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扑到了舒南悬的怀里:“舒南悬南悬......对不起对不舒南悬...对不起对不起......舒南悬舒南悬......”
女人紧了紧双臂,任由孩儿在她怀中先是啜泣到泣血般凄厉的哀鸣。
她的喉咙仿佛被扼住了一般,是有千万斤的苦涩。她终于,低头,将脸埋在唐若的发间。
熟悉的香气,没有酒,她却好像是醉了。
温热似乎划过她的脸颊。
她舍不得推开唐若,一如五年前,对眼前人的爱意和心疼盖过了一切。
于是便轻吻她的发间。
五年前,血淋淋的回忆,她和唐若不曾忘记,想要翻开却又小心翼翼地回避,终于被她撕开在她们面前。
有些东西一旦撕开来说,就再也没办法回到过去了。
舒南悬选择了一场豪赌,拿命来赌唐若的爱,唐若的选择。
在虚幻的美好下苟且不是不可以,但是隐隐作痛的伤不会随着时间而痊愈。
她是关公,她也是。不用刀子划开血肉刮过骨髓,毒素就会让她们一次又一次地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中渐行渐远。
哪怕她们相拥,她们亲吻。
哪怕她们站得很近,哪怕她们只有一个座位的距离。
太远了,那不是她舒南悬想要的。
应该近些,再近些……
唐若的选择会是她吗?
……
空荡荡的房间里最终只剩下无声的泪。
舒南悬的手不曾停止过给唐若顺气,直到她终于平复下来,眼睫挂着未干的泪珠,乖巧地伏在她的肩头。
舒南悬看着眼前的女孩,五年,整整五年,曾经的小树不曾长大,却在此刻,将要冒出新芽。
冬天很冷,但春天会很暖。
舒南悬不欲戳穿某人装睡的实质,只是将唐若拦腰抱起,看到某人悄悄红了的耳朵。
她无声地轻笑,低头,咬了一口。
怀里的人身子一僵,微微发颤,她假作不知。
很软,微烫,她忍住没有继续舔舐。
舒南悬心道还好一直在锻炼身体,不然以她现在糟糕的身体状态和各项指标,怕是很难将起码比曾经胖了十斤的唐若抱起来。
唐若实在锻炼地太少,吃得也太不健康了。
想着,她已走到唐若的房间,将她放到了床上。
抿着唇,舒南悬最终还是沉默地拿起,并抖了抖粉色的乱成一团的大棉被,给唐若盖上,掖好被角。
被子似乎不特别保暖,她于是找来遥控板,开了空调,定了时。
房间倒是素净,墙上只有几张游戏海报,床边的小桌子上是几个小手办。
角落还有一箱杂物隐约可见,貌似是报废的游戏机、头盔、手柄之类的。
舒南悬默默记下门房间布局,打开衣柜看了一下衣服尺码以及材质。
女孩儿还是喜欢蓝色和粉色这些可爱的颜色,基本睡衣之类都是这个色系,柜子下面塞了蓝色的毛毯和轻薄的夏季被子,从色泽看都有些年代了。
但是她的外衣之类,选的都是偏成熟的,让人看了就知道是一个成年女性——还有那天只穿过一次的小西装,挂在角落。
……
唐若早在舒南悬的手搭上她的腰时就乱了呼吸,更别说被抱起时腾空的超重感,紧张地闭着眼祈祷舒南悬不要发现她装睡。
她感觉到自己被很温柔地放在了床上,被子被抖了抖又盖在她身上,紧接着床一沉,隐约感受到面前有一团阴影。
她紧张地蜷起脚趾,害怕却又期待着舒南悬对她做些什么。
某人却只是替她掖了掖被角,就没有下一步了。
。。。舒狗的狗胆呢?被谁吃了?
她的内心气极了,骂骂咧咧舒南悬怎么不把握这么打好的机会轻薄她,又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丧失对舒南悬吸引力了。
但她“正在睡觉”,这一切又不好表现出来,然后就听到耳畔传来了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
紧接着热气扑在唐若的脸上,脸廓被一根纤细的手指一遍又遍地描摹,带来些许酥麻的痒意。
那只手的主人却在唐若终于耐不住的时候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然后,她的唇上轻覆上一抹冷香。
舒·狗·南·闷骚·悬耐着性子磨了磨,又舔了舔,直到唐若的唇角也微微湿润,这才满意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