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恋爱故事到此为止，这个信息的来源不能说，但他们队盛行女友粉听着也确实与实情很割裂，”沈疏影说，“此外就是一些无伤大雅的笑话，比如江嘉曾经和季文希吃饭时喝多了酒，然后挨个说他队友都是弱智——这事小羽应该听文希哥说过？”
“我是听过。”靳羽点点头，“他们队实在是……挺精彩的。”
齐路遥叹为观止，并深以为然。
“不过虽说弧团场外很精彩，但平心而论，抛开这些破事，这群人倒确实挺有音乐才华的，李樾凛写歌也很有水平——小羽你是专业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沈疏影又说，“一个主业做女团的公司，也不知道是怎么凑出来这么一群人的。”
靳羽点点头。而齐路遥开口：“但再有才华，也不妨碍他们干了三年还没有三大提名——比起叉团之类的差远了，吧。”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的说法确实不合适，但我没有想用‘能力’为品性辩护的意思，”沈疏影从善如流，“不过你一定要在我这里提三大奖，也只会让我这种没什么创作天赋的人从心底感到嫉妒而已——这里有才华的人并不缺，你也是，不是吗？”
“……对不起。”齐路遥说，“我发言也没有充分过大脑。”
“一直用脑对人而言也是负担，”沈疏影说，“我随便一说你还真认错啊？放轻松点。”
“我没有不放松，”齐路遥抬头，与他目光直视，“我只是应该感谢你指出问题——你看，你说我不放松我会反驳，我的判断本质是来自于我自己。况且，应该放松的是你吧？你现在这算什么，欲盖弥彰？”
沈疏影被反问得一愣：“……齐路遥，你这回应和我靠着过往交情所构造出的那个你，有那么一点，微妙的不同。”
“因为人的未来行动是不能全靠经验得到的，”齐路遥扬起嘴角，“没有预测模型能够准确预知有思想的个体的行为模式，每个人都是自由的——这是无法被简简单单概括的、具有思想的个体的不确定。”
“仿佛说了一些我听着会头疼的话，”沈疏影也笑了起来，“故事分享会到此为止——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我要来特地说这些，嗯，简单而论，主要是担心你莫名其妙触到什么他们队的雷点。多知道一些事，往后相处才心中有数。”
“真的吗？”齐路遥眨眨眼，反问一句。
“你如果愿意信，那就可以是真的。”沈疏影重新将怀表挂在脖子上，“我知道的事情很多，还有什么想问的趣事，关于其他人的也可以哦？”
“那，”齐路遥想了想，突然笑起来，“关于你们队的，有吗？”
“我们队的瓜——”沈疏影还在笑，“当然不能告诉你啦。”
下一秒，齐路遥感觉靳羽手指在自己背上戳了戳——齐路遥于是也向后伸手，在背后从下往上捏住他的手指，靳羽很上道地在他手心点了三下。
看起来是自家室友知道。齐路遥在心中做出准确判断。
“别搞小动作啊你们两个！”沈疏影的目光移动过来，“靳羽你想清楚，有的话可以说，有的话可不能乱说的。”
“我能说什么，”靳羽即答，“我不是对这个圈子的趣事一无所知吗？”
人类就是一种很容易被自己的回旋镖击中的生物。齐路遥歪着身子，靠在靳羽肩上笑得很开心。
沈疏影对此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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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组第一天的后续是药团和弧团玩了一下午桌游，甚至还一起准备了晚饭，作为正式录制前的花絮之一。
这事的起源是齐路遥作为队长跑去和邹鸣轲social，两人商量一通，觉得既然都这样了不如一起玩拉近关系。弧团都说关系不好，但这种不好也并非真的针锋相对的意味，而是一种很微妙的“不好”——总之是不妨碍能集体活动的。
至于药团人，一开始还对对面的人际关系小心翼翼，后来说多了，干脆也不在意了，在弧团人说不熟的时候还能顺势附和两句“你们看上去是挺不熟的”。
总之是全世界公认的事情，总不能因此被开帖分析吧。齐路遥心想。
而正式的正片录制则开始于第二天一早。
早上七点半，吃完早饭的药团人在主楼练习室集合，宣告着正式开始准备第一次公演。
“我觉得这氛围和参加选秀也没什么区别。”七个人在空练习室围成一圈，舒卓然扭头看了一眼摄像头的红光，接着发表重要意见，“一个小组坐在一起，从零开始准备公演。”
大家纷纷点头。
“这不就是一款小选秀——不是也可以当是，入戏是一件好事，我们总归是专业的，”齐路遥于是承担起了带头的职责，“既然跳过了选C选队长的阶段，那就直接进入选歌吧，我们选择不多，一专三选一应该都没有异议，大家有具体歌曲倾向性的可以举手直接说，各自理由陈述完后就投票决定。”
“我投一票定义式，”齐路遥话音刚落，靳羽就举手开口响应，“……至于理由，我觉得它相较于剩下两首，在竞演模式下调动氛围最容易，在舞台设计上还有最多的可挖掘空间。”
……这是什么开场就终结比赛的理由。
“你这句话应该等大家讲完一圈了再说，”文栩捷点评，“这搞得大家都没话说了。”
但靳羽这话确实说得毫无问题。两个理由都没有可供质疑或反驳的点，而且都很重要。
从听感来说，定义式是快节奏、编曲充斥着机械力量感的歌，原始的编舞也最复杂华丽——虽然可能并不会全盘沿用，但他们也不准备彻底逆转主基调。
而另一方面，苏生是主打歌，存在感高，白日与星火刚小火了一遍还拿了时风提名，专辑里的第三首歌相对是存在感略弱的——也是更容易让人耳目一新的。
这也是同样是齐路遥一开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