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连慧宇、洛銘芗和杨勋与太奶奶和毛毛告别,走出了房子。刚出到门口,洛銘芗便站在屋檐下抬头望天,一动不动。
连慧宇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洛銘芗:“你瞧,这雨是不是很奇怪?”
连慧宇看着又密又大的雨,问:“哪里奇怪?”
洛銘芗:“太奶奶说的没错,这天气太反常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连慧宇:“什么不好的事情?”
洛銘芗摇头,没有回答。
……
雨又密密得下了好几天,洛銘芗越发的忧愁,动不动就到屋檐下望着漫天大雨发呆。杨勋走到洛銘芗身边叹气,一副比他还要忧愁的样子。
洛銘芗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杨勋眼睛望向毛毛家的方向,语气烦闷的说道:“太宇又跑毛毛家去了。”
洛銘芗挑眉:“那又怎样?他心地善良,去帮毛毛照顾太奶奶,有什么问题吗?”
杨勋:“是没什么问题,他去帮太奶奶熬药,教毛毛识字都没有问题,但是,他为什么还要煮饭做菜给他们吃?我都没有吃过几次他亲手做的饭菜。”
“你……”洛銘芗没忍住,笑了,“哈哈……你是在吃醋吗?”
杨勋白了他一眼。
洛銘芗:“哈哈……没想到一向以冷酷著称的江湖第一赏金猎人居然会吃醋,还是吃老人和小孩的醋,哈哈……真是太可爱了。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三公子,他可真是魅力大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哈哈……”
杨勋,“你别笑了,很好笑吗?”
洛銘芗:“哈哈……当然好笑,不信,等三公子回来,我告诉他,看他觉得好不好笑。”
杨勋瞪他:“你敢,小心我用图穷对付你。”
洛銘芗脖子一缩,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哇,图穷,好恐怖。你放心,我绝不会把你喜欢他的事情告诉他。但是,我很好奇,你明明喜欢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哎!
杨勋叹了口气,伸手接住屋檐下落下的雨水,须臾,道:“他还不懂什么是喜欢,我不想吓着他。感情的事情,需要他自己慢慢摸索、慢慢明白,我可以等他。”
洛銘芗轻声说道:“可是等待是漫长的。”
杨勋似乎被这句话给噎着了,他没再说话。夏日的雨磅礴盛大,如他深藏心中的爱意,但是他不敢说出分毫。
他心中的人,是个胆小单纯的高贵公子,是他视若珍宝的瓷器娃娃,他不敢表白吓他,或者说是,他没有胆量表白。任他在外有多么嚣张冷酷,在连慧宇面前,他就是个胆小鬼。
……
连慧宇跑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洛銘芗和杨勋两人在屋檐下发呆,他急忙冲两人挥手。
“你们俩快来啊,村长说河上游的大坝顶不住了,快要被冲毁了,让人都去堵堤口!!快走吧!”
洛銘芗和杨勋一愣,都没有动。
连慧宇站在大雨中,疑惑地问道:“你们怎么还不走?”
洛銘芗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好的事情原来是这个。”
杨勋冷着一张脸:“把他们叫回来吧,大坝决堤,就凭村里这几个人根本阻止不了,我们只能弃村而逃。”
连慧宇上前拉他们,“先去帮忙吧,村里这么多老人小孩,不能说弃就弃!”
杨勋与洛銘芗都明白,堤坝难堵,但见连慧宇这般执着,只能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