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们现在在大黑的老家?”
鳞片投射出的画面清晰的反映出对面的人,云程、周兮、步珞一三个人挤在一起并排坐着,云程精力充沛的声音从千里之外透过鳞片传来。
“是。”裴瑾之觉得云程半撑着脑袋的姿势很舒适,自己也调整了一下,换成和云程同样的坐姿,“师兄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多了,身体好些了吧?”
“嗯,难为温宗主费心治疗,虽只经历两个疗程,但感觉身上沉珂减轻了不少。”
“是啊。”周兮凉凉插话,“师兄都能背着师尊和我们吃冰酪了。”
云程瞳孔地震!周兮这个小人,竟然光明正大告状!明明当时说好了不告诉小师弟的!
面对云程惊恐问责的眼神,周兮表示:当时只是你自己说好的,我没答应。
两方眼神交缠,云程惜败。缓缓转头心虚的看向画面里默不作声的裴瑾之,小师弟这张脸真是越来越充满上位者的威势了。他心虚哈哈笑了两下,试图转移话题:“然后呢?蛇族族长见你们了吗?”
“师兄。”裴瑾之沉声。
身为大师兄,却因残花败柳般的身体而被底下的师弟师妹压迫的云·败柳·程羞愧的低下头颅,声若蚊蝇:“错了,我错了。但是我发誓,我只吃了小小一碗,就一点点!”
云程费力将拇指和食指中间的空隙缩的很小,力证自己没有贪多。
罢了,裴瑾之看着云程可怜巴巴又小心翼翼的眼神终是心软,师兄本就爱口腹之欲,生病这大半年的确是难为他了,真想吃点也不是什么大事。
“算了,师兄下次注意。二师兄,师姐,我不在,你们多看着师兄点,别让他贪多。”
云程登时喜上眉梢,“谢谢小师弟!”
步珞一本来还指望裴瑾之能说一说师兄,没想到也是个容易心软的,叹了口气。周兮无视云程嚣张的挑眉,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他偏要让云程急上一急。
几人的话题又转向墨无冉,云程左看右看,找不到人,奇怪道:“这不是大黑的院子吗?怎么不见他人?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呦,这么热闹啊?我来的还巧吗?”
高调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裴瑾之微微侧头留出画面,墨无冉一身锦袍,腰间挂着十几个挂坠香囊,甚是招摇。
“大黑?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整得和花蝴蝶一样?”云程问道。
墨无冉原本还在挺着腰炫耀他一身宝物,却被云程说成花蝴蝶,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咬牙道:“云程!你少说话!有没有眼光啊你!”
云程吐吐舌头,怎么还生气成了山东人。
墨无冉落座,道:“想要了解后续当然是由我来给你们说啊!不然多没意思。”
只要有热闹看云程觉得都不差,催促着墨无冉别卖关子,快说。
墨无冉微微一笑,娓娓道来。
时间倒溯回几日前墨无冉刚回到家中的时候,他和裴瑾之相坐无言,两个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最后以裴瑾之阖眼打坐结尾。
“哎呦!相公,快点儿!冉儿在外漂泊这许多年,一定受了不少苦!现在好不容易化形了,我们做爹娘的可要好好给他补补!”
女声急而脆,刺破偏僻院落的宁静,裴瑾之皱眉睁开眼,面无表情看着墨无冉。墨无冉微微一笑,“好戏来了。”
两人看向门外,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身五彩纱袍,来者梳着堕马髻,发髻间只簪着一朵芙蓉花做装饰,眉目秀美。一步一步摇曳生姿,轻薄衣纱勾勒出纤细玲珑身形,是和清纯样貌反差极大的妩媚风情。
她迈着莲步进入房中,身后还追随这几只彩蝶,一股怡人香气瞬间萦绕房中,裴瑾之微微皱眉。
“冉儿?”媚怡一把攥住墨无冉的手!
娇声泣泣,秀美双目盈满泪光,拿着帕巾擦拭眼角,“真是受苦了,瞧你瘦的。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