脱。
“不是障碍,他几乎完全没有修复功能,只能对运动性磨损有反应。”
“张嘴。”救护车打开一只探照笔,向焚风的口腔看去,“除了上颚损伤,口腔内膜更新完好,他身体里已经没有病毒了。”
“什么!那太好了,我们可以从他身体里制取疫苗。”急救员十分高兴,“还有,我们这里还有一位陷入永久性昏迷的患者。”
“够了,急救员,我们讨论过成百上千次,这很危险,你不能用你的火种去尝试救他,你会没命的。”救护员打断了急救员。
“我发明一个火种复生的新方法,很基础——非常基础——你用一个健康的火种去激活一个濒临衰竭的火种,我管这叫‘火种助推法’。救护员说太危险了,现在你来了,你觉得怎么样?”急救员抱起一个巨大的钳子。
“我认为我更应该见一下药师。”
“好的好的,但是——我可以做,我用自己的火种,会起作用的,相信我。”急救员转身离开。
“他在隔离间。”听见救护车的要求,正在接受救护员抽液的焚风指了指玻璃间。
“玻璃太厚,我听不见他说什么。”救护车于是趴在玻璃上试图分辩药师在说什么,这时药师抓起激光笔在手掌上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