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做好出院手续回来,刘宣已经准备好了要带着慕年出院。
“现在就走,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傅川不解,“年年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这两天一直没进食,我们是不是先吃点东西再说?”
慕年着急,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车子很快在医院楼下停好,傅川带着阿黎,和慕年坐到了车后面,刘宣进了副驾驶。
车子开动,向着家的方向开始行驶。
傅川看向慕年的眼神一直有些担忧,中途一直碎碎念着,觉得他们出来的也太快了,应该多在医院待一会儿,哪怕就多待半天让慕年能够缓一缓也好。
想要回家,路上至少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随着离家越来越近,慕年从刚才苏醒就一直有些发胀的头脑也逐渐恢复了清醒和冷静。
随之而来从醒来后就被他忽视的身体上的虚弱和无力也立刻席卷了他,他现在需要多休息,昏睡了两天,也需要吃东西。
不然不止他受不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了。
“刘助理,我饿了,要吃东西,现在就要。”
慕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整个人终于彻底冷静了下来。
刘宣面上没有露出一丝异样,直接答应了下来,“好的,夫人,这里距离聚祥酒楼不远了,我现在就在那里订餐。”
“不用,那些就可以。”
刘宣顺着慕年的视线看了过去,看到了路边街道上的街边小店。
大部分都是各种快餐小店,和酒楼的规格肯定没法比。
十分钟之后,刘宣拎着大包小包刚才从店里买来的食物回来了,有包子、几种粥、肉肠、火烧,肉夹馍、拌饭,各种街边小食。
闻起来还挺香的。
慕年先拆开了一份南瓜粥喝了几口,见傅川直愣愣的盯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他开口,“大哥要一起吃吗?”
傅川闻言立刻忘了要和年年说的在车里吃东西不好的事了,一脸笑容的给阿黎拿了一根烤肠,自己也拆开了一个肉夹馍吃了起来。
傅川其实并没有吃过几次街边这些充满烟火气的小吃,不过他也不排斥,偶尔吃一次感觉还挺好吃的。
慕年吃的不快,他肚子虽饿,可两天没有吃东西,一下吃太多也受不了,
等车子开回庄园的时候他也差不多吃了个八分饱。
管家早就收到了消息,在车子开进别墅大门前的时候,他早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车子停下,慕年几人从车里下来,管家上前,先接到手里的是一堆被几人吃剩下的街边小吃。
管家:“……”
他看了一眼傅川和阿黎,又看了一眼面容有些苍白的慕年,满脸不赞成的对刘宣说道:“刘先生,你怎么能带着刚从医院回来的夫人和小少爷吃这些?”
刘宣推了下眼镜,神色有瞬间的无奈,这也不是他能做主的啊。
慕年有些无措的看了管家一眼,“是我要吃的,您不要怪他。”
管家叹了口气,将这些东西让下人收走了,“夫人您出院了,剩下的一切就交给我吧,您在家里好好休息就行了,还有傅川少爷和小少爷,这两天待在医院里陪着夫人也辛苦了……”
“阿渊呢,这两天一直没看到他,到底在忙什么啊?”傅川有些不满的询问管家,可却被管家岔开了话题糊弄了过去。
慕年沉默的跟在几人后面进了屋,等到傅川抱着阿黎回房间休息去了之后,他才看向刘宣,“你答应要带我去见他。”
不管管家说了什么,慕年在没看到傅渊之前都不会信。
“夫人,您?”管家眼神震惊,皱眉看了刘宣一眼,刘宣回以一个无奈的眼神。
“我都知道了,他肯定是出事了,你们就不要在瞒着我了。”
刘宣这次道:“夫人跟我来。”
慕年以为刘宣要带他去见傅渊,跟着他来到了书房,结果进去后却没有看到傅渊的身影。
他皱着眉,一脸疑惑。
“我知道您现在肯定有很多疑惑,不过在带您去见他之前,我有一些东西要先交给您,是傅总留给您的。”
慕年闻言,暂时按耐住心里的焦急,在书房坐下,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刘宣打开了书房里的一个保险柜,从里面取出来一沓很厚的文件,这文件是傅渊名下所有的房产、公司股份、收藏品、现金,动产不动产,国内国外的公司,所有的财产资料,光资产目录就是厚厚的一大册。
“这是傅总名下的所有资产资料,除了留给傅川先生和傅黎少爷的一部分,大部分都在这里了,您可以看看。”
刘宣将那沓资料推到慕年面前,又将一份股权转让资料放了过去,上面已经签好了傅渊的名字,“傅总将这些资产都转让给了您,您只要现在在这里签上你的名字,这些资产以后就都是您的了,您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具有财富势力的人之一。”
慕年看了一眼文件上面傅渊留下的名字,没有片刻停留的又抬头看向了刘宣,眼睛眨也不眨的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您知道这是多么大的一份商业帝国吗?只要您现在在上面签上您的名字,这些以后就都是您的了,这些文件和资料都已经过了公证,您不必担心……”
“可以带我去找他了吗。”刘宣的话还没有说完,慕年就有些焦虑和急躁的打断了他,他不明白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刘宣还有时间和他说这些,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不是傅渊的身体情况最重要吗?
他不善和人沟通,尤其是刘宣这种工作精英,一看就不是他能应付的人,他急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说话的语气都重了些。
刘宣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被人弃如敝履,甚至看都没有多看一眼的泼天财富,这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不知道是该为老板高兴多一些,还是震惊惊讶更多一些,他能看出来,慕年是真的不在意这些东西。
他好像有点理解了,为什么傅总会那么在意重视慕年了。
“我带您去。”这次刘宣没有在对慕年说什么,直接答应了下来,对他的态度无形中更添了一份尊重和真心实意。
刘宣将那些文件和资料又重新锁进了保险柜,带着慕年出了书房。
“傅总的情况可能有些不好,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去安全屋的路上,刘宣提醒了句,神情从未有过的凝重。
慕年原本就紧张焦躁的情绪被他说的更紧张了,他张了张嘴,握紧了手,嗓音都有些发紧,“我要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傅总之前将您从酒店带回来,在那间酒店房间……”
接下来刘宣快速的将傅渊的情况和慕年说了一下,重点是他现在的身体情况。
其实刘宣知道的也不是太多,这两天他听命一直留在医院里守着慕年还有傅川几人,傅总那里的情况他都是从艾尔默克医生那里知道的。
傅渊的庄园里是有一座很大的安全屋的,他在遇到慕年之前,每个月易感期爆发都要进安全屋一次,所以这安全屋的材质和安全问题也不用怀疑,那是发狂的傅渊也绝对无法破坏的。
在傅渊回来的那天,艾尔默克已经携带着药物等在安全屋之外了。
傅渊的情况在于信息素的紊乱和冲突,艾尔默克之前就针对这种病症一直在研究,他带来的是他最新研究出的目前最强的信息素抑制剂。
因为傅渊吸入的毒气不多,加上他之前的信息素紊乱症已经基本上痊愈了,他给出的第一个方案就是,用他最新研究出的抑制剂,加上傅渊的意志力,如果他能一直坚持住保持意识的清醒,熬过这次易感期爆发,有很大概率他的信息素就可以撑住,不至于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