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中间挤满了人,他们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扭动着身体,仿佛被音乐的魔力所吸引。有的人翩翩起舞,如同蝴蝶在花丛中飞舞;有的人疯狂地摇头晃脑,尽情地享受着这欢快的氛围。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人们仿佛忘记了彼此的身份和距离,只为了追求那片刻的快乐。
DJ站在舞台上,挥舞着手中的麦克风,用他那富有感染力的嗓音调动着现场的气氛。他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低沉嘶哑,让舞池中的人们更加投入地投入到这场狂欢之中。
舞池周围的吧台上,酒保们忙碌地为客人们调制着各种鸡尾酒和饮料。宁欣站在吧台前,随机揪住一个服务生脖领问道:“边珩集团的老板在哪里?”
“啊?小姐你说什么?”服务生手上还抓着雪克壶,他望着眼前这个凶巴巴的漂亮女孩满脸疑惑回了句。
“......”
周遭环境音乐太过喧闹,确实叫人听不真切。宁欣松开服务生的领口,直接跨步迈上舞台,抢过DJ手中的麦克风对着台下一字一句说道:“边珩集团的老板在哪里”
酒吧舞池中央的控制台被人抢夺,而这位客人开口便是要找酒吧内超高消费的贵客,这种行为在通常情况下是会被场里的安保请出去的,但在宁欣一连踹翻七八个安保后,酒吧经理迫于无奈,终是规规矩矩得把人引至边听白所在的VIP包厢。
“边小姐打扰了,这里有位客人要找您。”酒吧经理快速将包厢门推开,他匆忙道歉后立即撤离,似也是怕了包厢里这位金主。
边听白坐在包厢中间的卡座,低头把玩着食指上的戒指。略微宽大的深色风衣,衣领竖着,遮掩不住她硬朗硬气的五官轮廓。
“哦?是谁?”边听白头也不抬,她慢条斯理问了一句,似是对眼前这人毫不在意。
简短一句,便是激得宁欣蛮横的性子彻底发作起来,她缓步走到边听白身前,见这人低着头,索性腰部发力,抬起左腿试图踹上边听白的肩膀:“我是谁?来要债的!”
然而这一脚确是落了空。边听白抬起头来注视着她,随即嘴唇微微上扬勾勒出浅浅微笑,修长的脖颈稍稍往左,便顺利躲开一击。
“要债?钱债?还是情债?”边听白的一双眼睛温和如水,深邃而神秘,让人难以捉摸出真正的情绪。
短短几个眼神交汇,宁欣也认出了她,眼前这人虽然模样变化很大,但慢条斯理的语调和温柔中透着丝锐利的眼睛,倒是让人记忆犹新,也让人想起些曾经不太美好的回忆。
宁欣心下晃神,当下便想再补上一脚。还未等她动作出来,边听白像是对她行为了如指掌一般,单手按住她的左脚脚踝,伸出右臂环上她的腰腹,随之手指指节发力,牢牢按压在腰后三寸的位置,将她整个身体抱摔在沙发软垫上,边听白伏在她耳边极其耐心说道:“忘了?你的发力点弱在腰后三寸,还是没改。”
两个人相识在唐立青下山后的第一个夏天,那时她在书院闹了许久,又背着父亲偷偷下山寻人。院长宁白同知道后也拿这个宝贝女儿没办法,而正好此时边听白回国,来信拜访老师。当时边家主要产业都在雷明市,宁白同便回信一封,委托边家找回小女。
在雷明市手眼通天的边家很快找到宁欣,宁欣自然不肯回去。边听白便把她时时带在身边,想着等什么时候服软,什么时候送回去。宁欣看似乖巧可人,实际非常不听话且蛮横霸道,处处与她作对。当时学业繁重,她对这件新玩具没什么耐心,所以尽用些极端的方法教训她,甚至在她后腰上亲手刺上纹身。两人相处短短一个月后,因为种种原因,边听白选择去国外继续攻读学业,而后宁欣怅然若失乖乖回到明盐山。
再次见到边听白,两人还是以这种形式再度见面。她此时整个身躯被边听白用双手死死牵制住,根本动弹不得。恍惚间,几年前的往事回忆统统浮在眼前,她双眸带着雾气对边听白吼道:“放开我!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哦?你现在有这个本事了?”边听白虽语气不输她,可手臂的力道却也减弱几分,拴着猛兽的绳子不能时时收得太紧,这样便少了些趣味。
宁欣得了次机会,随即腰腹发力反客为主,用两条看似纤细的手肘牢牢扭住对方脖颈,而后整个身体反压在边听白之上,虽说是打斗动作,旁人看了却极尽暧昧。
与此同时,包厢门被人从外打开,头戴黑色鸭舌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唐立青,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