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打嘴炮还当真。
我有王道。
鲜梣把人一推,从后背轻轻柔柔拥住,下巴颏蔓延肩颈窝慢放。
成车的甜言蜜语,都不及举手投足来得实惠。
鲜梣把事情交代下来,就得有跑断腿的人去忙碌。
蔡化到后厨要了几个菜,拎着东西刚要开车走人,赶上来的冯州拦住了他。
“太晚了,要不我去交通队跑一趟吧。”
蔡化心说:真有眼力件儿,孺子可教。
“我老同学邓翌今晚值班儿,下回就轮到你跑外勤。”
不但是公大的同桌,还是同宿舍的舍友,蔡化跟邓翌的关系铁着呢。人家现在可是交通队的中队长。
“菜花儿,没白来,我忙得晩饭还没吃呐!”
蔡化捶了邓翌的胸口一拳头,再特么叫我的诨号就把你擗pǐ巴擗巴扔到河里喂鳄鱼。
把有用的人喂饱了,才得到了需要的信息。
邓翌指着大屏幕上的图像——那是个金色的机动摩托的后影儿。
“我大概知道肇事者是谁。”
难道此人有前科,正被你们盯着?
邓翌从电脑调出一张简历给他看。
蔡化一边看,一边笑,“哈里真?咋不直接叫哈利波特得了。”
“还是美院的高材生呢,难道他对国外的飞车一族,嬉皮士什么的情有独钟?”
邓翌喝着上供来的饮料,“学艺术的不都那样么。”
事情办顺了,蔡化又叫冯州订了一波外卖,送给交通队值夜班的各位弟兄。
返回公司,他把此桥段的来龙去脉麻溜儿跟广行都说了。
广行上上下下把哈里真的简介看了两遍,怎么都琢磨不出来,鲜梣什么时候招惹到人家的?
“要不,把鲜梣叫起来问问,我怕夜长梦多。”
特立独行的少爷秧子,又跟蔓延那儿热火朝天的,当然不喜欢被前呼后拥着。
蔡科长,你能不能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俩孩子才睡多会儿,明天还上课呢。
“你是回家,还是跟这儿忍一宿?”
还回什么家,保不住少当家的,我的金饭碗是不打算要了怎么地。
两个人合计来合计去的,弄到最后,实在挺不住了,蔡化身子一侧zhāi歪,顺在沙发上就睡死过去。
广行给他盖了件毛毯,然后就出了办公室,信步到外间平台上想清静一会儿。
对着哈里真的简历,他灵光一现,立刻拨打了旦崛的电话——
【广行秘书:麻烦你到我这里来一趟。】
【旦崛:啊?】
蔓延的设计文案被定了乾坤,三Muse也兴奋地折腾到了凌晨才睡下。睡得正香的旦崛给广行秘书的早安电话吵醒,吓得肝直疼。
咋了,我犯啥事了?还非得叫我亲自过去。
同样睡在地上的皮耶罗也听到了电话铃声,一激灵地坐起来。
“老虾呢?”
“叫啥叫,他昨晚不是去美院找人帮咱们做模型细化了么。”
“谁的电话?”
“有人打错了。”
他只能敷衍。不想让对方知道实情而提心吊胆。
公司二把手的广大秘书,即便有啥事,也打发助理出面。
亲自传呼,事情小不了。
旦崛去洗手间把自己捯饬dáo chì了一遍,还不放心地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怕去了,万一着装不得体叫广秘书看着不顺眼就糟了。
就在他将要关上门的当口,皮耶罗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包烟,叼在嘴里。
“那天你不在,哈里真把电话打到我手机上,你们兄弟是不是——”
“哐啷”,旦崛用力撞上门,“你少操心别人家的杂事,把心思都放在事业上,成功了才有底气!”
驴子,活该你成为孤家寡人。
烟刚点上,皮耶罗打算去阳台把这根烟消化掉,不成想,臭小子又杀了个回马枪。
旦崛劈手夺过他手里烟,直接捻灭燃着的火星儿子。
“你个老烟枪,再戒不了就滚出这个房间。”
旦崛低低的胸口一起一伏着,脸蛋儿都红了起来。
下面的义正辞严不用讲了,风餐露宿的日子,在以前他们三个人已经尝得够多,明明是艺术圈里的风流才子,却一直不得志。
现实的人生隶属残酷,你的努力永远跟结果都形成不了正比。
如今被小曾收养,再不拿出点做人的样子来,把金主惹烦了,即使一些小细节,老言古语讲得好,“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啊!
“我问过广大秘书了,他说,背着两位小少爷,可以解解馋。”
解你个逼!
有一就有二,再少的微量,也会让人从本质上去除不掉恶劣的根子。
“再让我看见一次,在这个屋檐下,要么有你,要么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