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欣眼角的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却不理会她的招数,只缓缓移步到桌前,端起那早已放凉的汤药,用瓷勺在木碗内搅拌了几下。
“阿粒就在门外,我喊一声,她就会冲进来。”边听白面色苍白,血液中沸腾的药性,让她的皮肤不断升温,灼热难耐。
“那你喊啊,让阿粒进来瞧瞧,你是如何被我绑在床.上的。”宁欣将药碗搁在一旁,不由分说地褪去她那为数不多的衣衫长裤。毕竟一会儿喂药时,这人必定少不了挣扎。
“……”
边听白再如何,也是要些体面的。她在心中盘算片刻,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换了个话题:“书院的那笔账,我早已备好……全都换成黄金了,就在……你床底下的箱子……你可以带着……回去……”宁欣并未让她把后半段话说完。
瓷勺将汤药一勺一勺地送进边听白嘴里。宁欣轻抚着她的胸口,强迫她将药咽下。
那冰凉苦涩的药液入口,夹杂着硫磺的气味,直冲喉咙,却让她的脑海恢复了几分清明。她手腕用力,手指指节转而摸索起绑着的细绳,试图勾开更宽的间隙以便抽手。
十多分钟过去,药液已喂下半碗。宁欣那为数不多的耐心似乎耗尽,她凝视着边听白的眸子,幽幽开口:“我给阿靖喂药时,都没这么麻烦。”
“给她什么,她就喝什么的。”
“哪像你!磨叽扭捏!”
细绳已被松开三指,只差一步便可脱身。边听白听着宁欣的话语,眼底的占有欲瞬间升至顶点。
只听“咔嚓”一声,她竟不顾疼痛,生生将腕口弄脱臼,挣脱绳索后,又一推一拉将脱臼处复位。
宁欣见此情景,顿时愣住,还未及思索,手中的木碗便已被边听白夺去。
边听白的眸中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笑意,高高地抬起碗底,缓缓饮下剩余的半碗药。
“嗯,乖听话?”宁欣不知不觉间,学起了边听白说话的神情语调,调侃着她。
她刚欲从床边起身,手腕一紧,又被边听白揽入怀中。那呼吸格外炽热,没有了往日耳边的低语,也没有了腰间手掌的束缚。
目光交汇的瞬间,似有无数情愫在空气中暗暗涌动。
边听白重重地吻上她,熟练地撬开她的唇齿,似要将舌尖药液的苦涩传递给她。
唇齿间那若有若无的触碰,复杂而又纠缠,她竟也开始学着边听白的样子,缓缓地配合起来。
几次呼吸的缠绕间,两人衣衫半挂,相互依偎。她将宁欣圈在身下,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轻声呢喃着:“阿青她也会像我这样对你吗?”不等宁欣回答,细密的吻又再次落在她的耳后、腰间。
“放开,不可以……停……边听白!”
宁欣在慌乱中,双手胡乱地抓着她的肩,想将人拉上来。她的皮肤滚烫,异于常人。是药物的问题,还是药方有误?种种猜想,无从考证,她的神志似乎也在这彼此的纠缠中,相互磨.抵中,渐渐涣散。
室内的温度仿若烈焰炙烤,气息停留在蝴蝶骨,又顺势而下,在腰后三寸处久久盘旋,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