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凇的:
【盯着董星,以及外面那两个祸害。】
包筝的:
【不许独来独往,有事问段绸。】
孙杰的:
【中午放学,我们一起去支队。】
“叫我瞧瞧给你写的是什么?”
阅览之后,小包问把它们揉成团儿,“要不要我吞到肚子里?”
要吞也是我吞,还能轮到你?
勾凇跟他耳语:“我们现在只管看住人,你可不能搞事儿。”
我泥马搞啥事了?不就是爱跟段大奶奶斗个嘴么,犯法么?
“真是他干的?”
包筝点指旁边那个低头看书的傻货,他跟许崇有夺夫之恨?
勾凇一拍脑门儿,“他不会喜欢孙杰吧?”
你个傻逼!
包筝一捅他的腰眼子,全校同学都知道孙杰和学委成双入对,他要是敢对虫子下手,就不想想后果么,老孙是吃斋念佛的?
你害他心上人,他不把你抽了筋,扒了皮才怪。
“我先趴一会儿,困死爷爷了,你盯着啊。”
政治思修,打盹儿不能影响成绩的。
上午的最后一节,鲜梣和孙杰整堂课都不在,他们去了校长办公室。
放学铃声响过,董星第一个走出教室。
包筝哼哼唧唧地喝着歌儿,也跟了出去。
学校门口有辆出租车等在那里,董星抬脚上去,人走了。
包筝把车号记了下来,兴致满满地回到教室,把跟踪结果写在纸上,往蔓延的眼前一拍。
收到线索的家伙连眼皮都没抬,收拾书包走人啦。
人没影了,小包同学骂出了声儿,“我日——”
教室空空荡荡,勾凇打着手机电筒,在翻董星的桌斗。
他凑过去看,“有重要发现没有?”
哪儿有那么快,才开始翻呢。
“你上门口把风!”
借着黑,勾凇偷亲了下包筝脸蛋儿。
我操,上面还有摄像头儿呐。
亲也亲了,不给回应,鹅吧。
包筝给亲了回去。
逮着能咋地,反正我们就要离开一中了。
勾凇呆了呆,好吧,火是我惹的,别怨他。
“去呀!”
勾凇直掐大腿,许崇还在禁闭中,我们搁这儿谈情说爱,太泥马非人类。
三个人在蔡化的车上吃午饭,临时还开了个小会儿,主题是:他们都得请假,蔓延跟鲜梣去查案,孙杰待在禁毒支队陪许崇。
许崇有抑郁症史,如果放他一个人待在封闭的空间,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此举措也是禁毒支队的各位领导和双方家长协商的结果。
刘支队亲自挂帅,延鹤一中的学生□□事件已经上报到省教育部,为了尽快还小孩子清白,破案迫在眉睫。
他们坐在延鹤市公安禁毒数据应用中心的大办公室里,跟办案民警一起听取案发经过。
整面墙壁的大屏幕上有物证展示,撕开的普鲁热面包店的肉松奶油夹心儿面包,里面是个白色透明的小袋袋儿,2.5克的冰·毒就藏匿其中。
“这袋面包是你买给许崇吃的吗?”
“许某冰·毒案”的办案专员王井章指着画面问孙杰。
“五月二日晚上九点,我去普鲁热面包店买了两个新鲜的面包。第二天,我们吃了一个,剩下的就放在包包里,没有动过。”
许崇吃东西很挑剔,娇生惯养的孩子,不是品牌货,都很难入口。
王井章又把物证面包和冰·毒的数张照片发给在座在每个人。
“你跟许同学住一个宿舍,从没有在他身上见过类似的东西?”
孙杰摇头,当然没有,如果有,我会沉默吗?
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着几段视频,董星和任冬去物流车找丢失的东西。
车厢里没有监控,行车记录仪能有的只是外面的场景。
那只包包从空到满,再到五月三日深夜孙杰从物流车上取回来,这段时间得捋清清楚楚,没有找到漏洞。
研判结论有两个:
一、孙杰买回来的面包里面本身就□□。
二、董星和任冬对面包进行了偷梁换柱。
第一种可能不存在。普鲁热面包是延鹤著名的老店,它的创办人老普鲁特是上个世纪最早来延鹤经商的外籍,口碑良好,没有前科,早在几年前就把手艺传给了儿子小普鲁特。
纯手工的工艺,很得市民喜爱,如果想吃到新出炉的面包,都得前一天在网上订购。
那么只有第二种假设为真。
真这么着,那可挖掘的东西就多了。
支队长拍板: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尽量不去打扰那两个学生。
毒品,全民喊打,已经饶进去一个曾其,不能再牵扯无辜的小孩子。
鲜梣耸耸肩,跟蔓延嘟囔,“正义的大船有时候也偏离航向。”
任冬的后面是李结,上次让哈里真剐车,就是他指使的。
小打小闹嫌不过瘾,断其一指,不如削掉十指,难道你想让我们永不能翻身么?
做梦!看看我们周围的人全都举着大棒子,等着揍扁头顶长疮的家伙呢。
蔓延盯住普鲁热面包的包装纸,忽然来了一句,“这个,不是孙杰买的那块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