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河镇一战胜利后,连慧宇立即带兵返回蓬勃县,与杨勋前后夹击,大败玉河寨。
霍春奇等七人见到杨勋很是高兴,但杨勋态度冷冷地。
晚上庆功宴,余平感受到了杨勋对自己的杀气,连忙将手从连慧宇的肩膀上拿开,心虚道:“哈哈哈……庆功宴的饭菜太好吃了,吃得太开心,一时间有些忘乎所以。”
杨勋白了他一眼,“不要以为你长得可爱我就不打你,走开!”说完,将余平往旁边一推,自己霸占了连慧宇身边的位置。
众人哈哈大笑,就连被骂的余平自己的也笑了。倒是连慧宇,丝毫笑不出来,而且脸烫的跟烧着了一样,一股莫名的羞涩袭上心头。他瞪向杨勋,觉得都是他的错,他莫名的亲近让他被众人嘲笑了。
杨勋挨着连慧宇,心情刚好,但是转眼便收到了连慧宇的怒目,情绪一下就低落下来,紧张的附在连慧宇耳边问道:“怎么了?不高兴?”
连慧宇身子往后一缩,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指着离他较远的位置道:“你……你……你去那边坐。”
“为什么?”
“我……你……你太近了。”
“可是刚刚余平不是更近?”
“不一样……反正,你……坐过去。”
“……”杨勋日常凶狠的眼眸此刻变得可怜兮兮,这模样,再次逗乐了周围的人,大家狂笑起来。
余平酒似乎喝多了,愈发胆大妄为,居然敢将手搭在杨勋的肩上,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的杨员,哦,不对,是杨勋大侠居然也有这么憋屈的时候。哈哈……,我就说,我们什长虽然武功不行,口才也不行,但是拿捏人心,可真是厉害,这可真是奇……”
话还没说完,余平的嘴就被霍春奇一把捂住,然后一边往后堂客房里拖一边道歉,“抱歉,诸位,他喝多了,我先扶他回房睡觉。”
“我来!我帮你!”
“我也去帮忙!”
……
其余五人均被杨勋噬人的目光吓住,纷纷上前将余平像死猪一样抗回了客房。
洛銘芗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仰头望着星光闪闪的夜空,重重的松了口气,白色的冷雾朦胧了双眼。他轻声说道:“今晚夜色真好,好想弹奏一曲啊。”
连慧宇立马凑过去,“好啊,你弹得好听、唱的也好听,今晚大家开心,不如弹唱一曲?”
洛銘芗摇头,“不行,身边没有古琴,弹唱不了。”
此时,顾媚娘忽的站了起来,笑道:“我有古琴,今日高兴,你若是唱,我可给你伴舞一曲。”
洛銘芗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顾姑娘所言可当真?我听闻,顾姑娘舞艺非凡,素有一舞动江湖之称,但是十年前忽然宣告江湖,再不献舞,至那时起,便无人再见顾姑娘的舞姿。今日,当真愿意再舞?”
说起曾经,顾媚娘眼眸中的笑意瞬间散去,但是很快便恢复正常,“今日朋友相聚,兴奋所致,不叫献舞,而是自娱。怎么?我愿意跳,你不愿意唱?”
洛銘芗揉搓了一下双手,道:“有顾姑娘伴舞,是我的荣幸,怎会不愿意。来人啊,把琴拿上来。”
原本已经走到半路的七人纷纷又回到了饭桌上,一边烤火一边喝酒一边等着出尘绝俗的歌舞,好不快活!
洛銘芗弹唱他之前在毛于村唱的那首曲目,依然是那么好听。
轻罗幕,燕双飞,明月不谙画堂醉,西风凋零添憔悴,好个霜天,闲却酒杯,挽断罗衣忆人碎,君苦诉,相遇知……何处……
顾媚娘褪去厚重的外衣,穿着粉嫩的纱裙,被团团烈火包围其中。明亮的烛火映得她全身粉嫩泛光,玲珑有致的娇躯被宽大地腰带束锝前凸后翘,乌黑的长发有一半从后面落下,如一条黑色瀑布,前面的发则被挽起,几个精巧的发钗插入其中,简单又好看。
她的舞技真的很好,动作虽然妖娆,但并不下贱,腰肢虽然柔软,但并不轻挑。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之间满盈着诱人的气味,但又让人不敢亲近,她将舞蹈的艺术与献媚的俗气很好地分离开来,极为难得。
所谓一舞动江湖,果然名不虚传!
不少百姓、士兵都挤进了县衙内,有的更是爬上屋顶,互相争夺最佳位置,只为看顾媚娘一舞。
连慧宇含笑看着这一切,忽然转过头看见杨勋。只见他并没有看顾媚娘,而是一直盯着自己,深邃的眼眸中带着浓浓情意。
连慧宇赶紧避开眼,心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鸦雀般的睫毛不安地颤动。
“你没事吧?”杨勋以为他不舒服,探过头来问道。
“我没事。”连慧宇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