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觉得自己的活力值上升了一大截,跟在陵容身后问:“我们去哪儿?”
“一个神秘的、可以做魔药而不被人发现的地方。”陵容说。
斯内普在得知陵容打算带着马尔福补习魔药后,坚决反对她和马尔福在他的办公室里做垃圾,以他们会像狒狒一样吵起来做借口把他们赶去了一个据说叫有求必应屋的地方。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在做什么,大出风头不是我的风格。所以,如果你敢和别人炫耀我们在做得事,我会把你扔进禁林里喂八眼巨蛛。”
马尔福很大声地哼了一声,对她这种低调行为表示鄙夷。
“只有傻子才会把自己的底牌暴露在人前,过分耀眼又没有自保能力绝对会招来嫉妒和陷害。被别人盯着议论是件很麻烦的事,就像是杂戏团里的猴子一样。”陵容故意夸大其词,转过头继续说:“你爸爸如果知道你和我一组,可能会大闹院长办公室,你就只能和我分开去和高尔他们竞争魔药大师的称号了。”
“那你的那些蠢狮子朋友们呢?你也没有告诉他们?”马尔福快走两步和陵容并肩,好奇地问。
“朋友之间也要有点秘密,不是吗?他们也不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陵容不在意地说,看了眼重新活过来的马尔福提醒道:“我觉得你叫他们蠢狮子并不恰当,赫敏学习比你好,哈利比你有胆量,罗恩比你有义气。”
马尔福不敢置信地看着陵容,咬牙切齿地质问:“那你怎么不去找他们做魔药搭档!”
陵容笑了笑给马尔福顺毛:“你看,你不是也知道自己的长处吗?但你真的很幼稚,就因为哈利拒绝了你的示好,你就盯着他找茬?可那也是因为你侮辱了罗恩啊。更何况你和哈利三观不合,注定很难成为朋友,何必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赢过哈利对你又没有好处。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学习制作魔药呢,专注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会更有成就感啊。你家有钱有门路可以得到不少珍贵的魔药材料,还有那么多珍贵的藏书,如果我有你的条件,一定会立志成为比斯内普教授更优秀的魔药大师。”
听到马尔福重新跟了上来,陵容停下来看着马尔福问:“而且,你的天赋在魔药上,并不在哈利身上,不是吗?”
马尔福梗着脖子盯着走廊里的雕塑看,眼神乱飘,也不搭话。
接下来的日子里,马尔福的生活过得很有规律:上课、写作业、魁地奇训练、做魔药,连睡觉都被排在了后面。
即便是马尔福也必须承认:有求必应屋是个很棒的地方。
马尔福在陵容的指导下做完一锅缓和剂,小心地盛在药剂瓶里,转过头问重新窝回沙发里看书的陵容:“我们要不要试试熬一锅福灵剂?”
“我想我得提醒你,福灵剂要熬半年,而且以你现在的水平,不太行。”陵容懒洋洋地说着,手里的书翻到下一页。
“好像说得你可以一样。”马尔福把脑袋重新摆正,看着自己的魔药不屑地回击。
陵容切了一声,合起手里的书拍了一下马尔福的脑袋用很是得瑟的语气打破他的幻象:“我的包里就有一瓶福灵剂,我熬的。”
看着马尔福那张得能吞进一整个鼻涕虫的嘴巴,陵容得意洋洋地说:“做我的跟班,我就给你尝一口。”
“哼,我会让我爸爸给我买一瓶的。”马尔福气得嘟囔。
“真没骨气。”陵容重新打开书,瞥了眼马尔福说:“我还以为你会说‘我会自己熬一瓶’呢,毕竟你有那个实力自己熬制,不是吗?”
被哄得飘飘然的马尔福觉得女魔头说得没错,不过是小小福灵剂,对自己来说小菜一碟。
心情逾越的马尔福没有立刻离开,反而掏出了作业,斗志满满地伏案写起了魔法史作业。
惦记着有求必应屋里的魔药的德拉科起了个早,出门遇到了同样早起的布雷斯·扎比尼,后者看了眼容光焕发的马尔福,倚靠在墙边嗤笑一声问:“怎么?去看那个女魔头跑步就让你这么兴奋?”
“什么跑步?我要去看我熬的魔药。”马尔福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眼扎比尼,绕过自以为是的傲慢鬼离开了。
收了药剂的马尔福走出有求必应屋,特意走到临操场的走廊,从窗外看去,看到了在跑步的陵容·安,穿着短袖短裤,头发被高高地扎了起来,没戴平时那根据说叫发簪的东西。
他敢说,在魔法的加持下,没有人会去像个傻子一样跑步。
即使是傲罗也不会像傻子一样跑圈儿。
马尔福坐在窗台上,看着女魔头跑完一圈后,拿出一个圆球踢了起来。他坐在窗沿上看了半个小时,也没明白那玩意有什么好玩的。
到礼堂吃饭时,女魔头又恢复了以前的装扮,一个人坐在餐桌末尾喝牛奶,手里还拿着一份预言家日报。
马尔福看得直摇头,他爸爸每天早上也会边喝茶边看预言家日报,女魔头有时候一点儿也不像充满活力的少年巫师,反倒像个爱好养生的巫师老头。
但不得不承认,和女魔头一起制作魔药的体验感绝佳,简直超级棒!
她的魔药学得很好,她也很有耐心,她还会分享她的诀窍,认真严谨地帮助他解决问题。虽然上魔药课也很棒,但他没法否认,他在上课时一直紧绷着神经,会不可避免的害怕斯内普教授对他失望,怕拿不到第一名。但是和女魔头一起熬制魔药就不会有这种担心,他们是同学,并不存在不平等的关系,他不必讨好她,更不用害怕在她面前做得不好。
他完全能想象到,如果是斯内普看到他的坩埚炸了,步骤或是配比出了问题时,斯内普会怎么嘲讽他。
最令人惊讶的是,她的治疗咒语和恢复咒语也很棒。当他的魔药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不论是液体飞溅烫伤皮肤还是中了毒,她的咒语和魔药总能及时解决麻烦。
他不知道她曾经失败了多少次才会这么熟练地解决熬制魔药过程中遇到的所有麻烦,也不确定自己需要多少年才能达到她的水平。
但他敢说,没有人会拒绝和女魔头一起酿造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魔药。
在魔药面前,关于血统的偏见狼狈退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