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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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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品不好!可能挖坑不填!更新很慢!但催更是雷点!??

??考据有限,可能存在设定错误,女主有名,第一人称视角??

??文章走正剧向,不救人!原作死亡角色可能活在彩蛋和番外,正文请参考原作??

??1vN可能有!但非全员向!主嫖男主是小隆和千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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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暗开始。

眼睛被布料蒙住,口舌是被绳捆住的,金属质感的物什固定手腕使之保持着向上举起的状态——不得不说这种仿佛只会在电视剧里出现的情景实在是有些恶趣味。

人醒了过来,但依旧是浑身毫无气力的状态,脑袋同样昏昏沉沉。我无从得知现在的时间,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我正坐在什么地方,椅子?尽全力稍稍挪动了下未被束缚的脚,空荡荡的没碰到东西,或许更像是床的边缘。

对于“未知”的恐惧——我并没有产生这样的情绪,更多的可能只是疑惑,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情况。

但是思考令我感到费劲,精神无法集中,每当想要去想些什么的时候,就像是努力地在手中攥住一把沙。它们从指缝间流下,待张开手时,就被风吹散剩下的全部,一粒不剩。

好闷。

开门的声音。

脚步声。

“你醒来的时间比预计要晚好多啊,千野小姐。”脚步声停下,然后在我离我很近的地方响起说话的声音,然后是悉悉索索的声音——至于发生了什么,我只能凭自己现在完全无法聚拢的相信去猜测。

年轻男性的声音。

是昏迷前听到的那个吗?

我对于陌生人的声音没有那么高的辨识度,不过应该是同一个人吧,如果没听错,称呼……好像是一样的。

安静地保持着双手被束缚的坐姿,我不打算挣扎,甚至也不打算发出反抗的声音。

“……咦?药剂的量应该没这么大吧……还是说,你比我预想中还要乖些?”下巴被忽然地抬起,一下重心不稳,我向后仰去,双脚扑腾了两下才重新以脚尖点地的姿势稳住了身体。小小的悬空感让我短暂地“唔”了一声,心跳在刚刚那一瞬加速,呼吸加促,然后渐渐地又平息下来。

“看吧,我明明特意都没捆住你的腿,你居然都没打算象征性地踢我一下。”下巴被用力地捏了捏,对方很快又松开了手,然后接着说了下去,“我本来还以为你会呜呜咽咽地哭闹一会儿呢——说不定还会试图踹我两脚,怎么这么安静啊。都显得有点无聊了。”

哭闹是没有意义的,挣扎就更是如此了,或许理性在我这儿总是大于情绪的,故而就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动作的必要了。更别提在我被束缚住,又浑身无力的情况下。

“好吧,看在你这么安静的份上,提前一点帮你解开这个好了。”那人又一次靠近,解开了压住我口舌的绳条。下颌终于得以放松,大量的唾液也顺势从嘴角淌出。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对方的眼中是何种模样,不过因为人在成长中培养出的“羞耻心”,我觉得自己是感到难为情的,脸颊泛烧,咬咬自己的下唇,没多说话。

“有意思。你不害怕,这是在害羞?”我听见浅笑的声音,接着就有指腹擦过我的嘴角,随意地抹去了那些液体。对方擦得并不干净,所以脸颊反倒有了抹上唾液后黏糊糊的触感。“回答我个问题吧——你总不能是个哑巴吧?”

深呼吸,张张口,我的喉咙依旧很干。吸气,又叹气,我的声音低低的,“……不是。”

“嗯哼……那我都允许你说话了,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事情吗?”

有点可笑的问题。

而且现在怎么反成了他来问我的情况。

“……我问的话,你会回答吗?”

虽然我的口舌现在因干燥难受到并不想说话,不过既然他问,那我就答。天知道这人是疯子还是罪犯或者其他什么的,但是顺着他们的意,有时总归是安全的。

小小的沉默,我又听见了笑声。

“……你真的很不一样,千野小姐。我算是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你了。”有手拨开我的侧发后贴在我的脸颊上,冰冰凉凉的掌心让我打了个寒颤,我觉着变扭,但是没有避开的动作。僵直在原地,我听见那人继续往下说了下去,“嗯,你真的很像一个洋娃娃,作为「礼物」而言,我挺满意的。”

“那么,除开你觉得我不会回答的问题以外,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我心情不错,就当是额外奖励你的好了。”

「奖励。」

充满居高临下上位者姿态的说法,这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问题吧——而不是因为家庭困难走投无路所以才做人贩子什么的。

“那么——”

脑袋依旧混乱,想到什么就说些什么。我晃晃自己的双手,响起沉沉的金属碰撞声,“这个,有可能解开吗?手举着很累。”

“嗯,暂时不行——就算表现得好,也不能一直给奖励,要不然你就会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对方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之后还是会解开的吧,礼物总不能一直挂在展架上。”

和这种人争辩所谓人身权益是没有意义的,我小小地叹出鼻息,没打算继续讨论,“那我的衣食……或者三急问题呢,我可不是会自行进行光合作用的植物——甚至这里有没有光我都不清楚。”

就像我讲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对方的笑声过了好久才停下,“嗯,我想想哦……等到可以把这个解开的时候,会有人给你送正常的食物过来的。”

他晃了晃牵着我手腕的链子,而下一秒却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臂,将什么东西扎了进去。他的动作相当粗暴,不管是抓住手臂的气力还是扎东西进去的动作,我吃痛地皱起了眉,却也只能咬着唇握紧拳。

“不过今天是我亲自来给你「送饭」——安心,让医生都看过了,死不了人的。”

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还是我对于“疯子”能接受的范围。

我感受到呼吸的接近,他的重量向我这边压了过来,接下来就是腰际的触感。

“——?!”

我终于如他所愿尝试去反抗了,但是腿脚的抬起似乎只是更方便他的动作。耳旁是我在此后无数场噩梦中都无法忘记的笑声,“嗯,还有三急问题。我觉得我可以试着照顾你一下——”

他顿了顿,压低了音量。

“应该不需要我像面对小孩子一样对你喊‘嘘’吧?”

我耳旁响起的,那不是笑声。

是恶魔的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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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完全密封的屋子。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得见自己所处环境的全貌——简陋的床,丝毫不打算加以遮掩的摄像头,墙面先前固定住我手臂的东西痕迹。

似乎没什么更多的了。

数日的“营养液”进食和少量的水,我应该瘦了很多,但这不太重要,我只谢天谢地自己的双手虽然僵硬,但还没有坏死。

只能小小活动一下自己的手指,我连自己的叹气声都听不太清了,不过也不剩什么需要动作的活动了。看看被摆在门口位置的食物及湿巾,或许对方只需要我“活着”就好,顺便再保持一定的清洁度。

人,或者物品。

我在那个人的眼中,究竟是不是人呢?

身上的衣服早就换过了,一件略大的白T恤,松松垮垮的刚好过臀。比起衣服,它或许更像是一件属于物品的包装袋,象征性地起着一点保护性的作用,但实际而言,可有可无。

自然没有可以与外界联系的手机,当然更没有电视报纸一类获取外界信息的渠道,在这个连灯的明亮都是由外界控制而找不到一个开关的房间里,不说日期,生物钟早已被打乱的我甚至连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无法知晓。

我也没见过其他人了,包括先前那段时间把我带到这里的家伙,我至今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模样。饭菜总是在我熟睡时才被送来——安全的塑料制餐具,我无法用它们整出什么花样——这个结论是在我试着用小圆勺蘸着基本凝固的油去画些什么的时候得出的。

我被彻底地与外界剥离。

我知道自己没有会来寻找我的家人,几乎也可以说是没有交心的朋友,我的失踪,又会引起谁的注意?

我最先想起了那只黑色的小猫,跟着它拥有好看绿眼睛的金发小主人。我努力地回忆着自己一遍又一遍的人生,尽管对于他的第二段记忆依旧模糊,但我还是能回忆起那家小小的花店。

所以在小小的猫和小小的人旁边,多了一个小小的花店。从这时开始,我继续开始画花。从常见的花开始画起,我能叫得出名字的,我不太记得的,画到最后,是不存在的。

我又想起来了曾放在家里一直都没有画完的那幅画。尝试着在这里复刻记忆中的那幅画,或许大差不差,或许技术有点进步,不过我依旧没有画完。

因为记忆里的月光,可没法用红色描绘啊。

我停下了动作。

低头看向不知是多少次被自己咬破的手指,再抬头看看大半张墙上红色或者已经泛黑的痕迹,我或许终于是腻了。

停止自残式的墙面绘画之后,我的睡眠的时间大大增长,除开因饥饿感而产生的必要的进食活动外,我几乎一直在睡。

不是渴望睡眠,而是渴望梦境——至少梦境里的世界比这间小小的屋子要大得多。

某一日忽得从噩梦中醒来,我蜷缩在床上,摸摸自己的脸颊,湿湿的。

哭了,我便开始笑。我感激一场场记不清的噩梦,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会在清醒的时候,庆幸自己至少存活于世。

什么时候开始,食物丰盛了些,多了些解闷的书籍,甚至有了纸笔这种向外界传递讯息的手段——但我似乎提不起兴趣了。

或许对我来说,活着就足够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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