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大雪停了下来,天还蒙蒙亮,一众丫鬟站在门外,为首的大丫鬟轻扣房门。
“小姐,小姐……”
温知行从床上惊起,眼底泛着青黑,眼神朦胧。
“进。”
丫鬟们将洗漱的物件放在屏风前,随后鱼贯而出。只留大丫鬟留在房内伺候。
温知行一身单薄袛衣,大丫鬟将一旁温好的大氅披在她身上。
温知行接过大丫鬟递来的手帕,温热的棉帕覆盖在脸上。
“小姐,李公公和御医还在堂前等你。”
温知行双手压了压白净棉帕,棉帕下是一份带着懊恼的神情。
“怎么,又把御医请来了。”温知行瓮声瓮气的嘀咕,棉帕被她丢到了水盆里。
大丫鬟不作声,着手帮她穿衣。出门前,将大氅披在她身上。
温知行踏出房门,走过庭廊,来到前厅。
李公公和御医见到来人,立马行礼。
“参见大人”。
“”温大人,陛下见你称病告假多日,特命奴才带御医给您瞧瞧。”
温知行不动声色的嘴角一抽,“多望陛下挂念,本官已无大碍,劳烦二位多走一趟。”
“无碍无碍。”李公公笑的谄媚,“温大人,府外陛下给您备了轿撵,说您身体无碍便入宫陪驾。”
圣命不可违,圣命不可违。
温知行艰难的开口:“那便劳烦李公公了。”
路边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屋檐上堆积着厚厚一层雪,雪花反射暖阳的光,耀眼异常。
温知行将车帘放下,双手放在膝上,手指扣着朝服精美的云纹刺绣。
不过多久轿撵稳稳停在御书房前。
温知行走出轿撵,伸手抚了抚衣袍和被自己揉皱的袖口。
李公公笑盈盈的引着温知行面圣。
褚尧也并未褪去朝服,只是皇冕被卸下,长发被发带高高竖起,少了些许帝王威严,多了几分飒爽英姿。
温知行跪地叩礼,声音微瑟是没找到调有些许沙哑,转而清润顺畅,“微臣……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褚尧也挥挥手,屏退闲人,走到温知行面前,单膝跪下,一手捏住温知行的下巴,强迫让她与自己对视。
“为何躲我?”
温知行双手撑地,一双眼触及到那黑沉的眼眸,立马侧目看向别处。
“朕问你,为何躲着朕?”
“那日太过荒唐,请陛下忘却吧。”温知行咬着下唇,那日荒唐还历历在目,格外清晰。
褚尧也英气的脸突然在她眼前放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庞,心尖过电,电流酥麻。
“忘却,如何忘却,阿行也要同父皇那般离我而去嘛。”
“不……不是,微臣只是……”温知行哑口无言,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只是什么,那日阿行与我都未醉酒。”可不是什么酒后乱性。
“阿行,亦是对我也有男欢女爱吧。”
温知行羞愧难当,只是听到褚尧也说出“男欢女爱”四字时,瞬间失了神。
“阿行,承认你欢喜我可好?”褚尧也温柔的眸子像是化成水般,将她沉浸溺毙。
温知行愣愣的看向那不展现在外人的温柔,脑子一片空白,只是眼睛一直放在她身上。
褚尧也疼爱的覆上那唇,轻轻啃咬,流连在唇齿之间。
温知行反应过来双手抵住她的肩,扭头躲过她亲吻的唇。嘴唇被吻的越发鲜艳起来。
褚尧也单腿蹬地,不满意的欺身而上,将人压倒在地。没给人说话的机会,以吻封缄。
温知行被吻的浑身发软,脑内仅存的理智崩住她的弦,双手反抗。
褚尧也轻哼一声,双手将那乱动的手制住,举过头顶。
“陛下!请自重……”
“阿行,难道你从未对我动心?”食指触及对方的心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失落。
温知行看着仿若受伤幼兽般的人,哑然失声。
褚尧也就这么直直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沉默半响,温知行弯曲的大腿一抬,膝盖一顶。
褚尧也猝不及防的跌在她身上,温知行一吻表明自己心意。
若是心动,想必自己早已心动,但这不伦之恋,跟随自己日日夜夜,跟随时间无法抹去,反倒入陈年老酒愈发醇厚热烈。
此时无法顾及伦理纲常,无法思索未来如何。当她知道先皇将兄长许给她时,亦然疯魔。
温知行一手扣住她的头,一手抚着她的腰。
内心渴望,悸动。
(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两人衣衫凌乱,温知行跪坐在褚尧也身上,双手撑着身体,微微喘气。