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的挣扎变成了旖旎间的碰撞,仿若许久不曾靠岸的船帆在浪潮起迭下有了归处。
又视为弥足珍贵的宝物般,细细的舔咫。
秦薄苏的眼皮变得沉重,更逞论刚才的防备心理就像是根几近似无的线瞬间崩塌。
再睁开眼时,就是白色纯净的天花板混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以及身上那些熟悉的针管。
身上变得清爽,阴霾被挥散掉就连窗外的阳光都看得顺眼。
除了,这里是秦宅的医疗室。
时璐在旁边神色间有些复杂。
秦薄苏搭了下眼睛,四处张望了下,:“她呢。”后迟疑的声音像是机铸般的老化有些沙哑。
时璐指示着病房的医生离开,弯腰递上水想喂给秦薄苏,秦薄苏兀自又问了句:“她呢。”
时璐的手落了个空,眼睫合下,“秦总昏睡了两个星期,郜小姐有工作就先走了。夫人说让您在家好好修养。”
其实不然,是秦朝意叮嘱有些话该说不该说的,但时璐看到秦薄苏现在的样子还是会心疼。
睡了两个星期么,原来她已经睡了这么久了,秦薄苏重新躺到床上,“嗯。”她本打算再问。只是五指微聚拢着那处的光遮住。
默了默。忍不住还是开口:“是看到了我的样子,吓到了么。”
并没有。郜小姐当时看向秦总的眼神,并没有任何吓到的表现,并且深情的叫她觉得,似乎两人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
但事实上却是,秦总跟郜小姐也只是见面的次数在她熟知的情况下也不过屈数可指,毕竟。秦总的行踪她全都知道。
秦薄苏眼睛亮了一下:“那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话跟我说。”
时璐细想,摇了摇头。
心情又像是落了一层灰霾,秦薄苏试图翻了个身子却跟被碾压的一样骨头散了架,看到时璐的表情,好似之前说的也只是为了骗她的,索性背过身去:“哦。”
语气间显低了分失落,刚生过病的人难免会把情绪挂在脸上,秦薄苏也不例外。
时璐挣扎着,半晌还是默默开口:“秦总昏睡了整整两个星期,郜小姐寸步不离的守着,三天前夫人来过,”她停顿了下:“郜小姐虽然离开,但给秦总留下来了一样东西托我代为转交。”
母亲来过?连秦薄苏都没意识到她的声调因为回的快成了气音,撑了下身子:“她有没有对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她担心秦朝意伤害到她。
时璐叹了口气:“没有。秦夫人把您带走的时候,我让郜小姐先行离开了。”或许就那个时候,郜小姐知道了些什么。并没有说,而是交给了她这一样东西。
说实话,就连她也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郜小姐竟然会为秦总做到这个地步,不仅安抚住了秦薄苏的躁动还把人给哄睡着了。
尽管她,也是留了分庆幸试图把人放进去。或许,做的是对的,因为秦薄苏这个时候从不肯叫人近身。
此时更是确定了郜小姐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而且,当时那晚她进去的时候,里面发生了什么并不知道,除了郜小姐颈间的那块咬痕,室内的所有东西都是遍布狼藉。
只有秦总,安静的躺在床上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但那些脚上的玻璃碎片跟小臂间的伤口甚至室内的狼藉都叫人觉得吸一口冷气。
偏偏秦总当时昏迷时还只拉着郜小姐的手,攥的紧不肯松开。
秦薄苏绷紧的神情变得缓和,点了下头眼底凝了些光:“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古朴四环鎏色的亮黑盒子,时璐递了过去,秦薄苏的反应却好似比之以往都要紧张。
看了眼时璐:“你先出去。”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块物什,却叫秦薄苏拿着盒子的手更用力的握紧。
那个东西放在心口处。
她以为,郜半雪不要她了。
现在这是不是代表着说明,她还可以喜欢,她。
思绪变得清明,那晚的记忆断断续续但绝不到忘记的程度,回忆被聚拢,郜半雪在她耳边说的话,还有安抚她的样子,跟那焦灼的占有欲,在黑夜的遮掩下渐渐发酵着。
叫秦薄苏觉得心口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填满,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能让她真切实会的感受到存在。
原来,郜半雪没有离开她,也没有把她给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