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不生气,就把人当傻子啊!唐毅,你要是真的和她有关系,我原地脱粉。]
[我脱粉回踩!]
[我去对家!]
虞绯抿了抿唇,心虚道道:“你不用提醒我还欠你账,我记得牢牢的,保准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关系。”
“被人追债,也怪不好意思的。”她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
[欠账?什么账?情账吗?追债,什么债,肯定是情债!哎呦,说的这么含蓄。]
[那个一夜什么,圈里人玩的都这么花嘛,这两个人还真的不把我们当外人啊!]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再说了,我家毅哥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你们会不会想歪了,也许真的只是字面意义上的欠债……还钱呢?]
可惜这条真相了的弹幕被淹没在内,根本没有人关注到。
况一川瞪大了双眼,显然也是想歪了,他呐呐地开口提醒道:“毅哥,我们是来这里打鼓的,你也是被导演指派到这儿来的吗?”
拙劣的打断话术,在场的人都听了出来,但也没人敢在镜头面前特意使坏,把引开的话又引回来。
而处于话题漩涡中的两人,并不觉得自己方才的话会有歧义的地方。
说话留一半,网友纷纷炸了。有咒骂况一川的人,也有单纯吃瓜的人,还有唐毅的唯粉不知该喜还是忧。
喜的是,唐毅如她们所愿,闭上了臭嘴。
好的,现在她们心中爱豆的嘴,已经不再是她们曾经爱的那张嘴了,已经沦为了下水管道中的垃圾。
忧的是,唐毅居然跟一个女艺人有不为人知的关系,她们的房子是不是要塌了!
唐毅掀开眼睑,不动声色地瞥了瞥况一川,这人怎么回事?
怎么三番两次都凑上来和他搭话,他看着也不是好相处的人吧。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在综艺里这么受人惦记,这人总把话递到他跟前,他并不想回答!
眼见场子又要冷了下来,跟拍导演搓了搓手,这是上赶子让他念台本啊。
这一期的飞行嘉宾都怎么了?镜头不知道抢,话不知道接,究竟是不是圈内人?
各台综艺名场面都是嘉宾争出镜率,粉丝为正主数时间。
而他现在带的这一群人,都是哪整来的妖魔鬼怪,跟拍导演就差怀疑人生了。
若是沈晨曦知道他的心里话,必会默默插上一句:我抢了啊,你是没瞅见吗?
跟拍导演画外音,台本走起:“很多年前,长径寺并不是一座寺庙,它只是一处建在山林中的私人府邸。”
“私人府邸会变成长径寺,还皆因一位名叫宋长径的文武奇才。”
“宋长径饱读诗书,投身朝廷,却不料科举屡次落榜,时运不济,他父母双亡,只有祖辈流下些钱财供他一介白身生活。”
“他本想隐居山林,了却残生。却在晚年之际,结识了一位来他府上化缘的和尚,那和尚习得一身的好剑术。”
“和尚视他为知己,教他如何耍剑,两人在山林中好不快活。”
台本读到此处,众人都听入了迷。
金贝贝想要跟拍导演的说话语速快些,急着问道,“然后呢?”
也不知是喜剧效果,还是跟拍导演摆烂,他接着念道:“然后宋长径死了,和尚霸占了府邸,招了一堆小和尚,把私人府邸改成了寺庙,还以宋长径的名字命名为长径寺。”
“噫,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前面讲的那么好,后面烂尾了,侬晓得伐。”
金贝贝气的上海话都冒出来了,她这个资深小说迷,最见不得有故事烂尾啊。
虞绯听了,也觉得难受,有头没尾,这宋长径是怎么死的也不交代,和尚为什么会霸占府邸,不说他们两人是知己吗?
小七冒头,弱弱地告诉宿主:“宋长径是被自己的木剑刺死的。”
“你怎么知道?”
“他死活不做任务,被兰舟大陆的界灵报复了。界灵消失前,留下了系统和规则。”
小七又补充道:“你也知道,这系统就是我,而规则就是宿主不做任务就会遭到的反噬。”
虞绯大概是懂了,“诸事不顺,钱财两空?”
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倒是称得上诸事不顺,但钱财两空怎么说?
“宋长径他拥有一座私人府邸,这怎么都称不上是钱财两空啊!”
小七把故事补全:“他同和尚斗剑,输掉了府邸,还输掉了银两,就连和尚送给他的铁剑,他也输掉了。”
“他怎么都不服,又没了钱,只能自己试着削一把木剑,再重整旗鼓。结果脚下一个踉跄,摔在了立在土里的半成品上,正中红心,魂归西天。”
虞绯沉默,戏一样的故事,迷一样的宋长径,这人还挺犟。
小七暗叹:怪不得它不喜欢剑修,原来第一任宿主也习剑。
要不是系统故障,它又重新修复了下,想起来了以前的不少旧事,不然它一直记着的都是第一任宿主只是个文人,与剑客搭不上架。
剑客与剑修,本质上好像也差不多。文人剑客宁愿听真和尚念经,都不愿它开口念他。
这究竟是造的什么孽,它的最后一任宿主怎么偏偏是跨大陆来的剑修,话说剑修虞绯好像也很烦它念叨。
小七想哭,它一定是所有系统中最苦命的系统!绝对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