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只蒙古包错落有致的搭建在平坦的旷野上,数百只牦牛被圈养在蒙古包的后方,牦牛们紧挨在一起,厚重的毛发上积着不少雪。
每个蒙古包门前竖着两支木架搭起的篝火,柴火被烧的噼啪作响。
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掀开牛皮制的门帘走了进去。
他将头顶的灰狼皮制成的帽子取下,单手握住胸前那枚狼牙,放在胸口。
“可汗。”他垂头尊敬的行礼,从胸襟内取出一份被蜜蜡处理过的信封,“这是大楚那边连夜送来的密函。”
斜靠在软榻上的可汗微微抬手,身旁的美人便将密函取来,跪在他的身前,双手呈着密函奉上。
可汗坐直身子,一手取来密函,捏碎密封的蜜蜡,将信纸取出看了起来。
美人双膝跪地,朝一旁跪走,拿去金制酒壶,给酒杯斟满了酒,静静侯在一旁。
可汗看完密函,大笑起来,一手拿过黄金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既然他想要独一无二的位置,那就要给我们需要的粮食!”
他摸着自己卷曲的胡须,思索片刻,“传令下去,退兵十里休整军队,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战。”
需要好好想想,说不定可以咬下一大块肉来。
可汗笑的张扬,脖子上的狼牙串哗哗作响,他拢了拢身上的虎皮裘袄,一手拉起跪在地上的美人,坐在自己腿上。
“可汗,那谢必平实在可恶!”纳奴紧握着胸口的狼牙,眼中的怒火和恨意难以掩盖。
“大楚谢家,不知杀了我们多少族人,你父亲当年也死在他谢必平的枪下。”可汗凝重的饮下烈酒,眼中泛着点点泪光。
纳奴低垂着脑袋,两眼血红,“不伦如何,我都会把他杀掉,他只能死在我的手上!我要用他的血肉,祭奠我的族人!”
“好孩子,不论如何,他都会死。”可汗认可的点点头,他眯着眼睛,威胁的看向南方,那个方向正是谢必平所在的地方。
可汗慵懒靠在软榻,端详着手中的黄金酒杯。
大楚立国近百年,对他们外族处处打压,原本数百个部落,锐减到如今十不存一。
漠北土地贫瘠,粮食短缺,每一位漠北汉子都英勇无比,手中弯刀更是舔舐了不少恶狼的血液。
近百年与谢家军的拼杀,使得两方都杀红了眼,特别是纳奴这支,恨不得天下姓谢的都被他们剥皮拆骨,饮血食肉。
大楚京都谢府。
“念慈,成婚的日子已经定下,就在三月初一,到时候先在南府出嫁,咱们走一个流程,大郎不在只能委屈你一下,到时让平安同你走一下过场如何?”谢母坐在南念慈对面开口说道。
“听母亲安排。”
“你和迁之啊,多吃点补补身子,从京都到边关路程遥远,要走个十多天。”常离歌为两人布菜。
“阿离姐姐,我都胖了一圈了。”南迁之拍了拍自己日渐圆润的肚子。
谢平安用筷子指了指南迁之,“哪有,正是长个的年纪,我像你那么大得时候,都比你高一个头。”
谢老太君在一旁和蔼的看着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坐在一块吃饭。
“我瞧着念慈是越看越喜欢,等成了婚,念慈去必平那早点给老婆子我生个孙孙。”
南念慈瞬间脸红到脖间,“奶奶,您怎么不催催阿离妹妹。”
众人的目光全部落在常离歌身上。
谢老太君呵呵笑道:“平安,奶奶可不管什么别的,今年,今年你们一定要给奶奶生出个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