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虚弱,但仍然鼓起勇气问的时候他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平静无波,我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仔细听语气上带了点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我的错觉那确实能让我大为震撼。不好意思?难道说它身后的人很可怕,想以此降低我的警惕?我被拐卖到外国做实验去了吗,他们的科技什么时候这么先进,我该怎么办……
还没等我消化完自己的情绪,他就继续说起来,不好意思,我的思绪实在有些混乱,所以我只好坐的老实点,怕他突然冒出枪就把我就此结束在这,但却不得不——我也是在冒险,我比谁都想活着。
“我是感知器。你是一名无从属的变形金刚,你可以称呼我为你的造物者。”
造物者?我脑子里的线路好像断了,一种惶恐让我不管不顾的打断他,因为这听上去太超过了,下意识的让人觉得这……能够改变一切。
“等等,我不是那么诞生的,我是——,我有自己爹妈好吗,你是在跟我说——你是我爹,然后,我要说什么来着?不好意思这太扯了,这位,这位***,?为什么我说出来是*……”
感知器好像皱了下眉,在我抓狂到就差爬行的时候,我就差质问了,他按着我的肩膀,接着解释“不。你不是刚才被冷制造出来,我用了部分我的本源能量和火种为你赋予生命,但你本应该在一天前失去生命迹象,我刚才只是在读取你的存储数据。你的数据有跌涨,我用13号元素让你稳定下来,你已经脱离危险状态。”
“等等等等,重新来……你是说,我是凭空被你造出来的?你是我的组装师父?火种——你给我贡献组织了,你是什么?器官捐献者?13号元素是?”
感知器沉默了一秒,回答:“用词不准确,但是,理论上来说,是的,我制造了你,我的部分为你提供了能源。”他真的在回复我。
我荒谬的产生了梦游一样的感觉。被踢了一脚一样生气和震惊占据了我的脑袋,因为这……说的好像是真的,如果他是真的,那么,我就是白在人类世界受苦了,这让我有些不甘和苦涩。早知道一天要变成个机器人我就应该多学点科技知识而不是当那什么拉胯大学生,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去想自己死后家里会怎么想,也就不用怀疑整个时间都不过是神的一场玩具,我精神不稳定的摆摆手,为了缓解我的紧张和崩溃,开始口不择言。
“你都能自己造孩子了?呃,你确定没有发现点别的?呃,不是我不想相信你,但是我真的很懵,还有就是,你不会以为这样我就能听懂了吧,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是。”
感知器手上啪嗒啪嗒敲着键盘一样的东西,还有他手边精密的仪器让我头疼,我,变形金刚?额啊,我只是依稀记得他们是车和飞机,这么说我也可以变成车?那我开自己会不会出车祸?
还没等我继续思维发散,感知器开始为我空空的大脑解答。“你的情感模块过于充分,实际上我们没有这种链接,实验产生的变数在我的数据流推算之外,科学院想要立马得到验收结果。重新开始耗费材料超出预算,因此,在科学院发现你之前,H-10,你必须尽快融入塞伯坦。我会给你10x12规格的能量液,并且切断与你的一切联系,删除实验数据。说不出我的名字是守密协议,必要条件下会解锁。”
所以——所以在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位陌生人就要赶我走?他觉得我脑子坏了,我也承认。我没有别的招数了,徒劳的看着这个我之前最害怕的对象,面色灰白——如果我能看到我想我大抵就是这个脸色。
“要是干不好怎么办……我会被销毁吗?能量液—我们靠这个活动?可是,我什么也不知道。”
感知器按下一个按钮,同时从桌面上一个屏幕里看见了什么,见我还不动拉着我的胳膊就带着我走起来,试图安抚我的情绪。
“有一半的几率造成这种原因。但我会带你离开前面的哨站。只有你情况危机的时候才能用,将它靠近头雕下的线路即可。你的任务是隐藏自己。以及,欢迎来到塞伯坦,火种是你胸腔的生命供给,不要打开你的舱门,你的能量液补足次数应该每五十个周期为一补。”
他看了看我,按着我的肩膀。我的脑海之中仍然是一片空白。
“你会没事的。”
我尽量记住,但在这么个情况下我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即使我尝试理解,但那些生词还是让我转不过弯来。我只能晕乎乎跟他走,倒是没遇上什么人,只看见感知器在忙活。在他刷脸开门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塞伯坦,塞伯坦,那不就是擎天柱被毁灭了的母星吗,我要怎么办?我已经开始绝望,身体却自顾自的顺应他的安排。
感知器往我手里塞了个背包一样的东西然后又按了一个手臂上的按钮,我还没来得及问能不能不分开跟他走,整个人直挺挺的被地面吃了,还是跟坐过山车一样咕噜咕噜的滚,过了大概几百个转弯才被“吐出来”。
头晕的我也想吐,但是不行,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胃那东西,也不敢浪费那能量,就家里人给我的教育——活着才有命享福气,即使我脑子里像分裂了一样说你不行,又说你可以。
挣扎着抱着背包支棱,然后左摇右晃走了几步又一股劲趴在地上没起来。没有泥巴,但我感觉自己真的有点难受。握拳击打在地面上,掀起一点小尘埃。
这到底算什么!我又该怎么做……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