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做人做事风格属绝对平和的他,不急不躁地把棒子送到鲜梣手里。又是完美的一刹那。
鲜梣提速,重新把位置又追了回来。
紧挨着他的任冬,怎么形容呢,犹如脱缰的野马,疯了一般,碾压着鲜梣的步伐。
鲜辈是跟一中的各位领导坐在一席的,听着看台上的小孩子喊着俩儿子的名字,这位家长只是保持淡淡的笑容。
“那天我跟美院的几位领导吃了顿便饭,人家问起我来,到底鲜梣去年是因为什么不去报到的?”
卢温跟鲜辈耳语道,“他们有耳闻,苛大又给学校发来了邀请函,希望鲜梣和蔓延能去他们的建筑联盟就读。”
鲜辈一摆手,闲话等会儿再唠,别耽误看比赛,我小儿子可是最后一棒。
在岸上闲置了那么久,蔓延也是那条能够俶尔远逝的鱼。
交接的标志线根本不在他的眼内,紧盯着冲来的鲜梣,就在对方的速度刚缓冲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棒拿捏在了手里。
反观李结跟任冬的交接过程就差了许多,能玩得很好的朋友,真需要无缝衔接的时刻倒没了默契。
蔓延都跑出了好几米,李结才起跑。
弯道,所有运动员都在减速。
相对人高马大的李结在过了弯道之后,整个人像装上了马达,与蔓延的差距越来越缩短。
从十几米,短到最近的两米多一点。
场内的观众全部起立。各个阵营的拉拉队呐喊声不断。
一班的更是惊天动地。在段绸的带领之下,全校的,不管是新成员的“延粉”,还是老旧的“鱼粉”,共同加入了她的阵营。
“蔓延,加油!”
“小曾,甩开他甩开他——”
“延延,加速!!!”
荣誉感是与生俱来的东西。
包筝两手捧着脸不敢看,只在心里默数:小延第一。第一小延。
身在老街家里的奶奶和胡姨,阏氏陵的燕大叔大婶,还有广陵的胡览,官致,更有南方的曾家人,都在看着电视转播。
从前孤独的一根独枝,不怎么的,牵牵绊绊到了最多。
离终点还有三十米不到,蔓延的冲击速度达到了顶点,又把李结甩在了后头。
身材再占据优势,但体育竞赛这种事,不是身高就可以解决名次的。
拿到第一,不是为我个人,那块奖牌对我并无用处。但它能给够给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带来极大的荣誉,我必须要得到它。
再有,也为了鲜梣。
如果不是他推动着,很多事我做不了,也做不到。
输了,对他绝对是个打击。
你有那个能力,就要搏一次。
第一个踩到终点线的人,说话都可以把腰杆挺直,对曾经不屑的目光加以回击。
默默无闻不是我的全部,我的光和热要让大家都看到。
到了到了,蔓延的脚踩在了38.36的点上。至于在他后边的又是时间多少就没必要关心了。
全场沸腾。
包筝从看台上跌落下来,他要去与几位大哥哥拥抱,却被安保人员拦住。
他冲冯州大叫,“让他们放我下去!”
小弟弟,别放肆,都跟你学,体育场就成一锅粥了。
想庆祝,等会儿,你们小哥几个儿有的是时间喝到醉。
场内只有几个国家单位的媒体人在做采访,有行动迅速的安保,鲜梣和蔓延被蔡化他们给一锅儿兜走了。
颁奖仪式差不多要在半小时以后举行,一定要留给运动足够的休整时间。
四人组逃走了一半,剩下的两人就成了缺口,被省电视台的记者堵了个正着。
回到休息室,蔓延被鲜梣按着一通揉搓,然后放去给冲凉。
一先一后,两人收拾完了,鲜梣的手机就被打爆了。
七大姑八大姨不用说了,就连海因希燕晞和济缪尔也一起发来了贺电。
【燕晞:两个小飞人,什么时候吃你们的喜酒?】
【济缪尔:地点我都选好了,就在建国路上的言午御膳,他家的菜都是紫禁城的贡品,我想品尝爱新觉罗皇帝吃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