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料峭只能见到宋霜枝每天不停地去采购药材供着祖父。
料峭瞧着他的进进出出,整天忙碌个不停。
倒是想宽慰他几句:“你也别急,这外面的药材现在都卖到天价了,寻常人感冒了买药都贵的要死,过阵子这药的价格估计就会跌了。"
可没想到,这宋霜枝听到这话,没感觉他的心有一点的被宽宥的感觉。
反而脸上的表情愈发严肃,抿了抿嘴,最后撂下了话就又离开了。
说出的话笃定而又坚决。
“药价不可能降的。”
瞧着宋霜枝又匆匆离开的背影。
料峭只觉得,可能这就是他从商之后的的行业敏锐度吧。
她也就不管了。
现在的一门心思就是研究怎么让宋霜枝醒。
料峭思索,宋霜枝的心结,多半是他这个祖父。
要不,把这个虚假的祖父干掉呢。
只是,万一干掉了,但是宋霜枝疯了,崩溃了,越发出不来了怎么办。
这手中的匕首拿了又放,放了又拿。
一旁的婢女吓得手中端来的茶水抖了又抖,直接放下茶水就出去了。
思前想后,料峭还是决定去试一试。
万一宋霜枝发飙了,她就说是为了他。
合理。
现下趁着没人,提着匕首就朝着那祖父的房间走去。
怕被伺候的小厮,知道,料峭找了个借口,说是去看看药,就给支了出去。
后脚,料峭直接进屋,但是还是害怕动手,不想动手杀害无辜的人,只能不断安慰自己他是个虚假的。
于是迅速飞快的飞出匕首,鲜血四溢,直重要害。
料峭不敢多待,御剑拔了匕首就走。
回到自己的屋子,料峭感觉浓烈的血腥味如鲠在喉,挥之不去。
从墙上一滴滴滴下的鲜血仿佛滴在的的心口。
擦拭匕首的帕子抖得不行。
仿佛要飞走一般。
料峭瘫坐在椅子上,暗自祈祷,后面这梦境应该慢慢就要破了,嗯,后面的幻境应该会冻结。
然后像上次一样就会散去。
回到现实。
料峭等了许久,似乎外边的声音已经静下了,料峭才刚放心。
只是,内心的弦才刚松懈一点点,外面的刺耳尖叫突然传来。
“ 啊!!!!”
料峭知道,东窗事发了。
坏了。
而此时,更要命的声音也一同传来了。
“公子,不好了!祖父……”
这祖父二字刚吐出来,就听着宋霜枝急匆匆的脚步声。
料峭已经扛不住了。
她在屋内来回踱步:“完了完了。”
这心跳声如雷点一点点不断变变大。
料峭难以想象,要是宋霜枝暴怒,她会遭遇什么。
就这样,她在屋内心急如焚,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什么破罐子破摔的声音传来。
也没有听见宋霜枝请人来叫她。
她悬着的心渐渐放下。
只有几种可能,第一种,祖父就是这个梦境的核心,祖父不行了,其实宋霜枝已经醒过来了,因为是发生过的事情,所以她根本不会生气。
第二种。
祖父根本跟么没死,他没死,宋霜枝怎么生气呢。
料峭嘿嘿一笑,肯定是这样。
只是,理解甩了甩脑子。
“不可能,不可能。”
于是出了门,说辞已经想好了,就说听见他回来了,特意来瞧瞧他。
她强壮镇定。
现在根本不敢盯着宋霜枝以及刚才那个尖叫的小厮乱看。
现在的眼神根本不敢聚焦。
只能假装有点忙,眼神乱飘,慢慢走进他们在的那个屋子。
“淡定,淡定。”
瞧着料峭进屋,宋霜枝好奇道:“表姐怎么过来了,之前不是嫌药味大,怎么都不肯过来吗。”
料峭现在根本不关心宋霜枝的话,只关心她刚踏进屋子,而他身边那个叫阿福的小厮瞧见他进来,立刻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就迅速闭上了嘴。
这叫谁看了不多想。
只是宋霜枝还没发难,料峭也不好太过不正常。
但脑子中也着实想不到什么多余的想法了,于是就“嗯嗯,”这样的话应付了他。
只是,再往屋里走去。
料峭松懈的身子彻底紧绷了。
她亲眼看见的鲜血飞喷的祖父现在在被好好的喂着药。
墙上的鲜血也都消失了。
而那个祖父好像看见了她,头好像轻轻的歪向了她。
料峭在也受不了了,直接弹射,并且尖叫出门:“啊!!!”
她匆忙跑回她的院子。
怀中沾了血的帕子,历历在目。
到底是哪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