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选秀节目不仅仅是偶像选拔,更是一场综艺,节目效果或许也是业务能力的一部分。
他们公演所在的那个不算大的舞台,又恰恰很适合乐队表演这类形式的实际发挥。
白炽联系了节目组和道具组,得到了可以用的回复之后,便把这一提案定了下来。
于是,在剩下三位队友对于自由使用手机一事的羡慕的目光中,齐路遥开着免提连通到了洛明决,飞快陈述了他们的方案。
“这不是刚好把你的长处去掉了吗?”洛明决说。
其实白炽也不是没提过这个问题。
2组五人中只有齐路遥是真正的舞担定位,洛明决可能算是ACE中偏向于dance的那类——但是他在这个讨论中本来就不必纳入考虑了。
结果现在倒是自己提了个方案,把跳舞的部分全取消了。
“放心,”齐路遥说,“我学架子鼓比学跳舞久多了。”
在几个人的简单讨论中,齐路遥算是很顺利地拿到了架子鼓的位置。
不过也不是说就不唱歌了,毕竟他们不是真正的乐队表演,只是形式上的借用,大部分part想做到边敲边唱倒是也没问题。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避开“小部分”的part——不过按照2组的配置,这些最重要的part本来就落不到他自己身上。
说起来这还要追溯到多年前,齐路遥的父母就是大学时期在R科水利系系乐队认识的。
两个人一个是鼓手,一个是主唱,所以即使博士毕业后跑去到处拍照了——这是他们自己的说法——在各地穿行的时候也会在房车不大的空间里扔上一套设备,说的是不忘初心。
所以在那些行走在路上的日子里,齐路遥就跟着学了不少。
后来上高中了,不跟着家里人到处跑了,倒是也会在月城训练之余练一下。
虽然说是舞担,不过毕竟还有未来的三公和导师合作舞台可以展示,再加上经过了初舞台,主题曲直拍和一公之后,他作为舞担的实力已经受到了观众的整体认可了。
所以展示点别的东西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洛明决也没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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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午进行的是vocal导师和rap导师的指导。
不过这组并没有rap担,写词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rap词这回事——所以苏界直接去了隔壁组。
“从构想来说,其实算是很可行,”贺白泽转着笔说,“不过,怎样在一个偶像的团体表演舞台上将另一种形式呈现好,就要靠你们思考了。如果能表现好的话,应该会很容易被记住的。”
2组几人目前倒是多少算有信心。
虽然是临时改的思路,但是本质上说来反而是他们更擅长的思路。
“我下午给你们带点参考资料过来,”贺白泽一边在本子上记要点一边继续,“之前许多偶像团体——比如keiz,rebirth,终旅等等,其实都在演唱会上有过类似的操作,你们先想清楚,这种形式和标准的乐队表演还有唱跳舞台存在的差异和共性,之后也可以参考一下其他人的思路。”
“我自己也有一些想法,如果有需要,正式公演前都可以来听一听,剩下几天我应该都在录制地这边,多数时候应该就在本楼2层。不过最好还是先自己给一份解答,再用其他人的想法来修正。”
四人点头表示清楚了。
接着,上午剩下的时间就用来做大改。
或许是因为时间紧迫,或许是因为2组人均有乐器特长,也或许是因为几个人潜意识里因不走常规产生的兴奋劲还在——虽然是被动的,齐路遥觉得他们组可以说是展示了空前的效率。
从改舞台设计,出新增的道具清单,到改分part,再到把歌微调成更适合演奏的风格,在原有基础上完成各自的演奏谱的初稿,这些看上去繁琐的工作,居然都是一上午完成的。
当然这个上午是广义的上午,按照齐路遥自己的说法就是,“只要不吃午饭就永远是上午”。
而在高效率的同时,不可避免的精神损耗也极度严重。放下笔的那一瞬间,齐路遥有种梦回初舞台连续正襟危坐20小时的感觉。
因而趁着贺白泽来送资料的时间,他们将所有的改动全部发给了洛明决,又委托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带过去一些必要的设备之后,就进入了短暂的休息。
“去看看隔壁?”一如既往地,舒卓然拉着齐路遥在午饭——准确说来是下午饭了——期间去打探对面的情况。
齐路遥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两人就踏着很轻的脚步到了对面练习室门口。
因为只有两组,而且经常在不同的房间跑来跑去,所以其实都没有关门的习惯,一律虚掩。
他们所谓的打探情况也不过就是光明正大地看——1组也经常会来2组门口探头探脑,只是大家互相当没看见。
因为还挺好玩的。
不过今天的1组没有在练走位,也没有在练歌。
而是非常明显地,陷入了集体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