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生气,就一摔门,没成想门被某人的手扒住了一条缝。
“舒南悬!”唐若惊忙地打开门,对某人不爱惜自己的行为痛恨不已,“左手给我!”
那人顺势挤进来声音如常:“手没事。”
唐若这才放下心,没看到某人将手微微握起垂落,也没有看到一段时间后逐渐变红的手。
“哼,你进来干嘛,和他们拍照去啊,我要换衣服,出去!”
舒南悬看着女孩儿气鼓鼓地转身,走上前去,从身后抱住了她。
温热的呼吸扑洒在唐若的颈间,令某人缩了缩脖子。
“你干什么!”
“不是换衣服,嗯?”然后她帮唐若解开了学校礼服的扣子。
二十分钟后,唐若看着某人将最后一张餐巾纸扔入纸篓,上面隐约可见一丝深色。
她愤愤地穿上最外层的衣罩似的薄纱,余光瞥见了某只洁癖狗还在优雅地擦手,顺便在鼻下闻了闻,她磨了磨牙。
舒南悬的下唇破了个小口。
哦,她咬的,咬轻了。
后来她算是明白了,在确定关系前,舒南悬就是无喜无悲的一尊大佛,至于确定关系后,这东西就真的是条狗。
如果让她帮忙换衣服,时间有限的话,不上不下的人是她唐若;要是时间充裕的话,被吃干抹净的人还是她唐若。
她恨啊。
……
在她在镜子前磨蹭了5分钟后,舒狗悬打开了唐若的房门。
唐若连忙一披外套:“我好了!”然后走出了门。
终究,逃不过跑步的命运。
不过今天少跑了一圈,好事。
二十五分钟后,两人坐在了车上。
舒南悬目视前方,红灯,停在路口。微微侧头,撞见急忙收回视线的某人。
“在看什么?”
“我才没有偷看你!”唐若急急出声。
“嗯。”一个单音节词,偏偏扬了扬调又落下,搅得唐若心里七上八下。
实际上那滚烫的视线,让人想不注意都难,怎么遮掩?
“下周一下午,去见见罗姨。”
“罗...罗姨?”唐若怔了怔。
一个慈祥的老太太的脸浮现在眼前。
罗姨是舒南悬的半个妈,确定关系后,舒南悬带她见过。
不同于唐芝的年轻貌美,精英干练,她是个慈祥温柔的人,她现在应该五十多岁了吧。
比起唐芝,她的关怀和在她困厄时的帮助,更让她唐若感受到一股母爱。
为了报答,每个月都往她那寄小几百元,她尽力省下的。
只是,唐若终究不敢再去拜访。
为什么呢?因为每次罗姨询问她舒南悬的情况的时候,她都哑口无言。
试问哪家儿媳妇,跟儿子闹掰了,还年年去家里拜会。
愧赧一时袭卷了她,唐若低着头微咬着唇。
想到周一上班的日子,她问了句:“工作时间做私事...不好吧?”
“我们属于出外勤,实地考察。”
“嗯?”
“昨天你的想法很对,而眼前就有一个很好的选择。”
“福利院?!”唐若惊喜地抬头 。
“是。”舒南悬看着跳成绿色的灯,轻踩油门,逐断提速。
“可是...”唐若很快就像被浇了一盆水,“如果按照寓教于乐的思想给福利院的孩子们启蒙包括教学,是很好的想法。
孩子们也确实很需要,可福利院根本无力消费啊。
根据我的估算,一台设备的钱其实已经是一个私立初中一年的学费了。”
“所以要让别人代为效劳啊。”舒南悬点了点头,风轻云淡。
却是任唐若怎么迷惑也不多讲,不为她解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