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我不过无意间看了楚知禹两眼,你就扣这么大的帽子?你是全程在监视我吗?这么一点小事都能被看见?”
白薇澜怒道:“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也配?还我的姐姐?我可没有你这种出身的姐姐!是不是父皇的种还不知道呢!”
“你!”白玥气得两眼发黑,一阵头晕目眩,站都要站不稳了。
白薇澜还在继续道:“你什么你!你仅凭一块玉佩就想——”
“放肆!”门口突然响起皇帝暴怒的声音。
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此刻满面怒容。
众人一看陛下来了,都吓了一跳,齐刷刷地跪下了。
白薇澜更是吓得脸色雪白,跪在地上,把头深深地低下。
皇帝怒气冲冲地大步走到白玥面前,亲手把她扶起来,揽在怀里,对边上的宫女厉声道:“还不快去拿衣服来给公主披上。”
宫女们吓得连忙去找衣服。
皇帝感受到白玥在不停发抖,轻轻摸摸她的头,心疼地道:“乖孩子,别怕,父皇在这里。告诉父皇,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皇帝的出现,让白玥受得所有委屈都像是被安抚,这是她以前受再多委屈,都从未体会过的,被保护,被偏爱的感觉。
她忍了许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滴落下来。
见她哭了,皇帝愈加心疼。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之前受了那么多苦,如今回到他身边,在他眼皮子底下,居然还能出事,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他看向一旁的暮雪,沉声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暮雪吓得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把事情经过大致描述了一番。
白薇澜听了,面色苍白,辩解道:“父皇,不是我……”
皇帝冷厉的视线扫过去,她顿时吓得发抖,不敢再出声。
皇帝让太监去把逃跑的泼墨的宫女抓来对质。
那宫女见了皇帝再不敢隐瞒,当即就把白薇澜供了出来。
白薇澜知道自己再难脱罪,当时就瘫倒在地上。
皇帝面沉似水,看着她道:“朕没想到你竟会对自己姐姐做出这等事来,看来这学你是白上了,以后你不必再上学,就回去闭门思过吧,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他没有思过的日期说日期,白薇澜只怕是直到出嫁都不能出来了,她顿时脸色灰败,匍匐在地上,哭喊道:“父皇,我知道错了,求您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皇帝冷冷道:“你刚才所言之语,恶毒至极,可见你心性之恶,还是好生反省去吧。”
说完,他示意下人把白薇澜拖走。白薇澜哭喊求饶不止,却无法反抗,被两个太监架走了。
皇帝的视线又扫过四公主和五公主,她们二人吓得伏在地上,身子不停地发抖。
四公主声音颤抖着道:“父皇,此事我真的没有参与啊!求父皇明鉴。”
五公主亦道:“父皇,儿臣也并不知此事。”
皇帝道:“你们两人虽未参与,但冷眼旁观,任凭她欺辱新月,也当受罚。”
白玥已经平静下来了,见状插话道:“父皇,您就别罚二位妹妹了,她们也是没办法。”
四公主和五公主见她帮自己说话,连忙磕头齐道:“父皇,我们以知错了,求父皇给我们个改正的机会。”
皇帝见状,略一沉吟,道:“既然如此,就看在新月的面子上,只罚你们二人一个月的例钱。你们二人好生反省,不可再犯。”
四公主和五公主听了,松了口气,忙叩谢皇帝恩典。
恰好这时宫女们拿着披风和衣裳来了,白玥用狐裘把自己裹住,又去里屋将身上擦干净,换了一身衣裳,终于感觉身上暖和了。
出来以后,皇帝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往回走去,边走边道:“都怪父皇没把你照顾好,让你遇到这事。”
“父皇,这怎么能怪你呢?”白玥语气柔软,带着点撒娇地口气道:“您对我已经很好很好了,以前从没人对我这么好过呢。”
她以前也曾对楚知禹撒娇,楚知禹总是冷眼看她,她后来就再也不敢对他撒娇,可她对着皇帝这么说,皇帝却笑了。
他摸着白玥的头,声音无比温柔,眼中全是宠溺。
“再过些日子就是你的生辰了,朕定会给你办一场最盛大的生辰宴。”
白玥一愣,她从未过过生辰,自然为皇帝的宠爱而高兴,可转念一想,她的生辰不就是她母亲的忌日吗?
她对皇帝说:“父皇您不必为我打扮,我们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我就很高兴了。而且……”
她咬唇犹豫了一会,继续道:“我想去祭奠母亲。”
皇帝闻言轻叹口气,道:“难为你孝顺。也好,那便那日一早朕先陪你去趟皇陵吧。”
白玥点头道:“多谢父皇。”
“但你的生辰宴父皇必须给你大办,这是没商量的。”
白玥也不再坚持,乖乖点头说好。
皇帝只觉得她乖巧懂事,实在惹人怜爱,让人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宠。
“走吧,陪朕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