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希言抓紧衣服垂下眼眸。
见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往这边看,苏庆涛默默将夏希言拽进房中锁门,他看见夏希言身上的红痕先是一惊,但苏庆涛也没一开始问到底怎么回事,他只是递给夏希言浴袍,示意他赶快进去洗澡。
夏希言洗了很久,浴室水温开得很高,当过多的水蒸气开始泄露出来,苏庆涛都怕夏希言被蒸熟,所幸他喊两声夏希言就从浴室走出,在打开门的一瞬间,苏庆涛都被熏得睁不开眼。
即便夏希言将浴袍裹得很严实,但脖子上暧昧的红晕一时半会儿还真消不掉,苏庆涛想提醒夏希言,但又怕自己嘴笨说错话,最后他实在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张口询问道:“言哥你们出什么事儿,是不是吵架了?”
“没。”夏希言现在跟傻子差不多,眼神明显呆滞,脑袋也不似平常一般精明,像是卡壳,“喝完酒就差点睡了。”
“......靠。”话一出来,苏庆涛下巴都快地上,差点待机的脑袋里重复三遍夏希言的话,才勉强反应过来对方在说啥,“怪不得我让你俩喝啤的都不喝,原来一喝就来事儿啊。”
“于未黎现在怎么样?你哥来消息了没?”夏希言十分急切地打开手机查看。
“刚才又过去两名组委会老师,好像才刚到医院。”苏庆涛叹道,“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反正我哥一直在守着他,刚刚我打电话,哥说于未黎已经疼得昏过去了。”
“言哥你踹他了啊。”苏庆涛嘴笨,他想逗夏希言开心只得随意扯皮道。
“......没。”听到于未黎的情况那么严重,夏希言心中的愧疚感越来越强,“他一直有胃病,我早应该劝他别喝,他说他鬼迷心窍......那我岂不也是?”
“如果他没事儿,我一定不骂他了。”夏希言现在脑子很乱,他平生一直规矩周全,从未这样喜欢过一个人,所以夏希言第一反应不是去深度思考两人的关系,更不是去捅破这层窗户纸,他选择逃跑,以前就连直视这段感情的勇气都没有。
但在早已体会过的生死面前,先前的一切顾虑全都成为过往云烟,此刻什么都没有真正做自己来的重要,夏希言十分痛苦地抱着脑袋,嘴里不自觉喃喃道:“我一定努力和他理清现在的关系,把比赛弄得明明白白......只要他没事儿,比赛结束后哪怕断联我都没意见。”
见夏希言已经开始pua自己,苏庆涛赶忙上前安慰道:“你是你,他是他,你俩要愿意及时行乐最重要!你放一百个心,有我哥在就一定没事儿。”
“你俩现在这叫......友情越位,恋人未满。”苏庆涛想半天终于憋出一句好听的话,“没关系,只要咱们彻底打开心扉,男的就男的,大清早就亡了!”
“我分不清他到底是玩玩还是真喜欢。”夏希言终于说出心里一直憋着的话,“怎么说呢?就好像我分不清现在我俩到底是一块儿说相声的炮友,还是一块儿约炮的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