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一个宇智波佐助,成就感其实挺高的,绘梨奈一开始是真的怀有一种怜爱心理。
全族覆灭,动手的人是自己最憧憬的亲哥。精神崩塌,眼看是坠入深渊的道路,也没有心理扭曲,怎么不能说句坚强。
都这么人间惨剧了,还要被老男人惦记身体。十三岁啊,简直是丧心病狂,这让绘梨奈很难不对他偏心一点。
然而凡事不是绝对的,绘梨奈渐渐发现现实是残酷的,宇智波佐助就是那个在她满腔热血上当头一棒的人。
“喂。”
他的身影挡住了绘梨奈的光线,绘梨奈循声抬过头望去。
宇智波佐助单手插腰,眉头上挑,呈现着俯视的姿态,短暂的一句喂后,紧接的是:“陪我练手里剑。”
瞅瞅这态度,听听这不容置喙的语气,仿佛他才是这个基地的主人似的。
什么小可怜更是严重不符,她是给自己养了一个祖宗啊!
见绘梨奈没有反应,宇智波佐助刚才上挑的眉梢拧出浅浅的弧度,却不减脸上的傲气,“你听到了吗?”
看来这个月和‘宇智波鼬’的对决是输在了手里剑上,绘梨奈苦大仇深地回道:“我知道了,你不用重复一遍。”
过了半年了,大蛇丸什么时候把这祖宗请走,她的老胳膊老腿呦。
像拔火罐拔出身上刺中的手里剑,绘梨奈轻轻将手覆盖在伤势上面,伴随一瞬柔和的绿光,伤势很快痊愈。感谢宇智波佐助,她用起医疗忍术是越来越熟练了。
宇智波佐助使用忍具主打不心疼钱,那手里剑撒得和天女散花似的,估计是觉得大蛇丸不差那点费用。绘梨奈更不可能去回收,以至于现在光是忍具的开销就是一大笔支出。
这只是其中一项,宇智波佐助平时动辄放个电,放个火球,就能炸了半个训练场。
一会儿不注意,就去琢磨新忍术,把自己弄得惨兮兮。没看,她四处找的医疗忍者都成立一个医疗班了。
培育一个宇智波佐助,简直等同养一只吞金兽。偏偏早期放任宇智波佐助,绘梨奈现在想纠正也晚了,他已经养成习惯,她总不能开家庭会议搞精神PUA那一套。
而且她真这么做了,绘梨奈完全可以想象到宇智波佐助一脸‘养不起一开始别养’的表情。这位意志坚定,始终站在反PUA的前沿。
“哎。”随着绘梨奈的叹息,一个白发眉间两点的娃娃端着一杯热茶捧给了绘梨奈。绘梨奈接过茶后,娃娃的小圆手拂过她的头顶,似乎是在给予安慰。
它的手还残留着茶的温度,绘梨奈笑道:“还习惯这个新身体吗?君麻吕桑。”
复活佐助家人之后,她就没有再碰过那个通灵阵法,前不久她终于良心发现,把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君麻吕召唤到现世。
“很奇怪的感觉。”他又问,“大蛇丸大人那边怎么样了,他的身体应该快不行了。”
“大蛇丸先生没那么容易死,半个月前他的不尸转生术成功了。”绘梨奈说。
君麻吕跳到了桌子前,这有违他的礼仪,但他如今的身躯要想和绘梨奈停在同一条视线上,只能这么做。
“绘梨奈,我能死在任务里已经实现了我的价值,不要浪费你的时间在一个已死之人的身上。”
绘梨奈听出了他的意思,“我那么努力把你复活,你居然想回到冥界?”
这就是传说中的渣男吗?!
君麻吕点了点头,他的时间停止了,比起让绘梨奈沉湎于过去,他更希望绘梨奈向前看。
绘梨奈莫名的生气,双手撑在桌子的边沿,像是发泄般的喊道:“你什么都不懂,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吗,任何花都有枯萎的时候。”君麻吕的嘴角浮现笑容,圆手贴在绘梨奈的手背,“我是个残缺品,但你不一样,你可以有崭新的人生。”
绘梨奈瞪圆了眼睛,她非常不理解君麻吕,“只要活着,即便是换了模样,陪伴在所爱之人的身边,不就是他们的幸福。”
君麻吕:“我并不是你的幸福。”
话说她在争执什么,绘梨奈瞬间哑然,整个人像抽干气体的气球坐了回去,说到底君麻吕不是她真正的男朋友。
她捂住半张脸,成熟的玩家是不会玩游戏玩上头的。
透过指间的缝隙,绘梨奈观察着君麻吕,她是一比一还原了她记忆里的君麻吕,连带着君麻吕生前的服饰也留了下来。
目光上下扫过君麻吕,当触及他身后突出来的装饰物,绘梨奈的视线顿时停在了上面,心里也蠢蠢欲动。
绘梨奈一向是行动派,她伸出魔爪扯了扯那根紫色麻绳编结。也不知道君麻吕是怎么用一张娃娃脸做出羞涩的神情,一只手护着绳结,一只手推拒着绘梨奈。
绳结有些松动,君麻吕不得不用手拽住裤子,慌乱地想重新系紧,可他现在的手很难做到。
绘梨奈这才想起她制作君麻吕娃衣时偷工减料,那根麻绳不仅是装饰物,还充当着腰带的作用,所以君麻吕刚才差点被她扒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