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同事注意到他,笑着打了声招呼,并发出邀请,“安室先生,大家都没什么事,要不要一起去居酒屋喝一杯?”
安室透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很遗憾地回复他,“抱歉,我今天晚上还有兼职要做。”
同事没强求,也没有说什么话来调侃他。大家都才认识不久,虽然多个朋友多条路不错,但是再问难免显得冒昧了。
安室透今晚确实有“兼职”,不过是组织里的“兼职”。
这也是他几个小时前接到的信息。
安摩拉多让他晚上九点去码头等他。
虽然没说是什么事,但是之前那次合作还算愉快,何况他也想再试探一下这位组织里疑似“催眠师”的情报员。
安室透不是没有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一类,但仔细想过之后,如果身份暴露,找他的人也该是琴酒这个专门抓卧底的,或者是波本归属的威士忌。
既然找他的人是安摩拉多,最坏的结果大概也是什么不平等条约吧。
更何况还没有确定是自己卧底身份暴露呢。
安室透换上一身黑,来到码头不远处的一个茶餐厅。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干脆吃好饭再过去,免得一会儿万一真打起来还没力气。
虽然打起来的可能性堪比走在路上踩空掉进下水道里。
安室透吃完饭时,还有将近二十分钟才到约定时间,也没再逛,直接向着约定地点出发。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对的。
尽管已经提前十五分钟到,可几十秒后安室透就看到了缓缓靠近码头的游轮,似乎还有人在向这边看。
以安室透绝佳的视力,哪怕这种距离,也可以看到那个人有着一头银色长发。
安室透只能想到两个人。
威士忌,或者是琴酒。
有点糟糕啊。
安室透想着,脚下却没有动作,甚至站得更加随意了些。
如果真的怀疑他,能把自己叫到这里,事情也就没到死局。
必须冷静,不能露出破绽。
有一点逃离的征兆,说不定就被一枪爆头了呢?
哈,有什么秘密任务给自己也说不定。
毕竟组织线下交代任务的风格一贯放荡不羁。
安室透安慰自己。
游轮靠了岸。
刚才站在那里的是琴酒,他走过来时,安室透还能嗅到若有若无的烟草气,应该是在抽烟。
那游轮里应该还有人。
能把琴酒撵出来抽烟,安室透相对贫瘠的组织情报里,只能想到一个人。
Whisky。
果然,没多久,威士忌就懒洋洋地走出船舱,可能是因为晚上气温低,他松松垮垮套了件卫衣。
安室透不合时宜地想到那个和长得威士忌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
不穿衬衫的时候更像了。
两兄弟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过叫他过来的安摩拉多却没有出现。
安室透反而放松了下来。
这样的情景,显然不是要处理卧底。不如这样说,如果和他见面的真的是安摩拉多,他反而要担心有什么埋伏。
现在这么亮堂堂地出来,倒是不用担心了。
不过,有什么任务,非要这样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