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许映白手指一顿,脑子里忽然想到了让谢乘风十分宝贝的那支打火机。
一股邪火噌地窜上心头,许映白两步到沈泓跟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在他肩头狠拍了一记。
沈泓不防,而且本来站的也不稳重,身子向侧面踉跄一步:“草,你打我干什么?”
说着他抬手就要反击,许映白快速后退,一把拉开车门将沈泓无情地关在了门外。
晚上十点多,马路上依然有些拥堵,放弃城市主路,司机直接驶上高速,车速瞬间快了许多。
车窗外的树叶与路灯在迅速后移,许映白靠在车窗上,想着今晚的风应当充满了凉爽。
虽然很快就能见面,此刻他依然会想念谢乘风,命运很神奇,第一次见到谢乘风也是天黑的时候,那晚的风吹得也很舒适。
车内很安静,车轮循环滚动的声音几乎难以察觉,谢乘风曾说过得那句话在这一秒悄然浮现在了许映白心头。
自己看得见自己。
其实许映白算得上相当了解自己,优点也好缺点也罢,甚至他也明白因为自身的某些性格特点吃过大亏,只是他天生不爱盘算,唯有一点想要主动深究的便是谢乘风这个人。
人这一辈子有多长,究其一生可以爱少人,许映白完全不知且全无兴致,他只想知道桀骜不驯的谢乘风为什么会对他一再退让,坦荡自若的谢乘风为什么会不经意间会对他露出微妙的小心翼翼。
到达家中,一开门便看到了鞋柜旁边的那双鞋子,许映白换好拖鞋,又将二人的鞋子一起放入鞋柜。
一双一对,平平稳稳,他想,以后的鞋柜,也要分谢乘风一半。
客厅内只开了一盏小灯,微弱的橘色照的房间安宁馨暖,小白听到动静,扭着毛绒绒的身子蹭到许映白脚边。
浴室里的水声在安静里格外明显,许映白弯腰把小白抱起,思虑了片刻,走到了浴室门口。
回来时他并未跟谢乘风提及,本来搞个突然袭击吓一吓他,真到了家,却又怕他真被吓到。
于是,许映白在浴室门上轻叩两声,嗓音平和:“乘风,我回来了。”
水声依旧,不过能察觉到里面的人顿住了动作,隔了十多秒,谢乘风才回答:“知道了。”
一声因在浴室内略带空旷的回复,许映白提着的心平稳地落入胸腔,但同时是又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时不时地从心头掠一下。
陌生又刺激。
谢乘风应该是刚进浴室没多久,如果刻意去听,配合着时停时开的水声,许映白也能想到他洗到了哪一步。
被噼里啪啦的水声砸了好半天,谢乘风出来的那一刻,许映白坐在沙发上很是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
“怎么突然回来了?”谢乘风吹干了头发才从里面出来,带着一身热气直接坐到了他旁边。
许映白暗暗提了口气,在被热气淹没之际,果断地起身:“我有家有室的,总陪着他算怎么回事?”
“啊?”谢乘风被他的动作唬了一下,随即往后撩了一把头发,“什么东西扎到你了?”
小白放弃许映白,一个跃起,扑到了谢乘风怀里,许映白把手背在身后,咳了一声:“没,有点热。”
谢乘风手指轻柔地捏着小白的耳朵,眼神随意地往前瞟了一眼,忽然怔住,愣了几秒旋即轻轻地笑了一声。
“许映白。”
这一声喊的许映白莫名心悸,他仍站在一旁,垂眸看向谢乘风问:“怎么了?”
谢乘风抱着小白往后一仰,一双长腿顺势收进沙发,眼神流转间变了跟平时不一样的调子。
“许映白。”他也不说由头,又用刚才的腔调喊人。
好似在玩你追我躲的游戏,许映白细细辨他眼神,奈何思绪不等人。
只听小白一声骂骂咧咧的叫,屋内一只身影快速闪动,许映白跪在他腿间,按住他的腰往上一提,就在沙发上把人给亲了。
谢乘风一反常态,以往每次亲吻他最多是喘,今晚被亲的却是又喘又笑。
许映白磨着他的唇,含糊地问他:“笑什么?”
谢乘风小弧度地摇了头,一双手自许映白的腰而上,到达脖颈住,食指勾住他的衣领轻轻往前一带,许映白配合地将身体的力量压在了他身上。
“许老板。”谢乘风咬咬他的唇,戏谑地说出一句,“你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