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昏迷不醒,正欲以内力助他疗伤时,无了和尚急急地赶过来出声阻止道,“施主不可。展施主师承神龙堂,心法是阳刚一脉,他的心脉受不住的。”
说罢跪下来检查了李莲花的伤口。却发现这剑插的虽深,却借着软剑的柔韧完全避开了要害,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展云飞急道,“我的内力不可,难道非得用和他自身的内力相容的内力才行吗?大师,他这身内力,这世上还没有第二个人…”随即一顿,眼睛一亮道,“等等。”
说罢转身跳下高台,来到方多病身边,抱拳一礼,“公子…属下求公子救李莲花。”
方多病一愣,看了一眼他娘,又看看展云飞,呆呆的道,“我…我能救李先生?”
“公子每日修习李兄的功法,已有半年。如今这世上,能用这内力护住他的心脉的,只有小公子了。小公子天纵之资。刚刚伤单孤刀的那一指,已是颇有小成。”
方多病看着自己的右手,“若是救得了李先生,我自是愿意的!只是,刚刚有人传音于我,告诉我要点他檀中穴,我…我真能救李先生?”
“如今这世上,若有人能救他,便只有习了他内力功法的小公子了。”
方多病不再犹豫,坚定的点了点头。无了看了看方多病道,点点头道,“方公子只需用内力稳住他心脉,老衲自会为他拔剑止血。”
方多病盘膝而坐,双手抵住李莲花背心,将他每日修炼的“苏州快”内力缓缓的注入李莲花的心脉。
他从不曾助人运功,但当他的内力与李莲花的经脉相触时,却仿佛流水入深泉,涟漪荡漾,瞬间融为一体。那一刻他仿佛觉得自己的血脉和李莲花微弱的心跳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无了和尚探着李莲花的脉搏,感受到他的脉搏强劲了许多。便出手在他几处大穴施针,然后一下拔出了插在他胸口的吻颈剑。
“方公子,护住他手少阴心经、手厥阴心包经、足阳明胃经。”说罢又自己出手在李莲花九穴施针。
约莫一柱香的功夫,无了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说,“这命算暂时保住了。”
方多病闻言睁眼,缓缓断开手上的真气,却也是筋疲力竭脚下无力。竟一时也是起不得身。
无了看着方多病,一边用自己的内力助方多病调养,一边笑着点点头道,“这么多年,他截然一身。老衲以为他那一身绝世功夫会就此失传,不想他竟收了这么个佳徒。”
方多病却是一脸错愕。
“这是…吻颈?”这时一个女声从众人身边响起。
只见乔婉娩已经飞身站在了台子上,手已经轻轻地扶上了被从李莲花身上拔出的软剑,“相夷的吻颈剑,饮血便会泛起蓝光…这是相夷的吻颈剑不会错…”
佛彼白石和肖紫衿听到此处也是一愣,纷纷飞身来到台子上。
乔婉娩又道,“世人皆知相夷以一柄少师剑名动天下,但其实他还有一把至柔之剑贴身放置,正是这把吻颈。”
话至此处,已是泪眼婆娑。
她望向无了,“”大师,刚刚笛飞声说,这是李先生的东西。大师怎么说?”
无了叹了一声,“额弥陀佛。此事贫僧说不得。乔施主还是等李施主醒来自行询问吧。方小公子内力尚浅,如今当务之急,还需派人去云隐山请漆木山和岑婆来此,方能救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