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rthquake也看到他们,走上前来摘下自己的绅士帽。
“请问是威士忌先生与琴酒先生吗?”
拉斯维加斯这个分部的重要程度不亚于日本分部,但是这片地方的人一贯喜欢拿腔拿调,琴酒并没有多想。
“嗯。”
恩佐看了眼earthquake,和文件里没什么区别,很普通的欧美人长相,放在人堆里都找不到的样子。
“您叫我厄斯就好。”
厄斯落后恩佐半步,却也能引导他走向正确的方向。
琴酒并没有被无视的躁恼,像厄斯这种脑力派一直比他这种武力派更被那位先生偏爱。
甚至因为他手里有行动组和药研部,才更不应该与这种同级别的家伙争锋。
可有太多人盯着他手里的这块肥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厄斯对威士忌的态度更让他惊讶,威士忌手里只有一个情报部,这些年也基本转交给了安摩拉多,就算是被boss宠爱,也不该让厄斯这样尊崇。
琴酒把这件事记在心里,与他们分开行动,去找之前奥瑞金发给他的地点。
奥瑞金就是白兰地的名字,因为不便暴露,所以当年白兰地告诉他的是这个名字。
琴酒以为他是威士忌情报部手底下的成员,对方的真名或是代号他都不关心,能办好事就够了。
前提是琴酒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他低头看了眼奥瑞金发来的邮件,他把那个拉斯维加斯的情报贩子约在了一个小酒馆。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拉斯维加斯与潘多拉,还有那个怪盗基德的联系。
“诶,我们这里确实有一位怪盗先生,但并不是那位在国际上享有盛名的怪盗基德。”
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有一副敦厚的外表,他笑眯眯地看着这位奥瑞金大人介绍来的客人。
“怪盗乌鸦这几年一直活跃在拉斯维加斯,除了那身礼服,他与当年的怪盗基德相似度达到一种匪夷所思的高度。”
“而且他们似乎都是以宝石为目标,但从来没有真正地偷走什么。”
“您知道的,仅仅这些并不能判断乌鸦就是基德。”
琴酒的耐心渐渐消失。
说了半天废话,所以他才讨厌和这种神秘主义打交道,无论是贝尔摩德还是波本,还是小鬼手底下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伙。
但是男人似乎将分寸把握得很好。
“不过,他们的最终目的都是潘多拉。”
这句话让琴酒舒缓了眉心,又很快重新皱起。
知道潘多拉特殊性的人不多,由威士忌带领的一众算是,那个以动物为代号的组织算是,这两个怪盗大概也是。
“您来的很巧,怪盗乌鸦几天前给鲁玛财团发了预告函。”
“警方破译之后认为,怪盗乌鸦将在后天晚上十一点,取走鲁玛财团的波塞冬。”
波塞冬,听起来似乎就与潘多拉有些关联。
“听说波塞冬与潘多拉是同一位大师的作品。”
男人将一张信函递给他。
“这是奥瑞金先生为您与那位大人准备的邀请函,还请您代为转交。”
琴酒接过,上面的火漆是蓝色的三叉戟印记,倒是符合波塞冬的名字。
收好邀请函,琴酒拦下一辆计程车来到这边的安全屋。这边的安全屋环境不比他们在米花町那边的常住差,看得出厄斯有让人精心布置过。
琴酒有些烦躁地咬了下烟,他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
仔细检查没有窃听器之后,他有些失望地坐回沙发,一下一下按着下滑键,突然这么闲下来,还有些无所适从。
这么多年为了随便一条虚无缥缈的传闻,他和威士忌几乎跑过了全世界,现在终于有了准确点的消息。
就是一块宝石罢了。
他们这种人是不会需要的,那威士忌是为谁找的?
他和贝尔摩德都是当年那场实验的失败品,看威士忌的样子大概也差不多,但比他们强点的是,威士忌虽然会变大变小,但是在外表达到现在这个样子就没再长过。
他大概是乌丸莲耶离成功最近的一个作品吧。
琴酒嘲弄地看着焚烧的烟蒂。
真是忠心呐。
厚重的大门被人推开,琴酒听着熟悉的脚步声,抬头看过去,示意他注意茶几上那两张邀请函。
“奥瑞金准备的,鲁玛财团的邀请函。”
琴酒简单把那个情报贩子说过的话又给恩佐讲了一遍。
“嗯。”
琴酒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这几年来,疲惫似乎是他们的常态。漫无目的的寻找早已让他怀疑,为什么要费时费力去寻找一个很可能不存在的东西,可似乎威士忌就从来没有过。
不如说更像是不敢怀疑。
好像一旦怀疑,那一口气就散了。
他的眼睛是这样亮。
琴酒突然抬手捏起恩佐的下巴。
比血液更美的颜色。
恩佐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拍开他的手,去看手中的邀请函。
波塞冬对于鲁玛财团的意义,大抵与那个仿制品于里伦家族没什么两样,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没有什么得不到的。
这两天他不准备出门了,好好休息一下准备带回波塞冬吧。
至于怪盗乌鸦,不过是一个魔术师罢了,不足为惧。
恩佐将邀请函放回茶几。
安全屋只住他和琴酒,没什么好藏的。
恩佐准备随便找一个房间睡觉。
琴酒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
恩佐懒得理睬他突发神经的操作,只想先好好睡一觉。
琴酒,要一起调杯马丁尼吗?
“威士忌,想调一杯银色子弹吗?”
很久没听到琴酒这么郑重地叫他代号,恩佐愣了一下。他在组织的资料里看到过,名为宫野艾莲娜地组织科学家将她的作品命名为银色子弹。
“那是过去式了。”
银色子弹无法拯救的人,潘多拉是唯一的希望。
恩佐关上房门。
琴酒知道恩佐大概是理解成了之前那个银色子弹的项目,毕竟这小鬼一贯对酒的知识不感冒。
琴酒脱下风衣,拿上干净衣物去了浴室。
那双血色的眼眸在脑海挥之不去。
他将自己最近两年的异常归咎于欲.望。
他已经二十八岁,或许该找一个床.伴了。
比如威士忌这样的。
足够熟悉,不会背叛,各方面都与他无比契合……不会再有人比威士忌更合适了。
于是第二天,恩佐来到餐厅,发现有两份早餐。
以前他们满世界跑的时候,因为不能一直点外卖,琴酒虽然会做好两人份的饭,但可从来不会等他一起吃。
但恩佐也只是短短惊讶了一下,然后就坐在自己的餐盘前,开始享用早餐。
不得不说,琴酒这蛋煎得越来越好了。
今天没有出门的必要,恩佐窝在沙发上看书,却感觉身边一陷,扭头一看原来琴酒坐在他旁边。
恩佐疑惑地扫了他一眼,给他让了一点地方。
但没想到琴酒主动搭话。
“在看什么?”
声音和语调都没什么错误,但就不像琴酒会做的事,恩佐放下书。
“有事吗?”
还没见过琴酒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事,今天的作风实在是太反常。
琴酒沉默。
恩佐一头雾水,重新拿起书。也不知道是多难启齿的事,在琴酒做好心理建设之前,他先继续做自己的事。
“做吗?”
但琴酒也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性子,想要什么就会付出实践,不到十秒,他话已出口。
“做什么?”
恩佐才看了两行,随口问道。
“做.爱。”
恩佐捻着书页的手指顿住。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偏头看琴酒的神色不像作伪,这次换他沉默。
“你喜欢我?”
这话说出来恩佐自己都觉得可笑,他们可是认识第一天就对狙的关系,琴酒也不像是会喜欢人的样子。
果然。
“只是觉得你会是很好的床.伴。”
两个人说这样的话都没有半分羞涩,恩佐继续看着书。
“不做。”
“夏油把没有咒术的普通人比作猴子。”
琴酒记得那个人,他偶尔会来家里探望菜菜子和美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