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手底下的人听一个六岁女娃的话?”
——————
藕子带着人半夜搜查东坊的主人————孙清来。
孙清来不知怎么来了一堆大人,他和他的外妇孟娇儿展子啊哪儿,大气不敢出。
孙清来脸色难看至极,他心脏怦怦地跳。藕子狠辣的扫了一圈东坊的纺织工人。
他声如雷鸣的叫唤:“哼,东坊坊主孙清来!”
一声出,孙清来如五雷轰顶一个滑轨瘫软在地。他面如死灰,害怕的浑身颤栗。
藕子提着一大袋的东西甩地上,冷笑一声说:“好一个孙清来,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恶。”
“东坊所有人都打入牢中,听从腾大人发话,”
“诺。”
孙清来的外妇孟娇儿见大事不妙。正要撒丫子跑路,被衙门的差人一把抓住。
藕子见孟娇儿长得有几分姿色,便动了色心。他让手下把孟娇儿送自己的屋里。
孙清来被吓得昏倒了,被几个差人抬着进大牢。
——
腾严华正仔细打量眼前的人皮鼓,他很是奇怪。
据藕子说,去怡芳苑没逮到老鸨,倒是见到一地的尸骨。他们发现并带回来一个人皮鼓。
“人皮鼓……真是让我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腾严华正愣神,一个小厮跑进来。腾严华赶忙收了人皮鼓。
他咳嗦两声道:“什么事儿?”
“报县太爷,藕巡令说他抓住东坊主人孙清来了。一个都没放过250号人都押大牢里。”
腾严华微微颔首:“我知道了,明日卯时开庭。”
小厮恭敬退下:“喏!”
宋兰君偷摸摸来忘忧楼探班,她躲在隔壁茶馆处偷看忘忧楼伙计干活。只见几个跑腿的伙计在桌前打哈欠,说说笑笑的。
宋兰君见状走过去,伙计们见宋兰君来了。一个个都低着头摸着自己的事,不敢抬头看老板的脸。
“我知道做工无聊些,你们要聊自然能聊,将自己份内的事情干好了,你们聊我也不说什么。只是你们看看这地板乌漆麻黑的,桌子油光发亮的,擦没擦干净,拖没拖干净。”
兰君远山眉微微扬起,笑着说道:“我是个不爱发火的,你们可以玩儿,不要过头,若是下次再犯。我这也不收你们了,各自安好。”
伙计们和打杂的大娘都低下头,不敢言语。
宋兰君又说:“以后忘忧楼的事儿交给我六妹管理,她就是忘忧楼的二老板。如果她在我跟前儿告状,说你们哪儿不听她道管理。”
“那也各自安好,另寻下家。都是老大不小的人儿,我说的你们都知晓。”
伙计们连连点头应下,
“那好,你们做自己事儿去吧!对了,晚上我要摆个螃蟹宴。张婶子给你1000两预算,给我进货最好的螃蟹来。要个头大,去渔公市买,一只5两银子,200只一只不能少。”
张婶子脸上挂着笑容应下,心里却低估:“果真是老板,真是不让伙计吃一点回扣。精打细算的,半点不留油水。”
张婶子接过钱袋,眼神死死盯着钱。可真是舍不得钱,她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更叹息。
不是命好,没跟个财大气粗的主顾。想张婶子也是落花县数一数二的厨娘。大梁厨娘身价高,月入5-10两的比比皆是。张婶子若不是相公犯了事进大牢去。
儿子名声也差劲,大家族的雇主看不上张婶子,张婶子也不会沦落到忘忧楼做工。
想到这张婶子气的不行,曾经张婶子是员外家的厨娘,光是回扣油水一个月都有5/60两银子。
宋兰君见张婶子捶胸顿足的模样,嘴角一勾。她自然看出张婶子所想,她只当没看见。
“张婶子要弄几个口味来,清淡的、油焖的都要,噢对了,让六妹来帮你们。你们都听她的来做,”
张婶子笑着说:“那是自然,折梅是咱们二老板,我肯定要听老板的话。”
张婶子又和宋兰君聊了一些话,就送兰君出门去。等兰君一走,张婶子立马拉下脸,很是不开心。
“要不是我那个杀千刀的相公,不争气的儿子。唉,”
————
王夫人和李文正在院中下棋,他们投奔亲戚也有三月余。李武和夫人给他们安排了最偏上的院子,这儿杂草丛生,一片荒芜。
李文很是气愤,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住进哥哥的院子。得了他施舍,一家子挤在小小的院落。
王夫人宽慰李文说:“老爷,咱们一家破落户能有个住处不错了,只要咱们脸皮厚些,没人把我们咋样。你看看石头记的薛姨妈一家不也厚脸皮住亲戚家。”
经过王夫人那么一说,李文反而更气,他说:“薛家是当家的死了,寡妇带着儿女上门投靠,我们家我这个当家的还在呢!传出去让人笑话。”
王夫人知道自己说错话,她连忙改口说:“我最近见牡丹天天督促誉怀读书,我问她,她说让誉怀争取考个功名傍身。”
王夫人继续说:“牡丹是个不错的儿媳妇,以前我瞧不上她,没想到她是最争气的。她一进门,我儿病好了,给我们李家添了双胞胎。”
李文叹息着说:“若是誉怀能考上功名,咱家就不用看亲戚的脸过活。”
王夫人道:“定能考上,我儿幼时就聪明就是身子弱。”
一个小厮从院外上前说:
“夫人,老爷,宋家姐妹让人带话说。要请螃蟹宴,三日后忘忧楼就坐。”
王夫人和李老爷相视一眼,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