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邱秋看了眼表,大义凛然,地敲了敲门。
“舒总,晚饭时间到了,发消息联系不上你们,是出什么事情吗?”
等了近一分钟,仍无人回应,邱秋又敲了敲。
“舒总,晚饭时间到了要把饭给你们送上来吗……”
每隔三十秒一次,如是五分钟后,邱秋手都痛了,仍毫无响应。
但服务生信誓旦旦说里面无人出来过,且不让服务员打扰,她暗忖着莫不是睡了睡得有点熟,还是出了什么事情。
正欲转身,门开了。
舒南悬神色淡淡,只是面色还隐隐泛着红,氤氲着一层水汽,并未蒸干。
不等邱秋开口,她就道:“唐若酒劲没过,刚才在洗手间摔伤了,我刚刚在为她揉药酒。”
“她没事吧——”邱秋只觉得有些异样,但唐若的状况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舒南悬第一时间压住了门,门里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动。
她沉凝似是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
“怕是不方便,唐若现在还坐在洗手间动不了。晚饭让服务员送来就好。明天我带她去泡个温泉,据说疗效极佳。”
“哦好好……”邱秋连声应诺,“舒总,您工作繁忙,不如由我陪同唐若去泡温泉?”
“不必。毕竟是我疏忽了,没有注意着她,我跟她一起就好,只是晚上和明天的活动,就没办法参加了。”
“没关系,没关系,养伤重要。那劳烦舒总照顾唐若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第一时间告知我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邱秋的错觉,她总觉得脊背发凉,而且从舒南悬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似是嫌弃?
但她看舒南悬点点头,一如既往地疏离,面无表情:“好,有事通知你,辛苦跑一趟了……”
还不待邱秋道别,门就被关上了,邱秋只觉得吃了一鼻子灰,迷惑而尴尬地离去。
听得脚步声走远,舒南悬打开了厕所门,看向坐在小椅子上,整个蜷缩起来,埋在浴巾里的唐若。
她戳了戳鼓起来的脑袋:“人都走了,还不出来该闷坏了。”
唐若不为所动,也不理会舒南悬。
舒南悬静默着,指尖拂过唐若意外露出的脖颈,引起一阵战栗,慢条斯理。
“刚刚,你似乎比往常更……”
热情一点。
可惜话没说完,那人就探出头来狠狠堵住舒南悬的唇,并且咬了一口。
舒南悬嘶了一声,摸着被咬破的唇:“等会儿服务员来送饭。”
“还不是你!”唐若大吼着,只是嗓音本就嘶哑,还顾忌着隔音效果压了音量,显得毫无威力。
舒南悬勾唇,看着张牙舞爪却色厉内荏的某人,不禁想到在游乐场隔间的事。
……
游客来来往往,唐若咬得倒紧。
一会儿伏在她耳边疯狂喘息试探,一会儿又死死地咬住掀起的衣摆,堵住所有可疑的声音。
她听着唐若的鼻息,而当时清冷自持的舒南悬快要发了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