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国了,而宋声声继续了她的兼职生活。
在月色酒吧驻唱的某个晚上,她意外救助了唐若,结识了她的铁杆好友,可以抱头痛哭的那种。
再后来,因为一份软件上报酬极高,雇主却挑剔又苛刻的家政工作,她被“意外”地选中放弃了相对低薪的驻唱职业。
再后来路以澜回国,她意外的发现,自己的雇主就是宋声声。
跌进路以澜的浴池里,扭伤腿,被温柔地上药。
那些温柔美好得像梦境,让她恍惚她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快要就这样陷进去。
她也的确陷进去了。
酒吧的小包厢里,唐若和宋声声纷纷喝得烂醉,只觉得舌头都麻了。
一开始还能拉着宋声声不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后来的唐若只觉得舌头都麻了,迷迷糊糊地靠在了沙发上。
“宋……宋声声,你醉了……我睡会儿先。”
但宋声声仍然坚定地认为自己没醉,节哀摇摇晃晃地喝着酒。
迷迷糊糊里,她看了眼墙上的钟。
2:27
过于昏暗的包厢让宋声声昼夜不分起来。
“嗝呃...我今晚怎么忘记去打扫....路以澜的别墅了啊...”
宋声声四下摸了手机,指纹不知为什么解不开,眼前的数字一团乱,不知怎的,拨出去一个紧急联系人的号码。
电话那头一个熟悉而微冷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喂?”
刚刚还在控诉某人的宋声声,只觉得眼泪有些不争气,先打了个酒嗝,就开始哭。
“路...路以澜....”
顶楼包厢里,舒南悬看着脸上神色不明放下酒杯的路依依,将面前的有一杯牛奶一饮而尽。
没办法,谁让她等会儿还要当司机呢。
一看那表情,就知道是谁的来电。
“为患者治疗的时候,接电话可不是合格的心理医生该做的。”舒南悬淡淡地总结,“虽然你本来就不合格。”
此时的舒南悬还不知道她家那个也倒下了,醉成一滩泥。
“喝醉了?”路依依才不管舒南悬说了什么。
“人在哪儿?”快步走出包厢,她的语气冰冷,隐没了一丝担忧,还有一丝怒火。
“路呜呜路以澜,我好想你...”宋声声抱着手机开始哭,那人僵了一下,打开了电话录音功能。
“那你想路依依了吗?”电话那头的人压低了声音,轻声诱哄着醉鬼说出她的心里话。
一面努力辨识着宋声声的声音,似乎有些遥远的嘈杂,像是在酒吧,随后又联想到了她给唐若的备注,小糖果。
于是她折返了,看着舒南悬:“唐若跟你一起来了吗?人在哪儿?”
舒南悬一言难尽地站了起来:“......楼下包厢。”
两人共同行动,电梯里信号不好,听筒里宋声声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我才不想她...路依依...我才不会告诉她我想她了....你...你凶死了,还要把我腿打断...”
“所以呢?”声音微微柔缓了些,却仍旧好听,勾着宋声声沉沦。
“所以呜呜,你不打断我的腿,我就哄哄你好不好?”醉鬼在认真地讨价还价。
“怎么哄呢?”
“我可以…亲亲你…然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嘛……”宋声声绞尽脑汁,但只觉得头疼欲裂,只能晕乎乎地撒娇,又似讨饶。
她想不出来更多地办法了,于是给了张空头支票。
“要是你还逃跑,怎么办?”
路以澜看了一眼舒南悬,意思是麻烦您快点。
“不跑了。”
“我嗝……很乖的,才不会跑。”
“骗子。”路以澜冷声。
“还跑就只能把你拴起来了,知道吗?”路以澜的语气微微有些凉意,和一分认真与无奈。
“呜...那可不可以拴在你手上啊...不要把我拴在家里一个人...”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路以澜瞳孔微微暗了暗,在舒南悬站定后先她一步推开包厢。
看到醉鬼x2的一刹,她总算放下心,摁断了电话。
跟在后面进了包厢的舒南悬看着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瞌的唐若,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双颊泛着酒醉的酡红的宋某人,还蹲在沙发边抱着手机,似乎对这个黑盒子为什么不讲话了呢感到迷惑不解,试图拆开研究一番,甚至还有点打算上嘴。
然后,她就被拉住衣领,拽了起来。
“跟我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