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砂是在刻意等她,想过来安慰她,也为了刚才酒桌解围道谢。
披散的卷发扎成了个高马尾,素净的衬衫西裤干净利落,绪玺纯出门一抬头就看到了余砂,杏圆的眼睛冲着余砂弯弯一笑,目光里掬着温柔与清朗。
余砂一时间手足无措,路上想好的安慰都被这清莹的目光洗去,对方好像跟传闻中的有点不一样。
“绪……姐姐,我看你刚刚衣服好像湿了,想来问问你需不需要换礼服,我准备了两套。”
看了一眼余砂手中的袋子,绪玺纯接受了对方的好意:“谢谢啦,我穿这身就可以。”
低头抿了抿嘴,余砂还是鼓起勇气:“刚才,谢谢你,替我解围。”
“刚才?哦,别介意,我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我先走了啊,经纪人估计找我呢。”
看着对方潇洒离去的背影,余砂不自觉地想起了做好事不留名行侠仗义的女侠。
这边,顾吟甯捡起了刚刚被撞落的酒杯,陷入了沉思。
刚刚正在跟圈里一个制片周旋,谁曾想被这样生硬地打断。她想不通很多事情,比如绪玺纯莫名其妙的敌意与关注,再比如刚刚既不损人也不利己的一撞。但当她望着绪玺纯的眼睛时,总会发现那里面含有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她看不懂,也不关心。作为刚刚踏入娱乐圈的新人需要在意的事情太多,而关于绪玺纯的事只是最无足轻重的一件。
窗户半开着,漏进几缕晚风,晚宴依旧进行着,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可当走到阳台,外面的夜依旧静谧。
这一瞬间,覃亦楠只想好好喘口气。刚叹了口气,她就感觉一个身影凑过来。
“总叹气的话,幸运会溜走的。”
覃亦楠抬眼,说话的人正轻轻靠着窗框,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清风抚过这人耳边的发丝,月光柔和了这人的半边轮廓,朦胧得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原来是小祖宗。覃亦楠立马正色:“刚刚有没有哪里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