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闹了很久,在小微洲又一次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蒋老夫人出来制止,将孙子接到身边照料,痛骂了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才让他们停下自己胡闹的举动。
两人也没离婚,达成友好协议,做个表面夫妻,各玩各的,居然还诡异地形成了所谓的哈皮摁钉结局。
夏欣愉听到她这癫公婆的爱情故事,差点反手就是一个举报虐童。
本以为是无脑霸总甜文走向,没想到低开疯走,如果这真是一本小说的话,她只能说,她要为她的死对头发声!!
就蒋微洲伤的很惨。
所以在初次从父亲嘴里听到上一辈的故事时,她在学校和蒋微洲斗的时候,就有些心软,觉得他都这么惨了,让让他怎么了。
但这个念头才刚起,就被对方亲手掐灭了。
无他,谁叫这臭男人犯贱呢。
“喂欣愉,喂?你在听吗……”
电话那头的人叭叭叭说了好一阵,却始终没听到女孩的回应。
夏欣愉打了个激灵,赶紧将脱缰野马般的思绪拉了回来,“哎,在听呢阿姨!”
“你这小妮子还叫阿姨呢,该改口叫妈了。”
听着似乎能让人忍不住卸下心防的打趣,夏欣愉面上笑着,内心却警铃大作,毕竟这位婆婆可不是什么纯粹的小白花,而是能够发疯无底线的“食人花”。
“哎呀蒋阿姨您说的是,这不是没机会嘛,我下次亲眼见着你,一定改口啊!”
夏欣愉笑着道,就将人的话堵了回去。
亲眼见着?那指不定得等过年了!毕竟蒋阿姨现在是在国外和白月光享受浪漫的蜜月旅行呢。
蒋阿姨似乎噎了一瞬间:“……”
过了一会儿,才装作无事地接着道:“微洲在你身边吗?我给他打电话,他估计在忙没听到,但这事我跟你说也行。”
“他不在,他工作去了。”夏欣愉这话说得很坦然,虽然她也不知道蒋微洲现在在干嘛,但猜也能猜得到这狂卷大人一定又是在蒋氏大厦指点江山呢。
她倒是对蒋阿姨这还要费尽心思做铺垫的话,起了好奇的心。
“行,那妈就直接跟你说了啊,你和微洲结婚有一段时间了吧,妈知道你们俩急急忙忙结婚,都没怎么做好准备,但是你俩也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也是有的。”
蒋阿姨又继续铺垫一大堆,难道这就是豪门夫人的标配话术吗?话不能直说,必须要转九九八十一个急弯才行。
夏欣愉耐心地听着,但脸上客套的笑容已经寸寸僵硬。
“……微洲是名正言顺的集团继承人,但是欣愉你也知道,微洲他爸还有其他私生子,而那些叔叔伯伯对微洲的位置也是一直惦记着,欣愉你作为微洲的妻子,也不想微洲被那些人从高位上拉下来吧……”
夏欣愉挠了挠下巴:不,我挺想的,有生之年就是见到死对头落败惨兮兮的下场。
蒋阿姨继续叭叭:“所以啊,这关键在于,欣愉你要努努力,早日给蒋家生下第一个长孙,这样老爷子也不会说什么,才能帮微洲稳固他的地位。”
声音好听,可惜说的不是人话。
“蒋阿姨,您说完了?”夏欣愉假笑道。
“啊对。”蒋阿姨不明所以,没理解为什么她的儿媳听起来语气有些冷淡。
这不太像是夏家培养出来的那位千金啊。
她现在对夏欣愉的记忆还停留在三年前那个被所有人称赞的名门千金上,因为她自从和白月光双宿双飞之后,几乎是定居在了国外,过得潇洒,卡里还有每个月蒋家准时打给她的豪华生活费,所以对国内的消息直接抛在脑后。
甚至就连儿子办婚礼的日期,都是当天偶然从朋友圈里看到的时候才知道的。
“那我有一个问题,还请蒋阿姨能为我解惑。”
夏欣愉看到管家走过来,她连忙伸出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个手势,又指了指耳边的手机,管家点头表示明白,食指中指并在一起弯曲,回了一个“吃饭”的动作。
她眯眼回以甜甜一笑。
电话另一头说了句话。
夏欣愉深吸一口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坐得板正,毕竟她接下来这番话,得中气十足、理直气壮地说。
“蒋阿姨,您是想让我的孩子,和他爸一样不被父母疼爱,只是作为一个巩固权势地位的工具吗?”
“你什么意思?你这孩子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怎么可能不爱微洲。”
蒋阿姨听明白之后,惊愕地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