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令晚怪异地看着他,完全不搭边的两个行业。
“他们集团旗下的商业杂志采访过我。一来二去就熟了。”孟清宇没说,是采访了很多次,后来他终于发觉,主编对他芳心暗许。他就以工作太忙,没再接受采访。
“你到底还有多少能耐?”
孟清宇笑道,“能够格儿给你当经纪人,势必得有点儿本事。但是我不想让你在这个杂志上写太久,增加一点曝光率就够了,你的精力还是要放到自己最专长的地方,剧本或者文学作品。这些鸡零狗碎的事太分散精力。”
房子楼上楼下转过一圈,孟清宇问,“你看看还需要什么支持,需不需要助理、司机或者家政阿姨?我觉得你应该有个助理,节约大量时间成本。”
林令晚笑说,“你这工作效率我需要点儿时间才能跟得上,太高效了。我以前工作的地方比较散漫,大家都习惯熬夜工作,中午才爬起来去上班。”
“就当你夸我。”
林令晚若有所思的说,“除了你,我只见过一个生意人。但是我从没见过他怎么做生意。”
“如果你不是我的合作伙伴,你也不会见到我的这一面。一人千面,每个人都会找一张最适合的名牌递给对方。就像你,我也十分想见见你的其他面。”
“工作狂时候的样子?”林令晚玩笑道,“那可能连脸都没时间洗的狼狈样子。还是算了吧。”
孟清宇点点头,“行,这些事慢慢来。说个正事儿,你这行头不行,虽说我也认为随意舒服就行,可这个环境就是在意这个,你得捣饬捣饬。”
“我有正装。等上班我换上。”
“我给你准备了几套,你不穿也没事,预备几套放工作室里,有事的时候能应付。”
孟清宇带她到衣帽间。清一色高奢大牌和纯手工国牌。质地大多是真丝、羊绒和天然棉麻,裁剪简洁,细节精致,没有过于显眼的logo,但一眼就知道价格不菲。旁边柜子放着两排大牌包,展示柜里是几套首饰,胸针和几块腕表。
林令晚知道一点儿孟清宇的出身。现在看来,孟清宇只是为人低调,但也并不是她知道的那么简单。
林令晚随便看了看,许是自幼物质富足,留学几年又把国外的奢侈品店逛了个遍。她现在面对这些,并没有觉得惊喜,反而觉得是枷锁。
孟清宇了解她,“知道你不在乎这个,就擅自做主帮你选了,这几块表是旧物,有些年头了。经过时间的沉淀,更有味道。我觉得更符合你的气质和审美。”
林令晚小心翼翼地接过他手中的古董表,拒绝道,“这太贵重了,不是我这种身份该有的。”
“有些人就这么肤浅,只敬衣裳不敬人。区区几件衣服怎么能和你比,你就是独一无二的珍宝,你就应该拥有最好的。”
“这些东西放这儿我也不放心,万一丢了怎么办?”
“这衣柜里有个保险柜。你把合同之类重要的东西都放在里面。密码六个零,你自己改一下。”
“我……”
“不讨论这个了”孟清宇大声说,“我说,咱们工作室成立了总得庆祝一下吧?”
“怎么庆祝?”
“请你吃饭。”
“林令晚笑道,好啊!”
“再看场电影。”
“看电影?”林令晚看着他。
孟清宇也愣愣的看着她,“公司团建不都看电影吗?咱们工作室的第一次团建。”
总共两个人,团哪门子建。林令晚无奈的笑着点点头,“好!”
餐厅是孟清宇提前订好的,特意定的午餐。饭后两个人去看了长电影,工作日,这个时间放映厅里人数寥寥。林令晚已经很多年没有进过国内的电影院了,她觉得很新奇,等张张西望望。
一部时下正火的青春校园电影,林令晚也不知道孟清宇为什么在众多影片里选择了这部。
电影结束以后,林令晚愣了好久,直到片尾曲接近尾声,影厅里亮起了灯。
孟清宇见她不动,以为她睡着了,扭过头去看她。灯光照射下来,清楚的一道泪痕,从眼角延续到脸庞。孟清宇愣了一下,转过头去没有说话。
影院的保洁阿姨进来收拾垃圾,走到林令晚身旁,问她手旁的饮料瓶还要不要。
她这才还魂,深吸了一口气,把瓶子递给阿姨。
“要不要再看一场?”孟清宇看着她。
“不看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