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霍谨宵的声音温柔得不像样,恨不得把他脸上的泪给舔干净。
谢南青觉得有些丢人,垂下眼睫,不敢看他。
霍谨宵却以为他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他暗自叹了口气,轻拍着Omega的后背,温声道:“没关系,你可以把我当成我哥。”
谢南青突然抬眸,眼里那点委屈烟消云散,不甚乐意道:“不要提他。”
霍言川一直是他们之间一道不可忽视的红线,时刻提醒着他们只能是叔嫂的关系,仿佛稍微触碰一下红线,都会被拉下十八层地狱。
但这是谢南青第一次主动忽视这道红线,即使真的要下地狱,也无法阻止此刻的相拥。
霍谨宵真是被谢南青拿捏得死死的。
他一句话,霍谨宵就明白,他像自己一样,也在渴望着彼此。
唇齿相接的一瞬,两人彻底失控。
原来和相爱的人接吻是这样疯狂舒爽的感觉,谢南青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浑身都在颤抖。
他们不可抑制地紧抱在一起,像是有皮肤饥渴症的患者,恨不得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出格过,最过火的一次也只是在接吻时拥抱了彼此。
S级的Alpha无论在什么方面都是最优秀的,霍谨宵的肩膀宽厚,胸肌和腹肌块垒分明,他一下又一下地啄吻着谢南青的嘴唇,看他的嘴唇被自己吸吮的有些肿,红润润地比蜂蜜还要诱人。
霍谨宵似乎还想用之前临时标记的方式帮谢南青度过发情期。
但谢南青扭过头,不给他碰后颈微微发热的腺体。
霍谨宵迷茫地看着他。
谢南青委屈巴巴地别扭道:“你知不知道信息素除了通过腺体传播,还可以通过身体接触。”
霍谨宵眼睛一瞬间冒起了绿光:“青青!”
一瞬间,Alpha的信息素快要把谢南青给熏晕了。
他含着一块白天在海岛集市上买来的椰子糖,嘴对嘴喂给谢南青。
最初,霍谨宵在临时标记前给谢南青喂糖吃,是他怕谢南青在发情期时体力消耗过多,导致低血糖,可现在“吃糖”这件事仿佛成了他们之间的暗号。
天边渐渐迎来破晓,薄雾弥漫,光影交错。
两人紧紧拥抱着彼此,在半明半暗的晨曦中沉沉入睡。
卧室里,信息素的味道缠绵地糅合在一起,还混合了些许椰子糖的香甜,一起飘进只属于他们的梦境。
霍谨宵一直认为喜欢的人一定要放在心上,这几天他才发现,原来喜欢的人还可以放在床上、洗手台上、餐桌上、地毯上、窗台上、车座上……
谢南青觉得自己腰要断了,根本分不清这到底是谁的发情期。
床头柜上,霍谨宵第一天来海岛买的那罐椰子软糖就剩零星几颗了。
床上,谢南青闭紧嘴巴,脖子用力后仰,试图避开霍谨宵的手。
他如临大敌道:“我不来了,我真的不来了!我牙疼!”
霍谨宵没想到青青连牙疼这种借口都说出来了,顿时失笑,拿糖的手都不稳了,“青青,最后一颗,好不好嘛?”
“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谢南青捂住嘴巴,偷偷瞟了一眼,坚决不肯吃糖。
他看着霍谨宵欲求不满的样子,Alpha、S级、18岁、第一次……谢南青欲哭无泪,buff叠满了啊。
谢南青把头躲进被子里,半晌,就闻到了琥珀榆叶的味道。
Alpha的信息素可以诱导Omega,更别提谢南青刚被他标记过,两人正是浓情蜜意、难舍难分的时候。
等他再掀开眼皮时,已经过去十二个小时了。
霍谨宵还睡着,健硕的手臂横在他腰间,把他圈在怀里,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谢南青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霍谨宵的睡颜,抬眼看见正对着床铺的窗户,往外看是漫长的海岸线和小船,被窗棱像画框一般定格。
他在海岛住了四天了,愣是连门都没出一次。
等到第六天发情期过后,两人身上的信息素彻底融合,任凭谁经过他俩,都能从信息素的气味中知晓,他和他的Alpha刚刚度过一个浪漫激烈的发情期。
又过了几天,临时标记彻底消失,两人才一起上街逛了逛这座海岛。
他们去餐馆吃了一顿当地特色海鲜大餐,霍谨宵仔仔细细地剔螃蟹肉,把剔好的一碟子鲜甜的肉推到谢南青手边,让他一口吃掉。
吃完饭,两人又去出海冲浪,玩到夜色朦胧才回到海滩。
海滩上一排酒吧此起彼伏地亮灯营业,谢南青顿时走不动道了。
霍谨宵眉梢一挑道:“要不要和我玩一个游戏?”
谢南青问:“什么游戏?”
霍谨宵示意他看这片酒吧,“咱俩挨家进,互相给对方点酒,一人点一杯,谁先喝醉谁就输。”
霍谨宵颇有深意的笑了笑:“你要是输了,明天陪我去买椰子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