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砚之朝佛祖许愿,张悠思好奇地走上去问道:“呦谢砚之,你向佛祖请求什么了?我记得你也不怎么信这些的吧?”
谢砚之站起身,对她说道:“说出来的愿望可是不会很容易就轻易实现的,我不相信神佛之说,但我相信张大小姐所信的。”
听他又开始叫自己这个称号,张悠思不满的说道:“你能不能别喊这个称呼啊,小心我以后都不理你了谢大少爷。”
说罢,往出口走了,谢砚之听了后半句,唇角勾起,脸上的高兴难以遮掩。
…
“走读生今晚没有晚修,寄宿生只能待在各自的宿舍里不能出来啊,到时候会有老师检查。今天晚上每个人的家长都要到现场,有其他特殊情况的打电话和我说明一下。好了,下课。”温宜走下讲台,想起什么又折返回来说道,“我找几个晚上留下来帮忙做点事,做完就可以回去,桢智,汪鹏,宋淮。”
放学,汪鹏立马组织提议:“今晚来学校玩怎么样?”
“玩什么玩啊,我们又进不去的。”
“我又没说是在学校里面玩的。”汪鹏说道,“悠姐,你来吗?”
正准备拎包走人的张悠思,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他说道:“我先回去了,要是有空就出来,但一般是出不去了,我妈可能让谢砚之看着我。”
说完,走出了教室,谢砚之就在门外等着,见她出来,便伸手接过她的书包。
走到石子路时,两人本是安静的氛围被谢砚之打破:
“今晚是想写卷子呢,复习呢,还是出去玩啊?选什么我不干预选择。”
听到这个消息,张悠思两眼放光,说道:“那你不废话吗?今天难得你还可以让我自己选择的。”
谢砚之轻笑道:“还以为会迟钝考虑另外两个的。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今晚就不跟着了,但到点就要回家,知道了吗?到家后要给我发消息。”
“不对啊,你们初三今晚不是有晚自习吗?你对我说这个干嘛?”张悠思突然想起便说道。
谢砚之解释道:“我今晚有事请假,最迟也要到后天晚上回来。”
“那太好了啊!”张悠思激动道。
“但是这几天需要写的卷子我都整理出来了,附带解析。”说完,谢砚之看向张悠思。
张悠思整个人的表情都不好了,不满道:“不是你人都不在了,怎么还搞这么一出?”
谢砚之叹气:“我也不想啊,这还不是因为某个人的过往太过不安分了,让戚姨不放心的,我可说了啊,这些卷子都是我找的往年真题,还有一些我觉得有概率会考到的,可都是辛辛苦苦熬了几个夜晚才整理出来的。到时候要是有一个没写,不仅白费了我的努力,而且之后的卷子我都要加量的。”
张悠思听他叭叭的说了一堆话,她总结出一句话:不写就加量。
“行了,我会写完的。”
“嗯,这才是成绩能更进一步的表现嘛。”谢砚之感到很是欣慰。
张悠思问道:“所以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的?”
“没什么的,清礼找我去玩。”
可他的反常,让张悠思很是不解,就连这句话也是如此,照理谢砚之出去玩都会将她也一同带上。
“你最好没骗我。”
“骗谁都不会骗我们小悠思的。”
…
“喂妈,爸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男孩担心的问道。
“砚之,医生说没那么快能恢复。”女人声音有些沙哑,如同刚经历了场劫难般。
谢砚之看着昨天视频里还是乌黑微卷,脸蛋圆亮的女人,一夜之间,白发生了不少,气色也憔悴了许多。
“所以,公司现在……”
“公司高层里不少股东将自己的股份卖了出去。”
听到这,谢砚之攥紧拳头。
“叮咚…”
电话铃响,谢砚之将正在震动的电话接通:“喂。”
“喂砚之,谢氏流动的股份都已经被我收购了,你现在人有在上海吗?我把股份都转过给你。”
“好,我知道了,我过会找你。谢谢你清礼。”
“都是兄弟嘛,兄弟有难我肯定要伸出援手相助啊。”池清礼说道,“我让秘书把合同整理出来。”
昨晚,谢父遭遇车祸,被送至紧急抢救,万幸脱离了危险,但谢氏没了主主持,已乱了一团,谢砚之接到通知已是第二天下午,他定了当晚的车票赶忙去往上海。现在,谢父不在,便是他主持谢氏。
…
次日,谢砚之换上一套西服,与谢父亲信一同去往谢氏高层参加会议。
谢砚之坐上电梯直往高层,抵达会议室后便直接走了进去。
“谢大少爷,董事长不在,我们理应另选一人承担代理董事一职。”有人见谢砚之年轻好欺负,便说道。
此刻的谢砚之,没了以往的温文尔雅,站在商场上,他只能不苟言笑看着诸位。
谢砚之敲了敲会议桌,说道:“王伯伯不也说了是我父亲不在,我不还在吗?难道不应该由我这个儿子来承担代理董事一职吗?我年纪虽小,但商场上的事情我父亲也不是没有带过我,我也是略懂一二的。”
“虽……”
有人还想说什么,只听谢砚之又说道:“王伯伯虽然坐上了如今这个位置,但背后究竟做了多少黑事,需要我说出来吗?还有其他几位叔叔伯伯,如果也有不满意的话,我不介意全都公布出来。正好趁我父亲不在,我也可以将公司都清洗一番。各位长辈们还有哪里不满的吗?没有的话,会议结束。”
…
“你们知道一件事吗?”林依彤问道。
“什么事?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汪鹏说道。
“我话都没说完好吗?你别说话。”林依彤接着道,“宋婧怡在考试前和我说,衿哥在网上和现实很不一样,她还说衿哥打游戏菜。”
汪鹏一听,直呼道:“衿哥要打游戏菜,那我们都只配当个人机了。”
“你们也来打台球?”在众人三言两语,一道声音格外突出,众人看向说话那人。
汪鹏率先开口道:“陈肆哥,你没去上学啊?”
陈肆拿了根球杆,说道:“我和导员请假了,明天再回去。悠思,你怎么在这里吃饭?”
“我爸妈七点前刚回来,来不及煮饭,谢砚之又不在,我就只能自己出来买饭吃了。”突然被叫到的张悠思,手中的筷子差点掉落。
“砰。”陈肆打出一杆,台球进袋。
“你们前面在聊什么呢?聊得那么的,激烈。”陈肆找好位置,又打出一杆。
“我们聊衿哥的事呢。”汪鹏说道。
“说说听呗。”陈肆来了兴致,放下手中的球杆。
汪鹏便将刚刚的事同陈肆说了一遍,陈肆听后说道:“我打电话问问他。”
说完,陈肆将球杆放回原位,拿出手机给于子衿打去电话。
对面接通后,陈肆问道:“兄弟,你最近都整的挺可以的嘛,桃花都开了不少……”
他话未说完,于子衿打断道:“你最好是说要紧事,我打排位。”
陈肆说道:“知道了,听说有叫宋婧怡的喜欢你啊?挺受欢迎的。”
于子衿不明白,问道:“嗯?谁?”
陈肆又道:“宋婧怡啊,你同班同学,你不是和人家在微信上聊的挺好的吗?感觉她喜欢你呢。”
于子衿沉默了会,说道:“关我什么事?我又不喜欢她的。”
陈肆:“人家现在可是和不少人分享了你们之间的聊天记录呢,我都不知道衿哥还有温柔的一面。”
于子衿:“我不就发了个帮忙助力的链接,多说了几句吗?”
陈肆:“行了,不和你说了,我和汪鹏他们都在打台球的地方,你要出来吗?不对,我忘了你可能不太敢出来的。”
于子衿被他激将到:“谁不敢了?陈肆,我要现在出来你可别跑了。”
“胆小鬼,你有本事就出来。”陈肆挂断了电话,又对汪鹏几个说道,“激将法这招对他来说还是很有效的,建议你们以后也多用用。”
过了十多分钟,于子衿出现了。
“我去,你还真来了子衿。”陈肆故意将后两个字拉长音。
“你想打架啊。”于子衿看了四周所有人一眼,没看到想见的人心情有些失落。
“诶,悠思还躲在那吃饭呢,别害得人家吃不成了。”陈肆指了指一堆杂物堆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