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翟一眼就认出画面上的两人正是冯政武和安伊卡。冯政武亲了亲安伊卡的脸颊,笑问道:“走了这么久,想不想我?”
安伊卡扭头嗔道:“想你也没用啊,你这大忙人。”
“我忙的时候,你不忙;你忙的时候,我又忙。哎,不知如何是好呢?”冯政武痞声痞气道。
他顿了顿,故作神秘道:“我给你买了个小礼物……”接着,他从身上掏出一个精致的红色丝绒锦盒来,打开盖子,搁在左手心让安伊卡观瞧。
安依卡瞥了一眼,发现男人手里托着的是一块名牌手表,不过她注意到手表的内包装早已经被拆开过了,所以估计就是一件二手货。
安伊卡记在心里,却没有计较,只是调侃道:“我想起一句老人们常说的歇后语:中国人送礼—— 舍小求大。你不会又想施舍一点小东西给我,之后让我去替你挡刀子吧?”
冯政武脸色微变,尴尬道:“你也太损我了!我只是想让你多留心观察椒翟,以免他压力过大,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如果你觉察到什么重大变化,及时向我报告就行了。”
“没问题!”安伊卡接过手表,大大方方点头道,“我不会让你白白破费的!”
“这就对了!”冯政武称许道。他一边漫不经心地把揉着安伊卡的左耳垂,一边对她说道:“今晚你别回家了,我们去酒店吧!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你不在的时候,我是数着日子等你回来啊!”
见冯政武如此赖皮,安伊卡赶忙推脱道:“我出差累坏了,改天吧!再说,一大堆正事等着我们处理呢!你这么快就忘了椒翟的妻儿?忘了林杰超抛给你的烫手山芋?”
冯政武讪讪道:“好吧,等处理完这些破事儿,我们再约吧……”话音未落,两人受到惊吓,齐声尖叫道:“谁?”接着画面戛然而止。
椒翟自然知道这是因为白马闯进密室的缘故,很显然吉光只是无意之间撞见两人的私情,于是问道:“密室在哪里?”
白马答道:“就在茶室对着大海的那一排立柜后面。”
椒翟把目光投向窗外的夜空,想起与安伊卡在玉泉寺的初次会面,她那楚楚动人、长发飘飘的模样宛然在目,心中便涌起不胜唏嘘之感。每个人在社会舞台的表演都不同,但表演背后的辛酸苦辣,其实又是类似的。人生不过是一场大戏,众生都在演戏,理解每一个表演者,跟同理受难者一样重要。在这弥漫着神秘色彩的大楼里,椒翟就这样默默地感慨。他释放出自己的化身华亭,吩咐他前往研究院的虚拟空间,查看一下院落建筑的立体设计图,确认茶室的立柜后面是否原本就设计有暗室。
吉光问道:“你怀疑冯政武有许多事情瞒着你?”
椒翟回答道:“我看过研究院的历史,在我带着研究人员来此地之前,这个院落就存在许久了。”
“原来这样,那么这些建筑里恐怕少不了窃听和偷录装置。”吉光有些惴惴道。
大概过了一刻钟,华亭返来报告道,根据公开的图纸,研究院所有建筑都不存在暗室设计。椒翟和白马听罢,面面相觑,一时都说不出什么话来。椒翟思索半晌才开口道:“看来这研究院的水很深,人际关系复杂,我们如履薄冰,凡事都必须小心翼翼。”
就在椒翟说话时,窗外隐约再有人影晃动,他顿时紧张起来,仿佛神经中枢被人死死地扣住了。他想起观看音像之间的一幕,便问白马道:“刚才你从窗外穿墙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