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说明你的草药学水平不行,魔药学能拿到O的我,草药学就不可能是E。除了魔药课、魔咒课、黑魔法防御课、变形课,我的草药课是剩下的科目里最好的。”
马尔福抖落手上的泥土抱怨:“拜托,除掉这些科目就只剩了魔法史和天文学。”
“我只是说了事实而已,我很坦荡地承认了我并不擅长那两个科目的事实。”
马尔福对这一事实无法反驳,只得给出自己的论据:“如果你的草药学足够好,你就不该给我送雏菊花种子,地窖并不适合雏菊花生长开花,它需要充足的光照。”
“我知道啊,但我觉得聪明的马尔福先生总会想到办法让雏菊花盛开的,不是吗?”陵容说得理所当然。
“你比你种的咬人甘蓝还可恶。”马尔福并没有被陵容的夸赞迷得失去理智,并对陵容的恶意刁难表达了强烈不满。
“我的咬人甘蓝好像没剩几颗了,我们要不要在空花盆里种点颠茄?”陵容试图转移马尔福的注意力。
“可以,我等会儿去给草药种子供应商写信。”
成功转移了注意力的陵容心情愉悦地安排:“让她附送一份种植养护指南,再送点堆肥。”
“再来点羽衣草怎么样?我们可以制作美容药剂售卖,一定会大赚一笔。我们幸苦种了大半个学期的甘蓝几乎全被用光了,即使名誉收益巨大也不能抵消金币收益为零的事实。”
“我觉得我们可能根本没有时间制作美容药剂,不过我们可以把羽衣草卖给韦斯莱双胞胎,我看过他们的论文,很有想法,他们或许可以研究出有意思的东西。”
“穷鬼韦斯莱?”马尔福不满地质疑。
陵容随手拎起桌上的手套就要打人,马尔福躲开凶器不满地抱怨:“我说的是事实而已。”
“那你应该叫什么?富鬼马尔福?”陵容不满地放下手套说:“有空带你去看看他们两个的魔药论文你就明白了,贫穷不过是一时的困境,只要有知识,完全可以自己创造属于自己的财富。”
“好吧。”马尔福兴致缺缺地应允,没一会儿就提出了质疑:“你怎么看到他们的论文的?”
“优等生的特权。”陵容擦了擦手上的曼德拉草的叶片汁液通知马尔福:“忘记告诉你了,你得到了一个新任务。”在马尔福狐疑的目光中陵容残忍地宣布:“周六上午十点半在办公室处理魔药材料,作为在外游荡的代价。”
“什么?”马尔福不敢置信地喊道。
“重复三四遍也是一样的内容。”
“那你呢?”
陵容皮笑肉不笑地用更像是威胁的语气说:“我得批改魔药论文,你什么时候处理完,我什么时候结束。”
“所以你帮教授批改魔药论文?”马尔福问着突然想起自己的那个‘A’停下了清理泥土的动作看着安魔头问:“所以,我那个唯一的一个A是你批的?但是字体不对啊,你不可能一直帮教授批改作业,而我的作业上的字体一直都是一样的。”
“你猜啊,不告诉你。”
吃晚餐的时候马尔福提前和两个室友说了晚上不回去。
两个人在坩埚前熬了一整晚,终于在天明时分得到了和上一次一模一样的药剂。
两人毫无形象地仰躺在地上,马尔福深呼了一大口气才傻笑着问:“我们什么时候进行下一阶段?”
“休息几天再说?关于试药员得等等,我有个想法,但还没有得到验证。”陵容笑着柔声说。
“我可以找我爸爸解决的。”马尔福说。
“那样我们就没办法亲自观察服药后的反应了。”
“你不能自己试药。”马尔福严肃地告诫。
“我不会。”陵容想起了一些事,笑着说:“我曾经试过,结果在圣芒戈躺了三天,那感觉糟糕极了。”
马尔福觉得和他一样躺在地上的人是个疯子,讽刺道:“你的养父没有禁止你接触魔药真是个奇迹。”
“他不知道。”陵容坦言。
“怎么可能?圣芒戈接收未成年病患都要通知家长的。”马尔福翻身坐起来问。
“因为我是孤儿。”
马尔福的脑袋加速运转,不可置信地问:“你们没有确立收养关系?”
“没有。”
在马尔福震惊的目光中,陵容站起身离开前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或许是因为我不够优秀呢?所以他觉得我还不够资格冠上他的姓氏。”
马尔福也站起来,急切地说:“怎么可能?我敢说我爸爸如果有你这样优秀的女儿,一定会向满世界宣告你的存在,而我这样平庸的儿子就只能躲在角落里看着你,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开玩笑的啦,时间不早了,你难道想让大家看到一个邋遢的马尔福吗?”陵容说罢关上门离开了。
马尔福感觉到她并不是在开玩笑。但这样的猜测简直是无稽之谈,梅林作证:就算是邓不利多都会为有陵容·安这样的女儿而感到自豪。
但陵容·安真的事这样想的吗?
糟糕的情人节并没有让马尔福对洛哈特的厌恶增减一分,他背着书包穿梭于图书馆和教室之间,连碰上小矮妖追着哈利·破特念那糟糕至极的情书都没能让他停留几分钟用来嘲笑窘迫得红了脸的救世主。
早晨的锻炼时间和魁地奇训练成了仅有的放松时间,这让马尔福更专注的同时也夹杂了一些宣泄的意味。
学习高年级魔药对二年级学生来说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而陵容·安的指导让难度低了不止一星半点。一切都在有序地进行,而且陵容·安一直都在帮助他,和他一起学习,这让马尔福觉得被塞满的课后补习时间并不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