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觉得胸腔堵的慌的明揽月侧头哇的一下吐出一口淤血。
明揽月用手擦掉嘴角的血液,手捂住胸口,皱眉紧锁,忍了好一会才低着嗓子说:“胸口难受,闷的慌。”
傅长意沉默的把明揽月放进温度刚好的浴缸里,腾起的热气模糊了视线,茵蕴的水蒸汽在不大的浴室里汇集成雾气。
“咳咳。”明揽月捂住胸口又咳了几声,一股黑烟从口腔里被咳了出来。
“失去理智后的我都乱吃了些什么啊?”明揽月看着消散在空气里的黑烟,暗自在心里嘀咕,有些好奇莫名有些惊悚。
一只手擒住了明揽月的下颌,被那股力量强行抬起,下一秒嘴里被塞进了一颗清凉的糖果。
傅长意的手捏住明揽月的下巴,手指轻轻的在嘴边肌肤上摩挲,用指腹抹掉嘴角残存的血迹。
放到鼻下嗅了嗅,傅长意蹙眉。又搓了搓指腹,似乎是犹豫了片刻最后放到嘴边用舌头舔了舔。
麻木地看着对方的这一切奇怪举动,舌尖舔了舔薄荷糖,清凉的味道在舌尖绽放。随机咔嚓几下咬碎糖果,咽下去后,试探的问“怎么了?”
舔过指尖上的血迹,傅长意呆在原地面无表情失神了好几分钟。眼里一闪而过的错愕与震惊,随后冷静下来,陷入一种思考分析的情绪里。
就在明揽月的注视下,原本毫无表情的傅长意脸上突然多了两抹潮红。随后眼神十分的瞪了一眼坐在浴缸里的人。
然后动作优雅而高贵的起身快速离开了浴室,碰的一声关上了浴室的玻璃门。
目睹并不绅士大步关门离去的傅长意,为什么此刻从背影里品出了一种亢奋而又压抑的奇怪情绪?
是错觉吗?
明揽月望着紧闭的浴室门,迟疑的想“他……生气了?”
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
明揽月想不明白对方突然期来的巨大变化与反差,动了动唯一还能行动的右手,看着手背上残存的尚未干涸的血迹。
想到傅长意刚刚的举动,鬼使神差的也伸舌头舔了一下。
嗯……
没什么不对,没有被污染寄生的前兆。
一个时辰过去,浴缸里的热水已经渐渐冷却下来了,傅长意依旧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被泡在水里的明揽月无聊的在水面上吐了个泡泡,此刻负面影响依旧。
被木质纤维化的身体依旧无法动弹,在没有其他人的帮助,此刻的明揽月是无法凭借自身的力量从水里爬出来。
“笃笃。”
两声清脆的木头敲击声在封闭的空间里响起,是明揽月用唯一能动的用手,曲起指关节在左手手臂上敲了敲。
“唔,是木头。”
明揽月撑着下巴思考,为什么这次饥饿带来的记忆断片后的负面效果是木化。
难道是应为脑子里的绿色小球发芽了?
虽然说这确实有一定的可能,但是好像又没有必然的关系。
思及至此,忽然一道名悟在脑海里乍现。
此刻隐约掌握了一门新的法术。
植物操控。
可以对周围三米内的植物拥有一定的操控能力。
“哇哦!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像一个人呢!”
明揽月苦涩的自嘲了一句,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想到记忆断片前的记忆片段,那只会说话的的黑猫是怎么称呼自己的?
生命神安卡。
嗯……生命神。
玫瑰教会所服侍的邪神好像似乎也许就是生命之神吧?
手臂上传来的异样,把明揽月从思考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在刚刚用指关节敲击过的左手手臂的位置上,突然裂开一道细小到不可察觉的裂缝,从细小的裂缝里面钻出两片小嫩芽,两片嫩芽的中间包裹着一朵鲜嫩的小花苞。
花苞?
明揽月倏然一惊,盯着那朵粉嫩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小花苞,在肉眼注视下一点点快速长大。
不到半分钟小小的花苞向着周围舒展粉嫩的花瓣,露出花瓣保护在中间的鹅黄色的花蕊,一股好闻的清淡花香从中散发出来。
花香绕鼻,沁人心脾,醒神明目。
与那朵粉嫩的小花对视了两秒后,惊恐错愕的对着浴室门方向大喊“傅先生?傅长意——暗影?”
等片刻,没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明揽月继续慌乱的对着外面大喊“你还在吗?在的话请把我从浴缸里捞出来好不好?”
又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外面走廊上依旧是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