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

“说你是黑心老板真是没冤枉你。”

“过奖过奖……”

*

“阅览室的资料好像不止我们那边的书籍，还有系统不知道从哪里搜刮出来的，不符合和平主题，宣传暴力血腥的东西，我们要先把那些书挑出来单独处理，不能给客人看。”

须子安和姜姜都不是什么蠢笨的人，他们一点既透，明白了贺立舟的意思，纷纷点头。

“这算是个艰巨任务了，我和你们一起，慢慢挑，旁边的水疗室我先分给了崔叔。”

崔叔是负责大厅接客，现在旅店满员，加上又是试营业，贺立舟也有意控制人流量，即便有几位顾客已经离开旅店，也没再开放，于是崔叔就暂时空了下来，刚好接手水疗室。

三个人都不是话多拖拉的，分配好区域之后便动了起来。

阅览室是用的大书架，虽然有梯子，但是上上下下还是不太方便，姜姜就找话题聊天。

空荡的阅览室，偶尔有几声窃窃的人语，贺立舟竟然慢慢感觉到了困意。

他彻底睡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明明我都睡满了十个小时的啊。

*

还是熟悉的一个地方，这次贺立舟再来的时候已经不再慌乱了。

他站了一会，没有声音，于是率先出声：“09？”

系统09笑起来，“您怎么知道是我呢？”

贺立舟忍俊不禁，“只有你会拉我进来了。”

系统09好像思索了一会，随后放弃研究人类的猜想行为，“这次叫你来，是有个好消息啦！”

贺立舟本以为是旅店升级为正式中转大厅的事情有着落了，但仔细一想，现在才营业不过两天，其他系统也不会同意得这么草率吧。

果然，系统09没有说升级的事情，不过新带来的消息对于贺立舟来说也是很有利的，“我们又商量了你的旅店问题，觉得其实已经具备中转大厅的雏形，不过容纳量实在太小，所以一直卡在这里，我知道盛居想要进入时空副本研究，下一个副本我会帮你们安排一下，不过可能会有难度，你让盛居准备好哦。”

贺立舟皱眉，“难度很大吗？我能不能和他一起去？或者换一个人，冗佳、蓬凝雨？”

冗佳是旅店里进入副本最多的人了，经验充足；蓬凝雨和盛居合作过多次，配合默契。

然而系统09话里是不容反驳的否定，“不可以，只能他去，我最多插手到这里。”

贺立舟也知道他们系统之间也是有各自分工的了，不好多言，“好吧，还是谢谢你。”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是一股很不自在的感觉，明明他和系统算是对立的，但是系统09又每次都像是在真心帮助自己。

贺立舟接受到了系统09的好意，时间久了，自己也很难对他严词相向。

明明大家都是被系统困在了这个地方，还死掉了那么多人。

系统09多么擅长分析人心，贺立舟的语气一出，他就知道贺立舟在纠结什么，“这是我自愿的啦，我喜欢你，你也影响不到我们。”

听到系统09的这句话，贺立舟仿佛被戳穿了心底的一个隐秘的想法，反而更加不自在。

系统09似乎也因为论坛的事情忙了起来，这次叫贺立舟来，只说了这件正事，很快就又放贺立舟回去。

贺立舟临走之前想到什么，匆匆开口：“你知道白秋良这个人吗？”

“白秋良？你找他干什么？”

系统09的回答无疑是知道的，贺立舟继续问：“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

系统09的语调有所变化，不再像之前对待贺立舟那样温和，“他——你不要再问他了，也不要接近。”

系统09顿了一会，继续补充：“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个名字？”

贺立舟下意识觉得不对劲，没有说出白亦眉，只摇头，“我忘记了，忽然出现在脑海里的。”

系统09沉默了一会，不知道是信了没有，但最后还是安全把贺立舟放回旅店。

等到贺立舟离开，系统09才自言自语：“他骗我。”

贺立舟回到旅店的时候，姜姜和须子安全都紧张地看着他，直到他睁开眼睛，才松下口气，“你可算醒了，困成这样？”

须子安满眼迷茫，他精神充沛，平时觉都不多，很不理解贺立舟的“随时随地倒头就睡”。

贺立舟简单解释几句，然后匆匆找到盛居，让他做好进入副本的准备。

留下须子安震撼，“系统召唤人的方式这么简单粗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