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经过了第一天的不顺利,后续的排练进程倒是逐渐走上了正轨。
正式决赛彩排安排在周五下午,全套服化走全流程,只是有些环节会调换顺序。
“这遍彩排很重要的,”开始之前,工作人员就给练习生们反复重复,“要当成正式直播去表演。”
“这是为了方便替换,”贺白泽给尚且缺乏经验的年轻人们解释,“如果直播出现失误,就把这次彩排的录播带换上去。”
不过,即便如此,也有不能靠录播、只能完全临时发挥的内容。
比如几乎所有观众都最关注的,排名公布环节。
身在其中,齐路遥不得不承认,今年的具体排名还挺难预测的,以至于还有一天就决赛了,他也不能确定许月白最终谈出来了什么结果。
不过已然众所周知的是,由于星世纪大节奏的牵连,他们今年的排名应该不会有大幅度的偏差,比如随机摇号把top2摇成不出道这种监狱路预警的事绝不可能出现,所以大概是什么位次,每个人心中也算有数。
而这个环节的彩排,本来的计划是忽略排名、让所有人都走一遍出道宣读流程就结束。
结果彩排导演组整活之心不死,干脆来了三轮完整的宣读,保证每人进一次出道位的前提下,公平公正随机摇号。
“到时候正式直播,如果被念到了排名,”工作人员在一边对着排名等候区的少年们说,“你们就可以回想并复刻一下现在这种震惊的心情。”
“震惊于我们可能开不完决赛风河就直接完蛋了吗?”有人小声说了一句,然后立刻被淹没在了“谨言慎行”“快点撤回”和“确实”等一系列的警告声中。
这个环节里,齐路遥连续三轮都被roll上了催票位大屏,不知道该说运气好还是不好。
——简单说来,决赛刚开始和公布排名前,大屏幕都会公布实时的第7到第10人选。理论上来说,或许会出现多于1人排名同时上升、换掉实时前6的可能,但更可能的还是这四人四选一进出道位。
因此这4个位置也俗称催票位。
“说明你今天已经把催票位指标用完了,”到第三遍时,舒卓然已经笑得不行了,一边笑一边还假意安慰说,“明天轮不上你了。”
“那借你吉言?”齐路遥说。
毕竟他倒是真不可能前10都不进。
“那我算不算把出道位指标用完了啊。”另一边谢忱听到他们的交流,不由得进来插话,“我被抽到两次,一次第一一次第二。”
“你别当真啊,”舒卓然于是找补,“三次指标还差一次,那不就是留给明天的吗?”
反应很快啊。
于是这次在一边自顾自笑的变成了齐路遥,不出所料得到了剩下两人莫名其妙的目光。
也是借着这一遍彩排,他们才得以提前见到了大部分决赛嘉宾。
比如远远地看完了他们师兄团7stories的全套表演。
“除了去年主题曲和出道曲,还有一首你们可能没听过,”贺白泽还是站在一边说话,“是他们上周刚发的三专主打歌。”
三专这词听上去还挺遥远的。
齐路遥想。
一年前的这时候,那些人也和他们一样站在演播厅里等待某种审判的到来,而一年后,已经可以将决赛当成打歌舞台了。
这种能够直观感受到的变化过于明显,让此刻默默观看的练习生们各自都产生着不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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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晚上,大部分人都没怎么安安分分休息,但由于没有排练室,干脆也没有再排练。
齐路遥等人以舒卓然的房间为据点,开始彻夜打大富翁聊天,而这盒大富翁居然还是入住的酒店自带的——颇有一种大考前老师让大家别复习了的末日狂欢味道。
“说明都知道我们无聊,”舒卓然倒是一句话就破坏了这种气氛,“连能玩的都给送上来了。”
“如果你真的无聊可以下楼,一楼有块空地,不能练歌总能跑几圈,”陈锦行说,“刚回来的时候有人去探路了。”
“你不无聊的话,”舒卓然立刻反驳回去,“也可以选择不玩。”
洛明决小声说了句小学生吵架。
“别以为我不记得,”舒卓然于是开启一对多模式,“你今天没参加,不代表你以前不参加小学生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