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完成了几个爆款的设计之后感觉到了不可言说的累。缪斯女神不是说来就来,你绞尽脑汁跟顺其自然并没有根本上的区别。
背着鲜梣,也暂时撂下美术,在书籍的海洋里徜徉。
有感而发。文艺的艺术与线条的艺术属于星星和月亮的区别。
曾经拥有一只美丽的鸟,没有捆绑的迹象,我却无缘无故地失去了它。
我四处游荡,极力付出,却始终不见它的——哪怕一根飘落下来的轻盈羽毛。无意之间捕捉到了它留在云霄的深鸣。鸟音在空中回荡过,又倏地消失了。
我失魂落魄地寻觅魅力的声音。这时,无影无形的风平地而起,它的来临与消逝都同样令人无法把握!
无法预算何时在下一个路口拐弯,连自己终极所要做的都不能吃透,这是人生讽刺又或者宿命的难敌。
乍接触建筑艺设有多神经恐惧日后就有多深陷,虚构从心虚阴郁诞生置身泥淖不能逃逸。找对线索求生已是一种奢求。遁走窄小巷道扯帆航行,一朵红云打海平线冉冉升起。绘画言语之间免去赘述让灭点回答。
淡入为无底深渊,淡出是万丈红尘。
人这一辈子,总有几件事儿要坚持坚持。
理想,能不能实现,不仅仅是努不努力这么简单。天赋,勤奋,还有心理素质,哪项都缺一不可。
情感,不单单是指爱情。血亲之情啦,也要有的。心中小爱,嗳,自己拿捏分寸。
对物,对人,少了爱的责任,你算啥?大爱,要得。不然,身处世间就是孤立无助。头顶没有蓝天,成蝼蚁。
鲜梣高举投身艺术的flag,把蔓延捆绑在自己身上一起奔赴滚滚尘嚣之地。
清淡的阳光从窗帘缝照进来,落在蔓延的脸上。
昨夜蔓延睡得晚,鲜梣想早起都不敢动弹。
手臂给枕麻了,他亲着怀里的男孩,心一鼓一鼓地跳。
你的眉,浓黑秀气。
你的眼,水灵活动。
你的唇,饱满滋润。
他刚把自己的唇齿偷偷压到蔓延到嘴角,床头柜上的手机就振动了起来。
【任冬:听说你后妈开了一门《新解读〈红楼梦〉》,作揖,给我开个后门呗!】
我操,你是光棍子,就不体谅有家室的人在大早上的不揪公鸡尾巴。再说,你啥时候对红楼梦感兴趣了,《哈利·波特》才是你的“卖点”吧。
【鲜梣:我对红楼梦不感冒,你爱找谁找谁去!】
【任冬:这可是你说的,你不管,那我可就叨扰蔓延嫂子了,你后妈可稀罕他了。】
滚泥马蛋!你敢吵他好梦,我腌了你。
【鲜梣:你是不认识高教授怎么地?你去听课,不让谁进,都得放你。】
别特么“后妈后妈”地叫,尊重点。
【任冬:人家对内不对外,校外人员一概拒收。】
还有这事?
【鲜梣:你去也不让进?】
那头死了一会儿。
【任冬:不是我,是小星星去了,给哄了出来。】
鲜梣差点笑出了声,活该!高教授又不认识董星。不对,董星是怎么知道高教授开了新课?你又咋会替他求情?恐怕这里头有事。
【任冬:小星星爱死了《红楼梦》,你就满足一下他的求知欲好不好?】
董星爱不爱红楼梦跟我有屁关系,你搁我这儿罗里吧嗦的,烦不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