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寻过后,魔法部的人发现他们的背包行李都被烧得看不出样子,最后一群人聚在一起看着烧得不成样子的各式残骸,还是决定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带着斯芬克斯回到埃及魔法部复命。不仅如此,他们打算将小囊毒豹也带回魔法部,进行专业救治并给予精心照顾,顺便看看能否找到它的父母。
至此,爸爸妈妈与他们分道扬镳,我们一家人和迪戈里父子共同前往医院。
碍于周围可能有麻瓜,我们没有用幻影移行,而是顶着高温一步一步走到沙漠边上。在我们看到阿鲁曼的车子的时候,周遭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无比凉爽。阿鲁曼正在与旁边的小商贩有说有笑,看到我们后,便呲着一口白牙和商贩示意告别,快速向我们走来。
“您这边一切都好吗?”我问他。
“噢,当然,一切都好。你们怎么样,金字塔里好玩吗?”他问。
他一无所觉的样子十分真实,真实到让我怀疑刚刚是不是做梦了,父亲拍了拍我说:“当然,金字塔很有意思,不愧是举世闻名的景点,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我听着父亲的回答回头看向他,他看着我的眼睛,然后转头看向金字塔。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里一片平静,像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的样子。
“孩子有点身体不适,我们需要先去医院,咱们的旅程可能需要暂停一段时间,当然也很有可能就此结束。”母亲对阿鲁曼先生说,“当然,得先看看检查情况。”
“哦,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阿鲁曼先生惊讶地说,他看着面色苍白的塞德里克,有看了看我。
“估计是水土不服吧。”父亲糊弄道。
“好了,各位,咱们出发吧。”阿莫斯先生有些焦急地说。
“当然当然,孩子们的健康最重要。”阿鲁曼先生忙不迭地接茬,“有任何需要您随时联系我。”他对着我们说。
我们一行人走到一个没人的巷子里,一位医师从上衣兜里抽出一支钢笔,“来吧,各位。”
我们把手放在钢笔上,然后仿佛被一个钩子用力一拽,整个人腾空,充满了失重感。一转眼,我们便出现在了医院大厅。我感受到落地之后第一时间转头看向塞德里克,果然他面如死灰。
“还好吗,兄弟?”
“我得说……库洛,这真的不太好受。”塞德里克站在那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我抬手扶住他。
医院的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耳边充斥着人们低声的话语、工作人员盖章的敲击声、纸张翻过的声音。
医师似乎看见了熟人。
“艾利克斯,这里有个孩子需要安排治疗,另一个需要安排住院观察。”一个皮肤黝黑、毛发浓密的先生拿着本子走到我们面前。“魔法部有打过招呼,跟我来吧,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
我们被带进了一个双人间病房,入眼是洁白的床单和淡绿色的窗帘。
“魔法部要求尽量给你们找个环境好点的单间,幸好最近病患不是很多。小先生们,未来几天你们就在这里住下吧。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相信你们都有,餐食一般是自备,当然如果你们愿意付钱的话,医院的家养小精灵也可以为你们提供。”他问了我们的名字之后,头也不抬地在本子上翻来翻去,旁边的速记羽毛笔悬在半空中写写画画,“并不会因为你们有魔法部提前打招呼,我们就会特别优待哦。”
“而且,病人必须遵医嘱吃药。如果因为病人自己不配合治疗和检查,导致恢复效果不理想,医师方面概不负责。”他抬头,神色认真地对坐在病床上的我们说,“所以如果因为魔药味道差等理由拒绝喝药,我们也是不负责的。”
不是,谁要求你特殊对待了啊?不要假想行不行。关于魔药味道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和塞德里克无奈地对视一眼。
屋里的家长们也是一阵无语。“你放心,我们绝对会按照医院的规定执行,不会让你们为难。”阿莫斯先生和善地对医师先生说。
闻言,医师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你们能理解真是太好了!之前我们遇上了一些不太好伺候的病人。所以有些话我们只能说在前面。”他说着拿下速记羽毛笔,取下两张纸,手一挥,那两张纸变成两个墨绿色的信息卡片,贴在了病房的门上。
不久后,一位金发的护士敲了敲门,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有两个玻璃架子。她走进屋内,“日安,我来给患者送药。”说着,她走到了塞德里克旁边,将一个装着十来瓶魔药的架子放在他枕头旁边的矮桌上。“这个,缓和剂,一天一瓶。”她指着一瓶清透的蓝色药水说。紧接着拿起一瓶红色药水说,“这个愈合药剂,前三天每天三瓶,早中晚各一次。嘿,别这个表情,谁让你伤得重。”我在旁边咽了咽口水。“哦,还有这一瓶,魔力稳定剂,一天一瓶,建议你中午喝,如果你愿意,现在是个合适的时间。”她打开魔药盖子,我看到塞德里克的脸扭曲了一瞬,然后面无表情地灌进了嘴里。
不愧是你,霍格沃茨的勇士!
然后金发护士转身看我,从托盘的另一个架子上拿起同样的药剂,举到我眼前。“来吧,你也有。”我抬头看着她,接过了魔药瓶,“呃……多谢。”旁边的塞德里克在喝完药以后已经裹紧被子,伪装尸体了。
我拔开盖子,屏住呼吸,倒进嘴里,一气呵成。
呵,小菜一碟。
啧……后劲真大。
“味道有点糟糕对不对?”金发护士俏皮地眨了眨眼,“这是为了让患者长点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