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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神奇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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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黎高远,不明所以,四处打量着,心里更是紧张得不行。

“哟,还真让你说着了,真是何警官来了。”

黎景琛也在,看来他是知道自己要来的,也知道叶重华回来了,一定会来他这里。

“叶教授,叨扰了。”

“没事,你不来,我也正打算叫你过来一趟呢。看看吧,这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那边桌子上,放着的几卷泛黄的书册,应该就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个拓本了。

何为看了他两眼,小心翼翼地将书册捧进了自己的手心里,先是粗略地掂量了一下,确实是不重,没什么分量,看起来也不多,应该就十多页的样子。

打开无字封面,映入眼帘的,就是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小楷字,有些还是繁体,何为看不是很懂,但也装模作样地翻了几页。

确实都是拓印下来的,有些还是残缺不全的,只有一部分显影了。几乎都是文字,唯一一张有画的部分,画的好像还是一张半人脸。

“叶教授,这是——”

何为翻到有人脸的那一页,问道。

“据我们的推测,这个人呢,应该就是那位将军的家人,也就是跟着李淳风去找仙药的护卫军长官了。毕竟是他托梦的嘛,这位将军把他给刻画下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些文字,都有对应的解释吗?”

何为也不想装,毕竟自己不是专业的,班门弄斧也没什么意义,不如直接开口问算了。

“这里面的大多数文字,都是没有价值的,毕竟是叙述墓主人自己的生平的,所以呢,大多也都是跟他的生前经历有关系。他的家族里,有人娶了当朝公主,他呢,也一直在长安任官。直到后来东突厥被灭,唐朝需要再河套地区增派驻军,他才离开了长安,去了更北的地方。”

“但他还是选择了在自己的墓里,留下一个说不清楚的梦的画面,而机缘巧合之下,一千多年以后,您又在几乎同一时间,发掘出了他那位家人——也就是给他托梦那人的墓?”

“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关于书里记载的,什么引天神下凡,人得道飞升之类的东西,艺术价值还是有的,至于别的嘛——也就是我了,要是换了别的考古专家,只会在乎前半段,也就是他在长安任官那时候的事,对于推演唐朝的社会生活,也算是一个佐证嘛。剩下的东西,之所以我会如此在意,是因为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绝不仅仅只有我们人能看到的万物而已,世界之大,万物之奇,难以想象啊。”

何为大概也明白了,老爷子这是不为学术圈所容,所以才想到了要上山清修啊,难怪,自己追上门来打听情况,他也不恼,甚至还挺欢迎的,合着是把自己当成树洞在倾诉了呀。

“叶教授,那我方便问一问,咱们东林那个墓,您又是怎么发现的吗?不会这么巧,是意外发现吧?”

“不是,你看,”他接过书册,翻到了更后面的地方,“这里有记载,说是他跟着那位托梦来的族兄,亲自走过一遭寻仙路的。我根据现有的一些考古论证,自己进行了一些推测,猜到了那处所谓的仙境,应该是在咱们东林这一带,而且就在靠近连呼山的一片地方。我当时带着几个人,在山里转悠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发现了一处不一样的地方,日盈月满,山郁葱葱,是个福地,这很符合古人对于仙境的认识。”

何为瞄了一眼,都是些自己不认识的东西,不过看老爷子说得如此着迷的样子,想来应该是不假的。毕竟前些年,鄢宁确实是去南桥那边待了小半年的,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

“我自认为不算是个迷信封建的人,但从古至今,有人类文明详细记载的,不过也才数千年而已,那么再往前的时间呢?古人对于天人感应,得道升天的一系列构想,在我看来,都是有迹可循的,而且是体系详备的。我在山上,主要就是想探寻一下,这种完备的体系,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有一天我能领悟一二,这辈子的研究,也就不算白做了。”

何为不知道该怎么应和他的话,也就只能跟着笑笑了:“叶老,那您觉得,一个人贩子,会为了所谓的寻仙问道,来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做出什么疯狂之举吗?”

“那我怎么会知道,我要是能亲眼见见他的话,说不定能感受他身上的症结所在。不过呀,我猜想你们蔡局应该是不会同意的,毕竟当年我从警局画像顾问的岗位上离开,他就帮了不少忙呢。”

这话的意思,何为可是听出了不少埋怨的意味呀,看来这老爷子,跟蔡局这样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是说不了他那套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叶老,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这里有几张照片,想请您帮忙看看,当年你们在甘肃,还有咱们东林的考古现场,肯定也是要聘请不少工人的吧,您看看有没有您眼熟的,这对我们的案子,将会大有助益的。”

“我看看吧。”

老爷子的眼睛应该问题很大了,歪歪斜斜地找了好几个角度,才勉勉强强能看清照片上的人。

“都是些什么人呐?”

“哦,都是些跟我们的案子相关的人,只不过呢,嫌疑人大多数都死了,要不就是自杀,要不就是被人灭口。剩下一个,还疯疯癫癫的,根本没有负民事责任的能力,只能暂时先送到精神病院去了。劳烦您,看看有没有熟面孔,要是能找到我们这个嫌疑人,发疯发癫的缘由的话,也算是个不小的突破了。”

“没有,我老了,现场的事,都是交给学生去办的,你回家问问鄢宁吧,他或许知道。他跟他师兄啊,在我身边很多年了,我手头上的琐事,都是他俩去办的,我不管这些。要是这里边真有什么人出现在过考古现场的话,他们会记得的。”

“没事,那也多谢叶教授了,我们查案你也是知道的,时常会遇到瓶颈,还有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东西,我们也是实在是没办法了。”

摇着头,何为正吐着苦水呢,身后一直一言不发的黎高远,突然拿起了桌上的拓本,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

“叶老,能问您一下,这是什么吗?”

他翻看书页,递到叶重华跟前,满腹疑惑,又像是颇为吃惊的模样。

“这是第三幅画里的,仙人指路,这是道旁的石头,这东西呀,也被那将军记录进去了。原本照理说压墓石应该是方条状的,我们在甘肃发掘这座墓的时候,惊奇地发现它竟然是圆的!这也是我们对这座墓提起高度重视的原因了,毕竟稀罕嘛。”

“我见过这玩意。”

黎高远又那近了些,细看了起来。

“你见过?”

“对,之前在山里搜寻受害人信息和凶手踪迹的时候,我在山里见过这东西,一排,还挺——”

“挺什么?”

叶重华一听他这样说,立马就站了起来。

“挺顺溜的,一排,但也没多少个。”

说到这个,何为也想起来了,自己不是也曾经见过这玩意的吗?虽然从拓本上看,它只是几条粗狂的线条而已,但那天晚上的遭遇,绝对够让他记忆犹新的了,只要稍加提醒,便可立马回想起来。

“我好像也见过。”

突然一下子,两个人都表示自己曾经见到过这个东西,这可就给老爷子整激动了,当即就寻摸着要找些什么东西。

“爷爷,看什么呢您?”

“我的画呢?”

“我去拿,您坐下吧。”

叶寒飞使唤走了黎景琛,屋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了,要是刚刚那话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也就算了,偏偏是他俩,叶重华也就不得不信了。

“跟我详细说说,你们是怎么遇到那大石头的?”

“叶教授,您也不必如此激动吧?咱们东林的大片山区里边,都是矿石,说不定就是哪个私采矿的矿洞里蹦出来的呢。”

何为一边安慰着他,一边支棱着黎高远,让他帮着搭句腔。

两人好说歹说,终于把他给安抚了下来,这时候黎景琛他俩,也提着一个大箱子走下了楼来。

“你们看,这就是我早些年的画作,跟那六幅画,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你们也看看。”

何为也正想见识见识,那让奎照五疯魔的画作,原本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叶老爷子郑重其事地把匣子一点点打开来,里面的东西还都完好,而且都被他给编了号的。

“你们看,就是这个。当年出土之后,我几乎每天都见到它的原稿,真是浑然天成啊,当时的画师,真是技艺精湛呐!后来东西被运到了省里的文保单位封存了起来,我呢,就自己闲来无事,画了这么几张,没事就拿出来看看。这是我画的第一稿,之后不管再怎么画,也到不了这一次的状态了。心无旁骛,那时候的我呀,只有对这东西的无限敬仰,一点私心都没有。”

“您画过很多次吗?其他稿件呢?”

“毁掉了,都不是精品,留着也没用。不过呀,我这几张也只是班门弄斧而已,真正的大作,还得是原件。初唐到如今,一千多年了,虽然有些风雨侵蚀的残缺,但那才是历史留下的美感呐!绝迹呀!”

老爷子的痴迷,看呆了他俩,不过对于画,何为更多的疑惑,还是在于,目前世面上的画作,到底是从哪里留出去的。这东西的原件已经封存进了省文物局了,那又是谁会有这样出神入化的仿制技艺呢?

“叶教授,您之前说的,您的学生之一,也就是鄢宁的师兄,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啊?”

“哦,他呀,在河北呢,那边有个南北朝时期的大项目,我的同门师弟找我要人,鄢宁又不愿意去,所以我就让他去了。两年了吧,估计他也要回来了。怎么,你还有什么要找他打听的?”

“没有没有,就是好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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