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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幕间——魔神风俗考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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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幽冥之魔神向来我行我素,将这条准则贯穿到最终,直至他和他的族群一同覆灭的那一日。

【青云】

如果我们要去探究木之魔神阿格雷斯的过去,就会发现这是位在历史中十分低调,却因为他的子民而颇受关注的魔神。

在牢固的三神联盟当中,阿格雷斯时常担当后援与辅助的角色,为两位冲锋在一线的盟友提供可靠的支援。

经笔者研究发现,这位魔神对争斗的厌烦程度远胜过岩之魔神摩拉克斯,在漫长的魔神战争中,笔者唯一一次能找到的属于阿格雷斯的战斗记录,来自于魔神战争的尾声,他向璃月港发起了进攻。

——假如只是将璃月港外的农田都翻了一遍也可以算成一种进攻的话。

对于木之魔神何以用这样惫懒的态度面对漫长的生活,我们已无从得知,有关这位魔神本身的信息稀少,在后世的学者研究中,当人们想要一探魔神的过去时,往往优先提起的是他的族群——青云。

比起溟烛和璃月,『青云』人数稀少,数量通常只有数百人,最鼎盛的时期也只有上千人。

但考虑到她们信仰的是神生态度消极到极点的阿格雷斯,这个数量又显得难能可贵。

是的,她们。

这并非笔者的误写,这个仅能指代女性的称谓正可以说明青云人的独特性,木之魔神的信徒有且仅有女性。

尽管与须弥的草神同属于草系,我们也相信木之魔神颇具智慧,但不能否认,阿格雷斯更关注的是繁荣与新生。

从这位魔神的权能出发,唯独拥有孕育新生命权力的女性才能成为他的子民,仿佛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但结合后来的分析与可靠人士提供的信息可以确定,是信徒选择了她们的神明,而非神明选择信徒。

在很长时间里,眼看着岩之魔神与幽冥之魔神统治下的人类越来越多,木之魔神持续保持着无动于衷的状态。

直到某一日,一个伤痕累累的女性走进了魔神居住的森林。

我们无从得知这位女性为何浑身是伤,但可以肯定对她造成伤害的是一个男人,无论那来自她的父亲、兄长又或者是她的丈夫。

她在某种绝望的驱使下走入了森林想要自杀,在那里遇到了栖息的魔神。

这位女性做出了她的选择,而木之魔神回应了她。

她在森林中生下了一对双子,将男孩送回了属于父亲的家里,将女孩留在自己的身边,这就是『青云』的起源。

进入森林的女性不管来自哪里,当她选择了木之魔神就意味着放弃一切,包括过去的家人、身份与信仰。

青云人不接纳任何男性,包括她们自己生下的男孩,在这样特殊的生活环境中,一个土生土长的青云女孩往往也会养成迥异的价值观。

假如多花一些时间与她们相处,就会发现一个男人要赢得青云人的尊重与信任,难度往往比一个普通女人大上十倍左右。

这不能单纯地责怪世上的男人太无能,也无法说青云人对异性持有偏见,只不过作为她们拿来评判对比的那个标准,大部分人类男性想要超越魔神,仍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

对青云人来说,阿格雷斯可以是她们的祖父、父亲、兄长乃至于仰慕的对象,扮演她们生命里出现的任何一个男性角色。

与其说是她们歧视男性,不如说祖辈流传下的惨痛教训让她们相信,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是不值得依靠的,唯有魔神如影随形地陪伴她们,就像她们忠诚的影子一样永远不会背叛她们。

因而她们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对于异性的一切喜爱、期待与幻想全部投注在这个影子身上。

……

青云人流行走婚制,除了接纳外族的女性之外,为了延续族群,到了适婚年龄的青云人如果想要拥有后代,也会离开部族到外面的世界里寻找合适的伴侣。

她们不愿意用婚姻的方式让自己成为某个人的妻子,也不在意世人眼中的名分,因而被认为行为放荡。

既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捍卫尊严,青云人的作风格外悍勇。大部分人都擅长作战,又比一般人更具备细心和耐性的一面,也是商人们最喜欢雇佣的对象。

当一位青云人即将成为母亲时,她们通常会与伴侣告别,即刻返回自己的部族,期望新生儿能在最靠近神明的地方诞生,同时也是为了给自己的分娩增添一份保险。

正如前文所说,木之魔神关注新生,也会关心所有子民的生育情况。在远古时代里青云人因为生育而导致死亡的概率近乎为零,曾一度使得许多外族女性感到羡慕与嫉妒。

当新生儿诞生,无论是男是女,阿格雷斯都会降临在产房外,来为这个新生命送上祝福。

生下来的男孩会被送回他的父亲家,或另寻家庭收养,母亲是绝不会去看望这个孩子,一旦送出去,他将被认为与青云人毫无关系。

当然,生育并非强制要求,也有人不愿意承受生育的痛苦,在外出的时候捡回遗弃的女婴是青云人增加人口的第三种方式。

讽刺的是人们对这类需求反倒大加欢迎,曾有过青云人路过某个小镇,有刚刚生下孩子的人家积极主动地来问是否需要女婴。

亲生的孩子往往由各自的母亲照看,被捡回去的女婴则由青云人共同抚养。为了尊重给予婴孩生命的母亲,青云人通常以“姐姐”的身份自居,无论老少都能被称为“姐姐”。

意外又很不意外的是,这些被遗弃的女婴都居住在木之魔神的神庙中,在成年的“姐姐”们忙碌于日常劳作的时候,由还未成年的“姐姐”和魔神本尊,共同承担起照看的责任。

假如赶上某些需要抢收作物的紧急时刻,那么所有小女孩都会被扔给魔神照顾——其中也有些爱偷懒的母亲,即使没事也会把女儿送过来寄养。

可以说每一个青云人都是在木之魔神身边长大,若有人问起,她们也会快乐地同人提起:每个人都曾经坐在威武美丽的山羊背上,被他带着去看春天的桃花、夏天的日出,也被他抱起来去摘秋天沉甸甸的果实,在冬天的大雪里躺在他厚实的绒毛间,撒娇打滚不肯起来。

木之魔神的初始形态是一只山羊,他也是一位格外不喜欢变化成人类的魔神,在除非他的两位盟友都保持人形来与他相会的时刻,这位魔神通常都是一只山羊的样貌,也就导致了青云人为他塑造的雕像是一尊山羊像。

也因此,羊肉对青云人来说是绝对的禁忌。假如你明知面前有一个青云人,却当着她的面吃羊肉,或邀请她参加的宴席上有羊肉——

无论性格多么温和的青云人都会把它视同与生命等价的侮辱,并会向你发出生死决斗的挑战。

……

尽管现在的璃月已经无人记得曾经归属于不同魔神的部族,但『青云』依然在历史上留下了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毕竟初代璃月七星中的开阳星正是一位青云女性,在七星与仙人争夺主导权的过程中,这位勇武的开阳星是他们最可靠的后盾。

也因为有她的存在,人们相信在璃月七星管理下的生活,也将一如既往地安稳,从而接受了仙人们退出他们生活的现实。

毕竟这是一位人生充满传奇的女性,笔者在此不过多赘述,但她的活跃也意味着低调到近乎透明的木之魔神永远不会被人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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