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姐姐不给你机会。”红衣女人用下巴点了点唐靖面前的牛奶,意有所指。
“.........”唐靖心想眼前的女人确实难缠。她此刻正在思量,自己如数喝完,对方是否会就此作罢。
红衣女人见唐靖沉默不语,将将又点燃了根烟。深吸一口,朝着她吐了一口烟圈。
唐靖眼见着淡薄的白色烟雾朝自己面上喷来,不由眯起了眼。
“你要是不喝得话,晚上跟我回.....”红衣女人后面半句话还没说完,便见着唐靖抱起牛奶桶,“吨吨吨”蒙头灌了起来。
唐靖确实没听到女人后半句含糊不清的话。她只是怕眼前这个女人又要作妖得在自己白净的牛奶上抖落一点烟灰,这才眼疾手快端起牛奶一饮而尽。
虽说唐靖是在喝牛奶,可喝起来的模样确实也豪气得很。引得早就在一旁看戏的男男女女阵阵喝彩。
更有好事者,朝他们这桌,吹起了“嘘”声得口哨。
江川水站在酒吧二楼的眺看台,盯着楼下正在灌牛奶的唐靖。她用两根手指夹起玻璃高脚杯,眼中露出得笑意晦暗不明。
“我说姐!真是急死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江川山此刻穿着一身非常宽松的棒球外套,上半身靠在卡座的椅背上,模样十分慵懒。他望着自己的姐姐背影,埋怨似得说了一句。
“听着呢,你说前几天去写生了?”江川水听罢,转身倚靠在沙发上,放下高脚杯淡淡回了句。
江川水也是拿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没办法。前几年,他人在国外读书,尚且麻烦不到自己。可今年一毕业便立马飞了回来,说是要G城扎根。所幸他在外头租了房子,没厚着脸皮强搬过来一起住,没有打扰到自己的清净日子。
如若不是母亲生前最后一句,是要让自己照顾好弟弟,她才不会愿意多管任何人、任何事。
想到母亲,江川水的清冷的眸子似也漫上了点点星光。
“姐,什么写生啊!能不能关心下我,我是去摄影!摄影!”江川山望着姐姐,他语气里得埋怨比方才更重了。
“恩.....摄影,知道了。”江川水端起高脚杯,将将抿了口酒。
“........”聊到此处,江川山这才想起,今夜约姐姐出来喝酒的真正目的。
“姐,我把这个给你。”江川山兴致勃勃地从跨包里摸出装着一叠钱的牛皮信封,给坐在对面的姐姐递了过去。
“哪里来的?”江川水清冷的眸子瞪了弟弟一眼,似是在怀疑他打家劫舍搞了一笔钱来讨好自己。
“这算上次问你借的,买镜头的钱。”
“恩?”
“我那天不是去郊外取景吗?拍得照片太完美了,被一个土大款看中。”江川山话头藏了一半,剩下的内容没全说出来,也是怕被姐姐责备训斥。
“恩?出息了?拍得什么?给我看看。”江川水心知眼前的弟弟到底有几斤几两重,她想到这里便疑心多问了几句。
“好嘛,别不信我。等我回去就把相片全都邮件给你,让姐欣赏我的大作!”江川山挺起胸膛,信誓旦旦得回道。
“恩。”江川水再次抬眼打量弟弟,见他神情丝毫不虚,也暂且信了。毕竟弟弟确实没那胆子打家劫舍,偷鸡摸狗倒是差不多。
她却也没把信封收下,给对面坐着的弟弟又推了回去。
“拿去多谈个几个女朋友。别有事没事来找我喝酒。”
“...额...”江川山心内一阵疑惑,怎么自己同时谈两个女朋友的事,还能被姐发现。他人也愣住了,一时之间不好意思起来。
“小鬼真讨嫌。”江川水根本不在意弟弟收不收。她的眼神又不经意间,往眺看台下飘去了。
江川山看着姐姐心不在焉的,似乎也是懂了。
毕竟酒吧里坐着,无一例外都是些俊男靓女。
想到如此,他随即嘴贱说道:“姐你放心,我也没把你大学时带女朋友回家的事跟爸说。”
“......”江川水听到弟弟讲起的自己大学时候的女朋友和继父,差点将嗓子眼里的酒咳了出来。弟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川山,你听谁说的?”江川水狠狠刮了弟弟一眼,佯装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