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看清了来人手臂上的标识,那是帝国军队的标记,然而似乎又与当年她所见过的不太一样。
“帝国军队……”她咬牙,“明明百年来都失职放弃了我们,怎地又突然想起我们这些蝼蚁了?”
“何来放弃一说?”来人笑道,“不过是这些年来太空监狱作为独立的存在在宇宙飘荡,至于原因,也是我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你和军队不是一伙的,你是浑水摸鱼进来的。”她明白了。
于是来人多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不先报上你的么?”
“行吧,”她耸耸肩,低头看着手臂上的标识像是思考了一会儿,但却出乎意料地没有用那个标号,“叫我镜鸣吧。”
“……符觅。”
被袭击后的太空监狱仿佛一个被人强行撬开的珍珠蚌,来自宇宙的泥沙卷入其中。有的人在冷冻中死去,有的人则被冲击的余威撼醒。
“你能变成她么,仿生人?”符觅把从隔壁死人身上好不容易撬下来的颈环递过来道。
“简单。”镜鸣一直蹲在一边端详那位死去的女士,闻言笑着站起来,只一弹指间她的身形便变得与那人一模一样。熊熊火焰腾起,将地上的亡人烧为了一把飞灰。
“你是和帝都星的军队一起出现的,为什么监狱主脑系统会攻击你们呢?”符觅和她一起慢慢往深处走,“这么多尸体,你们进来也不容易吧?”
“也对,你看不到。”镜鸣笑了笑,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调出了扫描的全景图,“呐,我们现在,可是在好大一个风筝上啊。”
一直飘荡在宇宙里的太空监狱此时竟似乎围绕着什么在进行转动。这个星体大到扫描图还未将其覆盖,对比之下太空监狱还真如一个风筝在绕着它飞。
“一个横空出世的大星体。”镜鸣说道,“潮汐力把大家都撕碎了。然而太空监狱却只是被它捕获了。我倾向于,它一直处于一个稳定的轨道上,这个轨道早就存在了,但是由于弯曲的空间,我们现在才发现它和太空监狱。”
“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瞬的时间,对你们来说还挺久的吧,真是遗忘太久了吧。”符觅嘲讽道,“现在可有得忙了,这么大的星体。”
镜鸣对此不置可否,只是低声自语,“是啊,很久了呢,她也是啊。”
符觅没有听清她的话语,转眼二人已经到了另一个路口,她便又说道,“虽说我认同你所谓往核心攻出出路,但是你该不会觉得监狱主脑系统与帝国之刃交火后会衰弱到连我们都管不了吧?”
“我从未说出路在这里。我之所以往主核追寻只是因为有些我要找的东西。但是真正能帮助你离开的,我想应该别有其人,而他们正在过来,我需要赶在那之前卡好时间拿到我要的东西。”
“那么我也没必要同你踏这趟浑水了。”符觅猝然停下了脚步。
“觉得自己置身事外么?”镜鸣却轻笑一声,“008,帕西里事件的爆发使得帝星塔法庭把你抓进来,你想复仇却找不到凶手,想明白原因却身陷囹圄,你真的觉得自己干干净净吗?或许你早就在这浑水里了。”
“……你一开始就冲着我来的。”符觅一直柔柔和和的声音顿时冷得仿佛数九寒天,“你知道塔的实验,也清楚帕西里事件。你到底是什么人?”
“想知道么?”镜鸣慢慢没入黑暗之中,向着那神秘的深处行去,“那便一起来找吧。我需要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