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唯安正在苦恼的时候,范闲闯入了她的眼帘。
“唯安!”
“范闲?你怎么来了?”
九处离大门处是最近的,因为会有百姓来申冤,所以从来不会在门口设守卫,主要是也没人担当守卫一职,所以基本上,谁都能来九处。
“呐,我来请你吃糖葫芦。”范闲晃了晃手里的糖葫芦,他走到程唯安坐着的桌子前,把那个糖葫芦递给她。
“啊…谢谢啊…”程唯安接过,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纠结,正主都到自己眼前了,到底要不要把猜到的告诉他呢?
范闲看程唯安露出这幅神情,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遇到棘手的案子了?”
“没!”程唯安下定决心,对成文成武使了个眼神,俩人会意的出去,还把门给带上了。
程唯安抓着范闲的手腕将他拉到身边同她一起坐下,神情严肃道:“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是我猜的!可能猜的不对你也别放在心上,昨日的神庙之行,是有人刻意为之,把我们带到神庙的那个马夫,是陛下身边的侯公公,那名男子说庙里面有贵人不让我们去正殿,我想这贵人应该就是庆帝,我们在神庙里见到的白衣姑娘,就是与你有婚约的晨郡主林婉儿,其中用意不用我说我想你也能明白,如此看来陛下是很想促成你们的婚事,你想退婚怕是难上加难,你们的婚约背后还有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不过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可能是我想多了,可能你们的婚约背后没有那么多事。”
听程唯安说完以后,范闲的心里轻轻泛起了涟漪,这姑娘单纯的紧,才见过一面就全然把他划到了自己的圈子一门心思的为他着想,一股脑的将她知道的全告诉了他,也不怕他是不是有心之人会利用她,这么想着,他心底又软下来了一块,他抬起手轻轻揉开她皱着的眉心,轻声道:“唯安,你费心了,我知道啦。”
程唯安被范闲的动作惊的愣在原地,他这老乡是不是在国外待过,亲密动作说来就来吗?他们还没相熟到这种地步吧。
范闲见程唯安因为他的动作愣住了,又笑了起来,太亲密了吗?可是刚刚他是真的不想看见她为他皱起眉头,为他劳神。他视线一转看到了桌子上的请柬。
“靖王世子也邀请你去参加诗会了?”
程唯安回过神,范闲正巧问到她的吐槽点上,她迅速忘记刚刚的事,迫不及待的很范闲分享自己吐槽的心。
“是啊!我跟这靖王世子都没见过面,我今天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多冒昧啊请我去诗会,那我会作诗吗就请我去!我就是写了几本小说,说起这个小说我更来气,我就没在书上落款我的大名,怎么人人都能猜到这书是我写的?一点隐私都没有,我都不好意思再接着写我的小言啦!”程唯安说完撇嘴气呼呼的等着范闲能安慰安慰她,谁知范闲竟笑出声来。
气的程唯安把糖葫芦塞还到他手上,说:“范闲!你怎么还笑起来了你有没有同理心啊!你这糖葫芦我不吃了!你走你走!”
“唉唉唉,唯安,糖葫芦是无罪的!我没笑你,我就是高兴,高兴很久没有人这么跟我说话了。”范闲又把糖葫芦还了回去,说:“你放心,给你泄密这人我替你查出来,这诗会,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