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子,手上没有老茧,皮肤白净,脸上的皱纹也少的可怜,瞧这嘴上的唇色,料峭虽因为炼器经常出汗的原因很少擦那些胭脂水粉,但是她可对这胭脂水粉有一定的了解的。
这唇脂可是香泽斋旗下的香馥春新出的,虽然出了一月有余,但依旧是个大热门颜色。
路上的女修,十个有八个都涂的这个唇脂。
只是那香馥春一般开在繁华的城池,每每排队都要排上好一会才能买到。
像这样的爆款恐怕要预约。
看来,这娘子的夫君对她当真是好极了,就连身上的衣服,虽然瞧着是什么普通的麻布衣服,但仔细瞧上去,隐约闪着细光。
这肯定也不是什么粗制的服饰。
见木门开了料峭立即表明身份,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终娘子好,我是接了委托的料峭……旁边这位是我的搭档,我们是来帮你寻找你的丈夫的。”
这终娘子像是终于见到了主心骨一般,立刻就朝着料峭扑了上来。
终竹悦一把抱住料峭,肆无顾忌地在料她怀中啜泣。
“你们可算来了……呜呜呜……”
这声音凄惨,宛转悠扬。
料峭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慢慢等着这娘子哭完。
哭了好一会,这娘子终于哭完了才匆匆抬起脸。
料峭瞧去,好一个梨花带雨的娘子。
这终竹悦这才将俩人带进院子内。
进了院子,她招呼俩人在院内葡萄藤下的木桌旁坐着。
自己则去屋内沏了几杯茶。
料峭仔细环顾这院子。
不远处的另一处葡萄藤下是一个荡秋千,甚至还有着专门的位置用来饮茶作乐。
一只屁大点的小狗趴在那处懒洋洋地瞧了他们一眼,又接着趴下继续睡觉了。
这生活当真是极好的。
随着终竹悦沏好了茶。
她的故事开始展开了。
“我丈夫姓岳,叫岳中,大约一周前就是个大雨天,每回下雨天,夫君总担心附近有落石砸下,影响村子里的人出行生活,因此每次都要去清理落石。”
“我本来以为像往常一般到了傍晚就会回来,没想到,这次竟然两三天不见人影。”
“我也去寻常他去的一些地方找他,但都找不到,我这才没办法,才找你们的。”
语闭,又是一阵啜泣。
“敢问娘子,您夫君一般会去哪些地方?”
这终竹悦倒也没有什么隐藏的。
“他一般就去村子南边走走,每次去村子外围肯定能瞧见他。”
“好,那我们先去找找,有消息了我们自当会回来禀告。”
“多谢二位了。”
终竹悦目送料峭二人离开。
一直到石头完全挡住了二人的身形这才默默关上门。
走在这路上,料峭不止一次吐槽,这路是真难走。
每每踩上一脚,必定是石子硌脚。
平坦的路走惯了,这种路当真不习惯。
确定终娘子离得远了,这时,宋霜枝慢吞吞摇着自己的扇子开口,:“岳中这名字耳熟,不知道是不是我耳熟的岳中。”
随后想了想,又摇摇头:“估计不是。”
料峭好奇:“你认识的岳中是谁?”
“我认识的岳中是个比较贪婪的人”他转念一想,这个说法可能不太准确,又换了个说辞:“不是说他贪,就是他这个人吧,每每到了什么宗门比赛,甚至兄弟几个私下的比试,都要赢下彩头,不管是什么,只要对修炼好的东西,他都不遗余力收入囊中。”
最后想了许久,叹了口气:“可能就是个武痴吧,就是喜欢修炼。”
话题结束,终于转回了寻找岳中的任务中。
俩人怕这终娘子的丈夫回了村子,但是没回家。
于是俩人站在一颗大树下,俩人合计分开询问。
村子里的人家细细数下来,算上终娘子家,竟然只有九户人家。
这村子里的人当真是极少了,但占地面积不小,每一户的院子还挺大。
于是宋霜枝朝着村子东方问去,料峭朝着西方问去,俩人约定,还在此地会和。
料料峭一连敲了几家,给出的回答都是不曾见过岳中。
而宋霜枝那也是,问了三四家,也都没见过,甚至还有男的瞧他长得好看,硬要嫁给他的。
吓得他直接落荒而逃。
民风彪悍,这真的是第一次见。
于是俩人开始朝着村子南边开始寻找。
说实话,料峭瞧着这村子外围,瞧了半天,就是个很正常的地方。
而终娘子所说的,雨后必定来这清理落石,但是,这里的石块都是至少半人高的石头,再高的大约能有两三层塔那么高。
并且石头瞧起来也算是光滑结石的,哪怕是很高的石头,也并不存在什么可能落下的碎石。
都是一体,经过自然时间,天然形成的。
俩人绕着村子转了一圈。
“这村子……是个圆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